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灯火闪烁,犹如夜幕中的繁星点点,宁静而平和……
看着看着,白锦堂突然盯着正前方一幢高楼的某层,皱起了眉——异样的感觉。
那是一幢看来有些陈旧的老式高层建筑,十三层的某处窗户吸引了白锦堂的注意。黑洞洞的窗口,有一处白亮的光斑,就像一只巨大的眼球,不怀好意地凝视着这里,那是……高倍望远镜的反光?
白锦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说:“不会吧……”
转身,就见公孙正蹲在壁橱前对比着几个杯子,似乎是固执地想要从满墙挂着的精致玻璃酒杯中,找出一个最合适的。
西装外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公孙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敞开,袖口卷到肘部,精致……
察觉到了白锦堂的目光,公孙有些不解地转过头。只是简简单单地一瞥,微斜的凤目,长长的睫毛,轻薄淡雅的气质,完美的轮廓。如果说展昭的漂亮是一种沁人心脾的话,那么公孙就是一种耐人寻味了吧,展昭是纯净,公孙是冷艳。白锦堂突然觉得他俩有一些像,特别是那种毫无防备的样子,让人担心。
“看什么?!”公孙皱眉问。
白锦堂寻思了一下,突然问:“公孙,最近有没有人骚扰你?”
“哈?”公孙一脸的不解,“什么意思?”
“比如说给你送花,打电话,写信什么的……”
“呯……”
白锦堂的话还没说完,公孙手上的杯子已经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猛地反应过来,公孙慌里慌张地去捡玻璃碎片。
白锦堂了然地扫视着房间,发现电话线早已被拔出了,丢在地上。
走上几步,拾起来插上:“怎么电话线都不插好……”
“不要!”公孙抢上一步就要□,白锦堂一把将他搂住,亲昵地凑上去问:“是不是有人打电话骚扰你?”
“你……你怎么知道?”公孙的脸色苍白,惊慌地盯着白锦堂。
“男的女的?”
“不知道……”
“不知道?”
公孙把白锦堂推开:“是……用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
“说些什么?”
“……”公孙咬着下唇,“说……‘你是……我的’。”
“还有呢?”
“会……会送花……白的,百合花。”
“持续了多久?”
“一年左右。”
白锦堂无奈:“你怎么不告诉玉堂他们?你身边有得是警察吧?”
公孙皱眉:“以前只是偶尔会有,我也没太在意,只是这几天……变得很过分。”
“玉堂他们最近因为案子很忙,所以你想等过一阵子再说,是不是?”白锦堂拉着他走到窗边,“我也许能帮你解决了他。”
公孙不解地看他:“你怎么会知道?”
白锦堂笑:“我脑袋以前受过伤,做过一年的无菌封闭治疗。”
“什么?”公孙惊讶。
指指自己的脑袋,白锦堂说:“自从好了之后,这里就变得很敏锐,特别是对于一些恶意的感觉。”
说着,把公孙拉到身前,低头装作是在拥抱。
公孙好笑:“你想说你有特异功能?”
白锦堂无所谓地耸肩:“只是感觉敏锐而已,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赌?”
白锦堂勾起一边的嘴角,轻轻地说,“嘘……就快来了!”
公孙额角?公孙有些不解。
“dididididdiidididididdididi……”急促的电话铃响起,公孙明显地一愣。
白锦堂挑着嘴角笑道:“先别理他。”说完,拉上了的窗帘。
电话铃持续不断地想着,白锦堂终于接了起来。
突然,电话里传来了一阵有如金属划擦般的尖锐叫声,伴着歇斯底里的怒吼:“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尖利的叫声在变声器的作用下显得诡异凄厉,白锦堂脸上出现一丝狠戾,笑着说:“谁说他是你的?他是我的。”
“闭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叫声有着一种撕心裂肺的撕扯感。
“挂电话,挂掉。”公孙实在是不想听这种非人类一般的叫喊声。
白锦堂对着电话冷笑一声,挂了电话,单手扯掉电话线,关灯。
……
当晚,受了一定惊吓的公孙喝了些酒早早地睡了。
白锦堂拿起公孙的外套,摸索了一下,找到了公孙的手机。取过一个杯子,随手从柜子上拿下一瓶酒,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
端着酒杯走到沙发前,坐下,慢慢地啜饮。打开公孙的手机,翻到通讯录名单,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播打了起来……
黑暗阴森的房间里,一个人近乎疯狂地摔着所有可以摔的东西,撕扯着所有可以撕裂的东西,用他那已经近乎嘶哑的声音着了魔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你是我的……我要杀了你……你是我的……我要杀了你……”
“嗡嗡~~~”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颤颤巍巍地拿出来,就见来电显示是:“公孙……”
狠狠地按掉了电话。
立刻,又响了起来。
发疯一般地把电话摔在了地上,随手拿起一件坚硬的器皿就开始狠狠地砸起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嘟嘟”的等待音之后,是急促的忙音,再拨,就换成了“您所拨打的用户,现在暂时无法接通……”
白锦堂拿开电话,又看了一眼那个名字。冷笑一声,关掉电话,靠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