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万宗,令我这十一年来饱受折磨。
他也很想问他一句:“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他还记得印象最深的一段对话。
“仙爷爷,我要修习道法,我要变强,不要下棋。”
“一栚,下棋也可以让你变得强大。你看这棋盘就是天下,这棋子就是你的武器,天下在你手中,你随意掌控,岂不快意?”
“你骗人,我怎么可能拥有天下,我分明是你手中的棋子,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小小年纪······”
“我凭什么要做别人的棋子,我就是我,我为何要为别人而活?”
“你这一生注定要为了一个人而活,当你遇见这个人,你就不再是你自己。”
“我永远也不想遇见那个人!”
老者见风一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想来莫不是自己话多失言,便催促道:“小子,莫要再使诈,快快落子。”
风一栚收回思绪,道:“若我这局赢了你,我问你什么,你不许抵赖。”
“又口出狂言,你能赢了我再说!”
而卓谦几人并没有风一栚这般快意轻松,一路上荆棘丛生,并常有不知名的野兽出没。灌木丛中不时有透着红光的眼睛盯着,在几人没有防备时扑上身前。
水灵烟一路上小心翼翼,不知何时走在了队伍的后边,一时落了单。等她反应过来,四下张望,已不见了卓谦几人的身影,却发现,在这黑暗中竟有十多双瞳光齐齐射来,仿佛等了千年的猎物终于送上门来,凄狠无比。
“吼!”
还没等她拔剑出鞘,一股浓烈的腥臭和热气迎面将她扑倒在地,不时有令人作呕的粘液滴在脸上。
看着眼前张开的血盆大口与颗颗獠牙,她胃中翻江倒海,却不忘凝神聚气,双掌瞬时荡出一波真气,将这头凶狠的野兽弹开。
她觉得心都快跳出来,挣扎着站起了身。
身后有动静,于是拔剑出鞘,转身观察。一只体型像豹像虎的野兽,悄然逼近。那野兽突然被水灵烟的无铭剑光晃到,别过头来,呲出一排尖牙,嘶哑低吼。
野兽观望了片刻,竟倏地飞身跃起到了水灵烟头顶,就要张嘴将她撕裂。她侧身躲过,右手挥剑奋力一斩,那野兽便落于脚下,倒地不起。
她盯着地上的野兽,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惊慌之中发现,不知何时身前身后早已围了一群此凶狠之物。十几头怪物慢慢逼近,水灵烟四下望去,忽觉寒冷至极,汗毛倒竖。
她失声惊呼:“别过来!”
一道道身影接连扑来,她硬着头皮,甩开胳膊一顿乱砍。一股股血腥与恶臭扑面而来,也容不得她多去思虑。
在她伤了几头冲锋在前的野兽之后,眼前霎时被一群野兽围住,口口獠牙如刀锋般对准了她的头顶。
水灵烟闭上了双眼,默念水决,“天地法,莫于水,冰封破,集浩淼!”
于无边的黑暗中,突然窜出一道蓝光,如暗夜精灵,驱散了层层的包围。
无铭在水灵烟手中剧烈颤抖,幽幽泛光。而她脑中一片空白,眼前血腥一片,恍惚间听见身后长剑铮鸣,簌簌作响,伴着几声痛苦哀嚎。
“灵烟师妹,我来晚了,你可还好?”
卓谦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神情恍惚,脸上有道道血迹,便抬起自己的衣袖,轻轻为她擦试。
抬眼间,是卓谦温和的语气关切的眼眸,让她长抒了一口气。
卓谦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此地不宜久留,跟紧我。”
水灵烟跟在卓谦身后,突然有种安全感,扑扑乱跳的心顿时静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许多。
几人摸索着穿过幽暗的密林,行了多时眼前亮了起来。仍在这林中,但眼前场景开阔,阳光充足,自然心情也舒畅了许多。只不过时不时有道道雾气飘来,散在这林中。
卓谦向四周望了望,警惕道:“这林中古怪的很,大家多多留意,小心为好。”
向前走着,越走阳光越烈,几近换了好几个节气。众人此刻是汗流浃背,加上已过了大半天的光景,又是饥渴难耐,如同在沙漠中前行。
众人已是体力透支,只盼着能有一口泉眼一条小溪,好来解解渴。不过多时,远处传来了涓涓流水之声,众人齐齐向其奔去。只见林中一处,一眼泉水从地下涌出,几人聚上前去,捧起泉水,尽情享用。
待众人一解饥渴之后,便发现这口泉眼不断涌出,汇成了一条溪流,潺潺流向更远处。此处清音缓缓,还有鲜花遍地,简直美不胜收。
卓谦背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在喝过这眼泉水之后,察觉到好像入林前受过的内伤,竟一时完全好了。他还来不及感到诧异,眼前突然模糊起来。他用力甩了甩头,再睁开眼时,已换了一幅景象。
眼前鲜花盛放,明艳火红的花蕾簇拥着一条笔直的石阶,就在那巍峨的高山之巅,伫立一个金灿灿的宝座。
那宝座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