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搞不定,态度却高到天上的人,不管是秘书也好。执事也好,不是像我这么能忍耐的男人就根本不可能干得来。事实上之前那些候补们,不也都是连一星期都没到就气冲冲地走路了不是吗。为了你好,我特别告诉你,那不是因为之前那些候补们没有能力,问题都是处在你身上的。”
被一直都很沉默寡言的仁当头棒喝,乙矢在怒火冲天之前就先彻底呆掉了。
“……你、你还真敢说啊!”
“因为这都是真话。而且你还作出了把诚心诚意地工作了两个月的我无情地抛弃掉的事情来。”
“你说我无情?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乙矢很不甘心地叫道,肩头因为愤怒而抖动着。
“我不知道什么?”
“执事这个工作……特别是当我的执事,可是比你想象的要辛苦得多的劳动啊!”
“现在说这个干什么。这种事情我老早就知道了。”
“也、也没有休息日的。”
“这我也知道。”
“回被我随心所欲地支使来支使去!”
“这两个月我不一直被你支使来支使去的吗!我知道得比谁都清楚好不好!”
争论已经越来越向着小孩子吵架的水准滑了过去,可是两个人却已经控制不住了。乙矢和仁都走到了房间中央,两个人口沫四溅地大吵特吵起来。
“要是你干个几年就擅自不干了,会给我添麻烦的!”
“就跟你说!为什么非得擅自认定我一定会不干啊!你都还没雇我我辞什么辞啊!”
“可是你会辞工的吧!”
“喂!”
“你会辞掉的对不对!等哪一天结婚了,你肯定会离开这里的!”
结婚?
这个未免太过于唐突的单词,让仁一时哑然。
叫出这个词的乙矢也通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了。看来这个发言根本也在他的预定之外。
“结婚是……”
“就、就算不结婚,等你有了恋人……就、就不能再做我的执事了。退一百步,就算你不辞工,对方也会生气的!”
“啊……这个的确是有点麻烦……”
“就、就是吧……所以说……”
乙矢一下子失去了气势,萎缩一样地垂下了头,后退了两步。
“所以,我不需要。一个会中途不干的执事……我才不需要。”
难道说?
一个可能性突然在仁的胸口冒出了萌芽。
因为你会不在。因为有一天会结婚?
不,怎么可能,那种事情也太……可是。
想要把多少次地打消了的、小小的期待之芽踩碎——但是最终仁没有做到。
“那只要我不结婚就好了吧?”
仁上前两步,逼问一样地道。
“唉?”
“只要我不结婚,一直留在这个家里,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吧?”
“你说什么沙化啊。怎、怎么可能不结婚……”
“只要我不去找恋人,不就行了。”
乙矢睁大了眼睛,显示出了他那很长的下眼睫毛。
“你……你说什么……可是你不是已经有了吗。”
“啊?”
“你和可爱的男孩子……在家庭餐厅里见面。”
他在说什么啊?仁一时无法理解,他眨巴了五秒钟的眼睛,才“啊”地想了起来。
“难道是说健之介?你怎么知道他的?……难道是,把室长叫出去的那封邮件带的照片是……”
没错,乙矢扭过了头,撅起了嘴巴。
“那些家伙……说你对未成年的男孩子出手。”
一团怒气从胃里直烧上来。那些混蛋——早知道应该至少让他们断个两三根骨头的。“……我发誓我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那孩子是过去我照顾过的孩子。”
“照顾?”
“我家里是开托儿所的。那孩子也在托儿所里呆过。都已经过了十年了。他对我来说就好像弟弟一样。……你不会把那些家伙们的话当真了吧,室长。”
“我没有当真……可是。”
“可是?”
仁皱了皱眉头。
“我可没有对中学生出手的兴趣。刚才我也说过了,我现在根本没有恋人。”
这干脆的宣言让乙矢撅起来的嘴回到了原位,不过这一次很困扰似的扭成了折线形。
“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问题?”
“没错。只要我不结婚,就能一直做执事了吗?”
两人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连睫毛都几乎碰到了一起。乙矢露出困惑的表情,稍稍后退了一步。
“我不结婚,也不会去找恋人,以后也都会一直只侍奉着你一个人……这样就可以让我做执事了吧?”
“怎么能……不可能,的。”
气势完全被压倒了的乙矢脸朝着地板嘟囔。
“可能不可能是由我决定的吧。”
仁进一步,乙矢就退一步,两人就这样拉锯了一阵子。
终于到了极限。乙矢的脚跟撞在了办公桌上,已经不能再后退了。他抬起责备一样的脸孔仰望着仁。漂亮的眼睛边缘已经染成了红色。
如果有一天他用这样的表情看着其他男人的话——仁一定会嫉妒得发疯的吧。
“你闪开啦。”
“我不闪开。”
乙矢现在看来就好像被追到绝路的猎物一样。
但是,要论被追到绝路的话,仁也是一样的。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那又怎么样?
不管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