傅歆点头,抓上她的手,“当然可以。”
一个半月看着还没显现出来,要真摸,还是能感觉到。
余程这个时候哪里有工夫去顾及莫凌瀚投放在她身上的眼神,心无旁骛的在摸傅歆的肚子,“嫂子,小宝宝有踢你吗?”
她很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我听说宝宝胎动是很神奇的。”话说完,又很期待的看着傅歆,“嫂子,他踢你的时候,能让我我摸一下吗?”
“才一个半月,不会这么快就有胎动的。”傅歆轻笑,看余程脸上的失落,又说,“等那一天小家伙胎动了,我可以打电话给你。”
“真的吗?”真是小孩子心性,听傅歆这样一说后,立刻一扫失落,又激动兴奋起来。
她拿出笔和纸在上面很认真的写上她的名字和手机号码,然后很认真的递给傅歆,“嫂子,我叫余程,余就是余下来的余,程就是程序的,呵呵。”
大概也觉得自己的名字太过于简单了,自我介绍完后,她挠挠耳朵,尴尬地笑了两声。
傅歆正低头看她写在纸上的名字和号码,那边,被人当空气一样忽视了很久的莫凌瀚先生终于开始插嘴了。
看似只是在说话,这说话的强调和口气里却带着太多被人忽视的幽怨,“我说余警官,你随便拿罚单当白纸用,谁来补齐这上面的罚款金额呢?”
余程一拍脑袋,看着傅歆手里的那张正面是黄色的纸片,“哎呀”了一声,她刚才太激动了,居然把罚单拿出来当便签本用了。
这本可是机动车罚款单,最少的金额也是五十块,随意撕掉一张,就意味着这上面的金额需要她补上。
正心疼着五十块钱,无意中瞥到莫凌瀚带着看好笑的眸光,她也硬气了,脖子一梗,“不就五十块吗?我还罚的起。”
本来这个小插曲,到这里就应该告个段落了,哪里知道莫凌瀚是不是因为酒真的喝多了,听她这么一说后,居然轻轻击掌,“好,余警官真是霸气。”
被他这么一激,余程一努嘴,不屑道:“你才知道我霸气啊。”
“这样啊……”莫凌瀚像是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要不上次余警官给我开的两张罚单,你也帮我一并交了吧。”
余程像是被人踩到了痛处,眉头一皱,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还算好,她最后还是看在了傅歆的面子上,很努力,很勉强的让自己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好啊。”
傅歆觉的眼前的这一对,还真是欢喜冤家,不管他们以后会不会真的成为夫妻,也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能白头到老,至少,目前她很为他们高兴。
被完全不靠谱的余警官东拉西扯的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莫凌瀚还是没忘了来找傅歆的正事。
他记得,在东南亚打黑拳时,每次有被打死的黑拳手,总会有其他拳手痛哭几声,哪怕他们之间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敌人,哪怕他们非亲非故。
面对至亲之人的去世,他虽没有亲身经历,却记得在报纸上看到安小芬去世消息时的反应,天塌地陷不过如此。
可是,傅歆的反应怎么能这么的平淡,难道,她已经猜到张奇只是假死。
这不可能,那个学生说这是他酒壮怂人胆,第一次把有人给他钱,让他跑到傅歆面前说假话的事说出来。
既然这样,傅歆没什么起伏的神色,没有一丝反常的表现,又代表了什么?
他又端详了傅歆一会儿,实在是琢磨不透傅歆心里在想什么。
傅歆看他一直在看她,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就知道他有事要和她说。
她转过脸对余程说:“余小姐,我房间里有本孕育方面的书,能麻烦你帮我去拿来吗?”
余程并不知道傅歆是为了支开她,欣然起身朝卧室走去。
“你放心吧,既然他想让我一次痛个够,我就偏不痛给他看,他不是死的很潇洒吗?”傅歆直视着莫凌瀚的眼睛,“我也可以活得很洒脱!”
莫凌瀚到傅歆这里,自然不会把张奇是诈死的消息告诉她,他是来看看她的反应,尽他所能的安慰安慰她。
准备好的很多的安慰又宽慰人心的话,在听到傅歆这番话时,真的就说不出口了。
终究还是狐疑傅歆不像她说的那样洒脱,一双幽深似古井的眸子落在她脸上,又开始仔细打量着她。
傅歆并没有任何的不自在,坐在沙发上,眉目平坦,形容坦荡的放任他打量着。
余程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清晰,莫凌瀚想尽快结束眼前的话题,他说:“小歆,你如果真的能这样想,那再好不过。”
余程已经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对傅歆还有话要说:“我只希望你不管在做任何决定前,都先想一下肚子里的孩子。”
……
大概真的是喝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既喝了傅歆的蜂蜜柚子茶,临走前又带走了一大罐子的余程,一路上,不断的对莫凌瀚翻白眼。
到最后,莫凌瀚真的是忍无可忍,开口道:“余警官,你是天生眼白比眼黑多吗?”
等真正熟了,余程才发现这个男人其实非常的可恶,尤其是那张嘴,大概一直都是混迹在官场上,更是厉害的很。
她嘴拙,说不过,只能朝他抛去更大的白眼,外加冷冷的一声大哼。
偏偏莫凌瀚自从离开傅歆那里后,就心情很好的样子,看余程不理他,还故意凑到她耳边,“余警官,看样子,你真的很喜欢小孩,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