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就这么推搡两下就够了,可没想到他手劲儿使大了啊,把我直接就摔出去了,还好没受伤,我爬起来又接着和他抢。凯爷倒是对这个意外的细节很满意,在监视器前情不自禁就叫了一声“好!”,倒是陈道明不干了,在凯爷身后一嗓子就喊出来了,谁的面儿都不给:“好什么啊?!他身上都没护具万一摔伤了怎么办啊?!!”
我正巧赶上这一幕,在他把所有人都得罪之前开口:“没事儿,再怎么着......也没你那天摔得狠啊。”
他果然就乖乖闭嘴了,其实我真没敢告诉他,我摔倒那会儿,旁边就是一大铁架子,黄晓明再用点儿力我怕是就得开了瓢来见他了。
所以说,我对他来探班这件事真是心有余悸,以至于拍《非诚勿扰2》的时候我和冯小刚三令五申,绝对不能让他来剧组,他果真就没来,出人意料的特听话。海南的海水和天空真蓝啊,漂亮的我都不想回去了,我吸着椰子汁儿,看着舒淇姚晨他们商量着怎么把椰子从树上打下来——我们剧组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椰子树,另一颗还是椰子树。我就在这时候还真就想像戏里说的那样,死在这儿,人世间最后一眼就别看那些糟心的东西了。可世界上总有让人糟心的事儿没完没了,比如就在现在,还是我手机响,还是陈道明,我觉得按照下个步骤就查岗了。结果接起手机来他倒是没问我干嘛呢,而是说了一个更噩梦的话:“我上你那儿去啊?”
我说:“不用。”他就又说:“那你干嘛呢?”
我说:“我拍戏的时候你除了这两句就不会说话了啊?我看他们摘椰子呢——哎!小刚!冯小刚你给我下来你当那是你们家胡同口那歪脖树啊你就爬?!”
陈道明就嗤嗤的笑:“真热闹。”然后一只手就冷不丁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这么热闹都不带我啊?”
我一激动手机啪嗒一下就摔地上了:“陈道明你又不打招呼就过来!”
所以说,戏里说的还真对,老夫老夫,腻味了,从前盼着见他,现在......也盼着,可架不住每次他探班我都打怵啊!我问他:“你来干啥?”
他估计是穿着沙滩裤飞来的,随意把身上的背包往地上一扔就坐了上去:“我也来和你试试七年之痒。”
我说:“别了,还七年,十七年都快有了,和你什么磨合期都过了,矫情。”他不理我,站起来向小刚奋力挥手:“杀青之后把你租那房子借我用用!”
小刚也挥手过来:“租金你续——”
啥啊,啥七年之痒啊,不就是看我和别人度蜜月来了你心里不平衡么,我这样想着,在曾经是我和梁笑笑的,现在是我和陈道明的小屋前与杀青的工作人员挨个握手道别。最后握到小刚的时候,我明明白白看见了他眼中可以称得上是悲悯的神色:“保重。”
我说:“啊?”直到了晚上才把所有的人送走,我把屋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如蒙大赦的趴在床上,人啊,不服老不行啊,站一天你试试,都容易腰肌劳损。陈道明走过来在我的腰上拍了一下:“洗澡去。”
我没动,闭着眼睛哼哼了一声:“我一会儿去——就那儿,给我捶捶。”
我本来以为他会对这个要求嗤之以鼻,可没成想他还真就屈尊降贵的把我衣服撩上去,顺着腰窝就按了上去:“你还真把自己当末代皇帝了啊?”
这话是舒淇在戏里调侃我的,我舒服的闭着眼睛直叹气:“哪儿敢呢,末代皇帝那不是你么。”可是真舒服啊,不知道是不是弹钢琴的人手法都好,他也来了兴致,袖子一挽伸胳膊从抽屉里就把拍戏时剩的那半瓶油翻出来了:“那万岁爷今天就伺候伺候你,谢恩吧。”
我把全身都放松下来抻了个懒腰:“帝王级享受啊——”主要是我身边真有个帝王。可他揉着揉着手就开始不老实,往我裤子里面摸,我“嗯?”了一声立马警觉了,回手想要去抓他:“你干什么?!”
他哪里会让我抓住啊,躲的时候顺手也就把我裤子扯下来一半儿,然后就抓着我够他的手向后一掰一按,标准的擒拿,身手敏捷的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能干出来的事儿,估计在北京没干别的净琢磨着怎么治我呢。我骨头禁不住他这么掰扯,喊疼他也不理我,半瓶油全倒在了我后面,瓶子随意往地板上一扔,我就看着它骨碌碌的打了两个滚的功夫,陈道明就把自己送进来了。那真是润,一点儿劲儿都不费,我倒是没受什么罪,就是累了一天了,临到晚上还落不着消停,心里这个火大啊:“陈道明你放开我!你不是试七年之痒么?我腻烦你了还不成么?!”
他低头亲了亲我的肩膀:“别乱动,腿分开点儿。”
戏里梁笑笑在秦奋睡着的时候自己嘀咕,你这是把自己当末代皇帝了吧,其实她说错了,末代皇帝要是真来了,我哪儿还有机会睡觉啊。陈道明第三次把我抱起来的时候我就彻底阵亡了,完全是在求他:“哥,你行行好,我累了啊,我想睡觉。”
他把我两条腿抬起来,后背抵在墙上,自己跪在我面前一进一出:“你睡你的,不耽误。”
我被他顶的向上一耸一耸,后背都被墙磨得发疼,海南天气闷,汗顺着脖子往下淌,难受的我直咬牙:“晃,没法睡——你拿个什么给我垫着点儿背,破皮了都快。”
他从旁边扯了个枕头塞我后边,于是我郁闷的发现,后背是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