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道，“人呢？”
“我在。”
“怎么打个电话还能发呆？对面有绝世美女吗？”程桑语气有点不太好。
慕夜抿了抿嘴唇，低头看地面，“没有，就是在想该说什么。”
那边顿了顿，道，“想我就行了。”
慕夜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梗着，支吾了一会，道，“别开玩笑。”
他这句话说出来，程桑虐了，半晌，来了一句，“你怎么这么不懂情·趣……”
慕夜，“……”
“你不喜欢我。”程桑忽然淡淡地来了一句。
？！
慕夜这下也被惊到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回答喜欢吧……感觉太羞耻了，回答不喜欢……这不是自断生路么？
纠结了好久，挤出这么一句，“为什么这么觉得？”
程桑在那边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因为你一直回避这个话题，我现在都觉得之前是我会错意了，我——算了。”
显然程桑此时此刻脑子也有点短路了。
慕夜沉默许久，忽然爆发了，“我害羞不行吗！！”
……
其实显而易见，慕夜脑子也短路了。
没想到，程桑那边沉默了一会，来了一个更劲爆的回复，“你害羞你不早说。”
于是慕夜再次见识到某人的情商是多么的令人发人深省……
虽然他在心里默默咆哮了一万遍，我害羞还要说吗？！怎么说啊？！但说出来的却是。
“是……我错了，我下次注意……”
“谁说你错了。”
“……”
“我知道我情商低，不许笑我。”程桑这话说地一本正经，竟让慕夜无言以对。
但慕夜还是怕驳了他的面子，忍着笑回了一句，“不笑你。”
“刚才我说真的，你要真是辞工了找不到事做，就来安徽吧。”
慕夜听了这话，沉吟片刻，道，“好。”
“五一你来，我带你去看电影。”
“嗯。”
“又害羞了？”
“没……”
“你怎么老那么实诚，逗你都不好玩。”程桑这个时候又开始面瘫地腹黑了。
“知道我实诚还逗我，你不无聊么？”慕夜忍不住吐槽了回去。
“我高兴。”程桑这话无比理直气壮。
慕夜沉默半晌，“你高兴就好。”顿了顿，又道，“我这边快上课了，我先挂了。”
“生气了？”程桑的情商每次总在这种时候超出平均值。
“没有，我真要上课了。”
“那你去吧。”
慕夜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把手机放进口袋，慢慢朝教学楼走。
其实他下午第一节课没有课，但他总觉得这种对话太糟糕了，一直觉得程桑不会谈恋爱，现在才发现，自己也不会。
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做。
挺糟糕的。
慕夜自认为自己很会察言观色，但在程桑面前他却总是看不穿也猜不透，或许是这样，或许又是那样？
谈个恋爱怎么这么难……
回到办公室，其他同事已经陆陆续续来了，那两个女同事还在八卦。
慕夜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情不自禁就叹了一口气。
听到慕夜的叹气声，对面的陆馨忍不住问了一句，“慕老师心情不好么？怎么叹气？”
慕夜看了看她，沉默了一会，道，“惹对象生气了。”
陆馨的反应一开始也是惊讶，接着就变成了关切，“怎么回事，慕老师你人挺好的啊。”
“肯定是小慕不懂浪漫～”这个时候刘佳忽然插了一句。
慕夜勉强笑了笑，道，“他也不是特别喜欢浪漫的人，只是我不懂说话，总觉得很难维持关系。”
“那她喜欢什么呀？跟她聊点让她开心的话题。别一问一答的，特别容易枯燥。”刘佳开始出主意。
慕夜听到这话，愣了愣，忽然觉得好像也是个办法。
“异地恋挺辛苦的，多聊聊天，给她寄点礼物，别让她觉得你冷落了她。”另一个女同事又接话了。
慕夜听了，都默默记在心里。
回去试试，他是这么想的，感觉程桑应该不会讨厌。
聊天战略慕夜决定暂时搁置一下，送礼物可以考虑考虑，也算是还之前程桑送蜂蜜的人情了。
可他自己又没什么好主意，于是就向同事求助。
七嘴八舌讨论了一会，一个女同事道，“选花果茶吧，我之前喝过一个进口的，又暖和又安神，晚上睡觉喝一杯，有助于睡眠。最适合这种工作压力大的女强人。”
慕夜听了，心里动了动，道，“在哪里买？”
“哎，那个店家的地址在我家里电脑上，我回去找到了，发你qq吧。”
“嗯好，谢谢顾姐。”
“谢什么，你对你女朋友这么上心，她知道肯定开心。”
慕夜听了这话，笑而不语。
晚上下班回家，他一边循环空山，一边等着同事的淘宝链接。
也没等多久，链接就过来了。
慕夜点进去看，各种各样的花果茶，想了想，每种拍了一包，然后地址直接写上程桑公司，付款。
心里盘算着，等程桑喝了之后反馈，以后就都买他喜欢的那种。
慕夜觉得自己做的不错，但后来事实告诉他，不能乱买东西……
某天中午，程桑来到公司的时候，被告知有他的快递，他也没有多想，毕竟他网购惯了，于是直接签收。
等他把包裹撕开，就弄不清楚状况了，七包各式各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