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倪克斯小姐?”
梅林知道卢修斯.马尔福在看见蛇怪小姑娘的时候下意识的摸自己身上能够反射光线的小咒语的护身魔法道具还在不在,但是显然就算他想毁了马尔福家的优雅传统当作什么都没看见那样转身就走也来不及了。
萨拉查.斯莱特林…现在自称是霍格沃兹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该死的还是两个!
“倪…阁下,日安。”
卢修斯实在叫不出来所谓教授的称谓,他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在街上路过宠物店门口也能正好撞上?
就算是用将传统与高傲贯彻在灵魂里的英国贵族巫师,也不会否认法国菜的精致美味。尤其是到了没话可说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找话题的时候,那些选料广泛,加工精细,烹调考究的半熟鲜嫩又精致漂亮的满桌子菜,至少可以使气氛不那么尴尬。
不过事实只能证明卢修斯.马尔福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都好象比挂着水晶吊灯的穹顶更引人注目,华贵细致精美的长袍,顺直的铂金色长发,整个人就好象会自动默发荧光闪烁咒一样,想让别人把他忽略都不行。
葡萄酒在水晶杯里像血一样鲜红。
“…法国从17世纪开始,就通告所有的飞马不能用于烹杀,不过那细腻密实的肉质,就算是今天,仍然是很多贵族喜欢的菜。霍格沃兹虽然很千年前一样,但是有些东西,并不是拥有显著的声望就可以得到的,比如这家在欧洲都很有名望的餐厅,其实是翻倒巷的最大买主,从公爵阁下面前银盘里的香脂醋烩飞马腩,现在整个欧洲只有布斯巴顿拥有体型巨大的银鬃飞马,欺瞒舆论所私养食用的都是‘格拉灵’,它们的样子没有银鬃飞马漂亮,不过肉质鲜美得多。”
卢修斯.马尔福已经从墙上挂着的油画说到桌上银器的艺术风格,最后不得不盯着菜肴找话题了,基本上对面那两个人的目光瞄到哪里,他就说到哪里。
铂金贵族通常是很骄傲,好象不愿理会人的模样,不过如果真的有需要,他们当然不会找不到话说,比如当年看见救世主却脱口而出夸奖哈利衣服很新潮的德拉克,不用梅林知道,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可怜的救世主一副受虐儿童德行,穿的是又肥大又破旧的粗质衣服。
卢修斯用贵族喜欢的腔调跟迂回方式说的东西,其实没被听进去几个字。
这么说吧,他今天只做对了一件事。
——点了一桌子地道精美法国菜。
这可不是随便邮购一本麻瓜菜谱一本美食大全就能看到的,如果谁都能在家里做法国大餐,那还要高级餐厅做什么?
在千年以前,还没有正式的法国菜,就算有,也没现在这么漂亮美味。
不要以为凌查上辈子有机会见识到像是高级艺术品的一桌子菜,就算有,能拿飞马做烹饪原料吗?
所以在伊里斯不在的情况下,斯莱特林意外好脾气的任凭卢修斯从东扯到西,漫无边际浪费了整整半个小时仍然无动于衷的最根本原因是——那两位压根是把研究魔药的敏锐味觉与嗅觉,还有辨别几十种繁复魔文最细微差别的记忆判断力,全部用在满桌子菜上面了。
没尝上几口就皱着眉不可理解的想着这味道是怎么出来的。法国菜里有很多种调味品,很多非常罕见,而且喜欢用酒来调味,虽然什么样的菜选用什么酒都有严格的规定,但是那香醇的味道从某方面非常有效的盖住了很多东西,比如在加了雪梨甜酒的蛋糕里很难判断出究竟烘培了多久,于是抓个做法国菜的厨子回去好象成了瞬间的共同想法。
于是可怜的卢修斯只好摸不着边的把桌上所有的菜肴原料——那些同样可怜的本来应该属于各国魔法部保护的魔法生物——全部说了个遍,最后不得不彻底承认果然斯莱特林公爵的心思很难揣测。
卢修斯实在没办法看出来两个人完全一样的,除了冷漠之外微微皱眉思索的神色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神停留到最前面的那个银盘里的香脂醋烩飞马腩,卢修斯.马尔福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伊瑟龙,一种鬃毛为栗色的飞马,在英国和爱尔兰很普遍不过它形态优美速度不快,而且非常糟糕的是肉干硬过度,但却是中世纪英国贵族巫师出门除了飞毯之外的唯一选择,要知道讲究身份的贵族巫师是不会去骑那种破旧还坏脾气的喜欢在天空上折腾的扫帚。
艰难的挪动下已经有些僵硬的身躯,卢修斯只能期望斯莱特林公爵并不喜欢飞马。
在知道摄魂怪全部离开阿兹卡班起,铂金贵族就一直做噩梦。
太多了,那些因为骤然变故躲避不及而被带进阿兹卡班的食死徒,疯狂的叫声与他们濒临死亡时的咒骂,就算不是疯子,在阿兹卡班待了十几年还能有清醒理智吗?在这些人心里,所有在外面仍然生活得很好的食死徒都是叛徒,不管是他马尔福还是卡卡洛夫。
他不想找斯莱特林,尽管铂金贵族知道就算是黑魔王也不敢忽视这点,但是一想到萨拉查.斯莱特林这个名字,为了家族向来什么都敢做的铂金贵族都有想往后退的冲动。
没有什么比跟一位强大的黑巫师打交道换取机会更危险的事情了。
卢修斯只能试探着说了句话。
“大雾已经笼罩了大半个英国。”
摄魂怪在繁殖,那些阴冷的雾气终日不散,引来麻瓜的抱怨和巫师的惊疑。
“将它们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