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北越大军齐齐欢呼,第一分队的人不过千人,死亡十人,受重伤者五十人,轻伤八十人。可三国联军冲来的足有五千人之多,全部是有来无回,这胜利来得太让人高兴!
相对于北越大军的气势高涨,三国联军的士气一下子就低迷了不少。
“妖术,这是妖术。”
私下里,有人交头接耳。
“有本事,就全使出来吧!”大将军狠狠一咬牙,下令:“第二军,攻击!”
北越大军第一分队迅速后撤,第二支分队立即占据了其位置。
两方人马很快杀到一起,矛与盾的碰撞,刀与剑的争锋,相对应的是流血的牺牲。
北越第二分队的人极其灵活且都有相同的特点——大多个子矮小!
他们高矮相配合,高的去和步兵对打,矮的就专挑马腿下手。
骏马哀鸣,一匹匹尽数倒地,地上被砸死的、被砸残的三国联军的将士数不胜数,半个时辰后,第二分队的千人队伍以牺牲七百人的代价斩了三国联军两千三百匹战马、杀敌三千四百余人的战绩获得惨胜!
“杀得高兴,弟兄们赚了!”
相互搀扶着回来的第二分队的伤兵眼角含着泪,哽咽着,被鲜血染红的脸上却有笑容。
“你们,是英雄!”
未出战的分队的北越将士含泪拍着他们的肩膀道。
“是啊,都是英雄,是北越的好儿郎!”
一阵畅快的笑。
三国联军连吃两场败仗,却是怎么都笑不出来的。
诸将不敢去看大将军那发黑的脸色,皆是低着头,耻辱啊!
大将军此刻却诡异地情绪平静,他镇定地指挥第二军的残兵退下,再次命令下一军攻击。
两夜一日,无数人抛头颅将热血挥洒在了这片土地。
三十三场战役,三国联军惨失六万余人,北越大军还剩下一万余人。
决战这天,烈日当空,晴空万里。
双方人马都很疲惫,很少有人的脸是干净的。
大将军红着一双眼睛,亲自敲响战鼓,对着北越大军厉声高喝:“西门涟,我知道你在大军中!缩头缩尾算什么,有本事同我一战!”
其实早该想到的,除了她,谁还能有这果决、狠辣的手段?
西门涟?
皇后!
皇后就在他们中间!
北越大军里顿时一片骚动,除了凤凰军的将士们,其余的将士都是向四处看,寻找着可疑的对象。
“你这缩头乌龟都站出来了,本宫自然也不会再隐匿行踪!”沙哑的声音一出,北越将士皆是震惊不已。
“这……这声音不就是指挥我们作战的声音吗?”
有将士惊愕的喊出了北越所有将士的心声。
两夜一日,这声音从最初的清越变成现在的沙哑,换来的是足以让他们骄傲一生的战绩。他们之前还以为有高人在指点他们,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高人竟然是他们的皇后!
他们的皇后不是骄奢的、不知人间疾苦的人吗?
哦,不!
他们怎么能忘记,在她成为他们国家的皇后之前,她曾是那样惊才绝艳的存在!
是皇后!
皇后娘娘亲自指挥的他们!
众所瞩目中着一袭再普通不过的铠甲的西门涟从平地飞身而起,足尖点在北越支起的战鼓上,深邃黝黑的瞳眸锐利的回视大将军投来的充满恨意的目光:“宗主,别来无恙。”
“果然是你!”大将军,也就是宗主骤然狂笑三声,尔后更为怨毒的目光瞪向她:“西门涟,今日之后你绝对会后悔当日未能葬身在海底陵墓里!”
“谁会后悔,明天之后自见分晓。”西门涟轻蔑一笑:“不过手下败将!”
宗主脸色顿时极为难看:“黄毛丫头,本座就让你看看,到底谁才是当今最强者!”
西门涟冷哼一声:“自当奉陪!”
下一刻,二人各自擂响战鼓。
“快,封闭五识,退!”
凤凰军的将士立即将这信息告诉北越大军的将士,这一刻没人怀疑此话的真实性。
因为自鼓声响起的那一刻,他们胸臆中的血都似要全充进脑子里去,这感觉太难受!
封闭之后,顿时好多了。
三国联军那边就没那么幸运了,鼓声响第二声的时候,有许多将士的耳膜就被震破,惨些的便看到有血不断从他们的五官涌出来,不一会儿就吐了黑血倒地。
其余的人见状,聪明的立即封闭五识,笨些的赶紧死死地捂住耳朵,闭紧了眼睛。
战鼓的擂响对此免疫的便只有西门涟和宗主。
‘嗵!’
最后一声鼓响后,两面大鼓同时破裂!
西门涟和宗主齐齐飞身而起,又同时冲向空中,在空中对了百来掌后西门涟一抖袖子,黑白二色的棋子顿时犹如漫天星斗将宗主罩住。
宗主面露轻蔑之色,按照心中所卜的位置破阵。
区区八卦阵,岂能难住他?
西门涟唇角冷冷一勾,只用八卦阵对付他,他以为所有人的脑子都跟他一样蠢吗?
双手在空中飞快穿梭,姿势却犹如拈花摘叶般美妙。
身在阵中的宗主起初蛮轻松的,可是渐渐的他发现不对劲了。
这,这根本不是八卦阵!
而是,不停变换的阵中阵!
“你……你竟然已经将阵法融会贯通至此?”宗主额头冷汗直冒,渐渐的,步履开始凌乱,哪里还有先前的云淡风轻?他失控的大叫:“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