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子仔细思索一番,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依你来看呢?”
“还要细想。”西门涟不急着表态,捻了捻棋子,“师傅,我看您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想必也是累了。倒不如换了衣裳后早些休息,明日再来研究这阵法?”
奇书子第一反应她是要支开他,朝她看上一眼却发现她正全神贯注于阵法上,顿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于是起身道,“嗯。你也换身衣裳,姑娘家穿黑裳不好看。”其实她穿着一身很好看,可他就是不喜欢她与那臭小子穿同色的衣裳。
“好。”西门涟对此毫无异议,放下手上的棋子站起身来。
二人一道往外行去,路过校场时奇书子朝那边看了还在训练着的虎军诸人一眼,“你真打算再掀战事?”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大势之所趋。”西门涟淡淡应答一声,倒是不掩饰自己的企图。而事实上是,即使她不主动掀,他日后也必然会有人掀起的,既是这样她干脆化被动为主动,尽可能的将主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是更好吗?
奇书子这一路走来也发现天下有将乱之相,想了想道,“你之能力,做幕后军师可以却不宜领兵,这个你要记住。”
西门涟点头,“谨遵师傅教诲。”
奇书子又道,“你行事太过果决,其实凡事当多为自己留后路。虽说人生如棋,但是棋输一盘可以从头再来,人的性命却只有一条,没了就再不会有了。”
“嗯。”西门涟轻笑一声,“我现在已经改很多了。”
“不会是那臭小子教的吧!”奇书子翻脸比翻书还快,顿时就不高兴了。
“看多了他处理的事,自然而然便学会了。”西门涟换了种说法道。
“哼哼。”奇书子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师傅,时候不早了,我送您到房间去。”西门涟错开话题。
奇书子觉得好,便随她去了。
安顿好奇书子后,西门涟回房绘好了送给毕蓝的画,再题上字后才净手歇下。
……
第二日早上,毕蓝伺候西门涟洗漱后,西门涟将卷起的卷轴送给她,“收好了。”
“给我的?”毕蓝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惊到了。
西门涟点头,“打开看看,不满意的话我再重新画一副给你。”她甚少画景致,倒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满意满意,肯定是满意的。”毕蓝边说边扯开丝线,当看到画上内容时,一双眼睛都恨不得黏在画上去,脸上的表情似喜又似悲。
西门涟有些纳闷的看着她,她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主子!”毕蓝双手捧着字画,泪眼汪汪的道,“我要是昧着良心说不满意,你是不是能把这幅给我了再帮我画一幅?”
西门涟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在你诚实的份上,等哪天有空了我再画一幅给你。”
毕蓝大喜过望,深情赞美道,“主子你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善良美丽大方亲切可人楚楚动人貌美如花……”
“停停停。”西门涟有些无奈的摇头,“好了,我尽早画给你。”
“额……”毕蓝其实还有很多的赞美的词儿没说完,但是听到她这承诺,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谢谢主子。”
“我迟会同师傅用膳,他们的训练进度你吩咐猴三儿,让他多看着点。”西门涟交待她道。
“保证完成任务。”毕蓝抬头挺胸,坚定的答道。
西门涟被她逗笑,摇摇头,“你去领我师傅到用膳的厅堂,跟他说我在那等他。”
“是。”毕蓝将画轴卷起,乐颠颠的去了。
西门涟看了她离开的方向一眼,笑笑,望厅堂内行去。
此时的厅堂已经有虎军诸人在用膳,他们见得她过来都是笑着跟她打招呼,她也一一笑着回应了。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他们名义上是主仆,其实是相处得再自在不过如同一家人一般。西门涟年纪小,除去办正事时他们不敢在她面前撒野,闲下来的时候他们都敢拿她开玩笑。西门涟从不端架子,脾性好,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跟他们一起闹。大家一块说笑一阵,到训练的时间点了便同她告别去校场了。
毕蓝领着奇书子来的时候人都走光了,西门涟本是静坐着的,但是见奇书子亲端了早膳过来便是立即起身去接。
“你坐着别动。”奇书子拒绝道,快走几步将手中托盘放下。
“我来放吧!”西门涟主动请缨道。
奇书子脸色有点青,“以前你从不做这些的。”
以前她都是等吃就行的。
西门涟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汗颜一把,淡定的道,“昨晚上没吃到少扬做的夜宵,早上起来就很饿了。我先前还奇怪着厨房怎么这会儿都还没把早膳送过来,原来竟是师傅去做早膳了,师傅您忙了那么久辛苦了,趁热用吧!”
她说这话时已经利落地将动早膳布置好了。
“日后,我给你做夜宵。”奇书子不喜欢听到那个名字,主动接过任务。
西门涟迟疑道,“师傅,这不好吧。”
“你小时候,我就是这么养着你的。”以前可以,现在也行,奇书子坚持。
“师傅,我其实是想说现在你潜心阵法一钻研就是数个时辰,我最近饿得快,不吃东西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您也知道的,您专心致志时最厌恶别人来打扰您,我不想招您生气。”一席话说完,西门涟脸上堆满了诚恳之色,“尤其是斗罗九九八十一阵,这今日我本约好了和少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