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和你给我的第一个建议有关,我之所以会吸那样的东西,是因为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痛,已经不是药物所能消除,你的医术,不要说在中国最好的部队医院里属于佼佼者,就是放眼全世界,你也是顶尖的,我想让你帮我根治多年的顽疾。”
对他那么形容自己的医术,张奇没否认,而是接着问:“第二点呢?”
“第二点……”吸食了那么多分量的后遗症很快显现出来,他似乎坐不稳了,坐在沙发上的身体,不断的在摇晃,舌头也有点大了,“你是张清士的儿子啊,而且是他和最爱的女人,生下的最名正言顺的儿子,是他最给予厚望的儿子,我把你弄到我这里来,呵呵……”
似乎已经想到张清士面如土色的样子,他大着舌头吃吃的笑了起来,“这不是比杀了他,还让我痛快吗?两个儿子,不管是明正名言生下的,还是私生的,都在我的控制之下,那个老东西肯定痛心疾首的难过,他难过,我就畅快!”
张奇静静地看着他,看他药性过后,虚脱的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用不算响的声音对他说道:“也许你刚才说对了很多,我们两个都在你这里,对我父亲的确是一种致命的打击,也的确会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但是,你说错了一件事,他最爱的人不是我,而是二十七年前抱着他的腿问他是不是他爸爸的,那个叫翔翔的小男孩。”
……
“你说错了一件事,他最爱的人不是我,而是二十七年前抱着他的腿问他是不是他爸爸的,那个叫翔翔的小男孩。”
挂完安插在仓龙身边的内线打来的电话后,莫凌瀚脑海里回想的一直都是这句话,他震的浑身都在颤抖,这不是真的,张清士怎么可能最爱的人是他?
如果真的爱他,他当年为什么没有勇气去承认他们母子?
如果真的爱他,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没有去找过他?
如果真的爱他的话,他为什么……
太多太多的为什么,像无数只蜜蜂在耳边嗡嗡叫,他头痛欲裂,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这还不够,他高高抬起头,然后在离办公桌十厘米的地方狠狠的落下。
他不要让自己被人蛊惑,他要保持清醒,他要让自己清楚的知道,他走的每一步都没有错。
听到巨大的闷响,他的市长助理没敲门,就推门进来,看他把头高高抬起,又要落到澄亮可见人的办公桌面上,着急了,忘了平时怎么怕这个新任市长散发出来的,那种冰冷入骨的气势。
大步上前,以手为工具接住了莫凌瀚撞来的头,真的很痛,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莫凌瀚抬头看着他,忽然之间,大发雷霆,“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
市长助理被吓了一大跳,收回手,逃也似的离开市长办公室。
他走到门口时,莫凌瀚已经冷静下来,对他说了声,“许助,对不起,刚才谢谢你。”
许助对刚才的一幕,仍然心有余悸,勉强对他扯出丝微笑,“莫市,没关系的。”
反手带上市长办公室的门后,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原来做市长的压力那么大,亏他老爸还想让他先历练历练市长助理,然后以市长为十年内仕途发展计划来规划他。
如果每天压力都这么大,甚至烦躁的时,会以头撞办公桌,这市长再好,他也不愿意去当。
……
宽敞的市长办公室里,莫凌瀚没再用头撞办公桌,他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神情木讷,脑子却在高速运转着。
张奇说张清士最在乎的儿子,其实是他,这怎么可能呢?
他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三岁的孩子,的确还不具备辨识的能力,他却永远都记得张清士在看到他第一眼时的震惊,又或者是惶恐。
这样人,真的会爱他吗?
正想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这是市政府内部的电话,他搓了搓脸,大脑清醒了几分,才拿起话筒。
他市长助理的声音在那头响起,“莫市。”对刚才的一幕,显然还心有余悸,声音带着颤抖,“有位自称叫宫凝袖的女士想见您。”
“宫凝袖?”莫凌瀚皱眉,声音倏地冰冷,“不见!”
冷冷丢出两个字后,飞快就把电话挂了。
宫凝袖,这个名字,他怎么会不熟悉,在他看来,自己的母亲之所以没能进的了张家,就是因为宫凝袖。
所以说,他是恨宫凝袖的。
电话再次响起,他揉着发酸的眉心,异常烦躁,正要开口,一道属于中年女性温婉中透露着知性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莫市长,我们能谈谈吗?”
宫凝袖亲自打进他的内线,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
莫凌瀚按在眉心的手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已经做出口型的那个“不”字,生生转化成了一个“好。”
挂完电话他起身朝办公室外走去,在经过他的助理办公室时,他的助理看到他嘴角斜斜的勾起,露出带着三分邪佞的冷笑。
等他缓过神,告诉他半个小时后,有个需要他参加的政府会议,人已经消失不见。
……
两个人谈话的地点是宫凝袖定的,是一家和市政府只隔着一条街的咖啡馆。
莫凌瀚走进去时,宫凝袖已经坐在那里,黑发在脑海盘成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这样的到了中年,依然风韵犹存的女人,大概也只有在优越的生活条件下才能养成。
他撩起风衣下摆,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