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心上似乎有了芥蒂。
“并不是,微臣只是觉得小心为上。”丞相道,
“小心为上?”祈暝看了看丞相,“丞相若是担心他有害朕之心的话,那么丞相大可放心。昨日若不是夙夜,恐怕朕就不是坐在这里与丞相说话了。”
丞相面色沉重,“陛下,微臣也听闻夙公子因此而受了重伤,只是微臣怕他是另有所图。”毕竟来路不明。
陆相结交很多斩妖师,自然对于斩妖师的话很是信之。
祈暝本来面无表情平静的面容,渐渐浓眉皱起,凝眸而言:“可他现在除了救过朕,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是吗?”
“……”陆相也不知如何作答,毕竟陛下说的是事实。
“丞相先退下吧,夙夜之事朕心里有数。”祈暝见丞相不语,也不愿再多言。
“……是。”陆相扶手行礼退出御书房。
……
夙夜昨夜大伤了元气,正在闭目自我调养时,突然一下睁开目光,凝眉观察着四周。
这气息……
夙夜翻身下床去开门,却在开门一瞬间,那股气息又消失不见了,
夙夜伸着脑袋四处张望了下,却除了看到缓缓向这边走来的祈暝和小路子,还有几个宫女,再不见其他人。
“小夜,你伤好了吗?这就到处乱跑了?”祈暝走近扶手就要去碰夙夜的头。
夙夜身子后倾往后退了两步,看着祈暝停留在半空的手,说到:“好了。”
“是吗?”祈暝不以为然收回手,踏步走近殿内。
夙夜瞟了眼外面,皱了皱眉头,回头看着祈暝跟了上去。
小路子自觉的站在了殿外。
“未央宫周围都有斩妖师,小夜可要当心哦。”走入内殿,祈暝浅笑说到。
“……哦。”夙夜有些无精打采的应了声,爬到床上躺下闭目养神。
祈暝转头看向夙夜,目光在夙夜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弧线更深。
祈暝缓缓渡步到床边,倾身压了上去。夙夜立马睁开眼睛,转过身瞪着一脸浅笑的祈暝,“你干什么?”
祈暝居高临下看着夙夜,“小夜心情很低落。”
夙夜撇了眼他,转过头去:“没有,……好困。”
“那就多休息。”祈暝说着移开身子,躺倒夙夜身边。
夙夜疑惑看着他。
祈暝浅笑:“睡吧,我陪你。”说着手环向夙夜的腰,头凑到他的肩头闭上眼,“我也困了。”
“……”夙夜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任由祈暝抱着。
殿内无比安静,夙夜可以清晰的听到祈暝浅浅的呼吸声,夙夜听着听着不经将自己的呼吸放慢放轻了很多,缓缓闭上眼睛,去享受这安逸的时光。
殿外的太阳愈见愈烈,然后又慢慢弱下向西方落去。
帝都从发生狼妖事件后,城内外的斩妖师似乎又多了不少,这不免让城中的人安了些心。
有人安心,自然也会有人有忧心。
比如夙夜。
夙夜虽然忧心,可是表面却是没有显露,每天依旧是吃了睡,睡了吃,吃了玩,也实在无趣。
两天前西郡的叶轩,北郡的叶律都回来了,一起回来的。
西北两郡平静下来了,可帝都城里似乎是越来越不尽人意了。
夙夜抬头看着头顶的蓝天,这是皇宫的上方,而宫墙外的上空却是布满一层乌云。
帝都城里除了斩妖师,恐怕也聚集了不少妖魔。
很奇怪,明明帝都城里来了那么多斩妖师,这些妖难道不知道吗?还是来送死的?
还有上次的狼妖也很奇怪,损耗几百年功力的狼妖,无视宫廷聚集的高等斩妖师,铤而走险来取祈暝的心?
那狼妖说祈暝的心,可低上千人心,为什么会这么说?
夙夜不明白,祈暝的心有何特别,难道只是因为是天子?
夙夜置身繁华街道的最高点,俯视着这座城,那种浓浓的气息真的让他很难受,胃里不住的翻腾。
这种气息,已经不单单是妖,而是妖魔,丢弃潜心修心,逆天而行的妖魔。
一霎黑影,夙夜瞬时凝眉,转身迅速向那道黑影而去,却他刚落地,那道黑影就消失了踪迹。
“什么东西,速度这么快。”夙夜看了看四周。
四周三面环墙,闹市的偏街。
……这是个死胡同。
夙夜准备向外走时,却是猛然一转身,一双火金瞳格外明亮看着眼前四个……人?妖?或是不人不妖。
“妖孽,还不快快现出原形。”其中一个脸相猥琐,却是四个里个子最高的人冲着夙夜道。
夙夜撇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说谁妖孽。”
“不是你还是谁。”另一个个子矮胖的说到。
“虽然不得不承认我生的很好看,但也不能随便就说我是妖孽啊。”
“呸~狐狸精,少废话,拿命来。”第三个人发话。
四个人一同而上,将夙夜围在中间。
夙夜微微仰首,冷傲扫了四人一眼,缓缓道:“看来,你们和维清是一伙的。”
“你杀了维清大人,今日非让你偿命。”四个中看起来最小的一个,面容清秀少年一脸恨意道。
夙夜冷笑:“偿命?你们口中的维清大人都没能把我如何,就凭你们四个来寻我命,不觉得可笑吗?”
夙夜说着看向那个清秀少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非得学着这些歪门邪道,真是枉费在世为人。”
“你,你住口,什么歪门邪道,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