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里就有一种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痛:“陈道明,年纪也不能说是小了,老人家要爱惜身体。”
他哈哈一乐:“谁是老人家?嗯?你哥我正当年!”说着还示威一般的拍了拍他的胯下,可惜手劲儿没掌握好,用的力气有点大,导致他那么一瞬间轻微的变了变脸色。
我说:“我手上还有面呢,你不吃饺子了啊?”
他拉着我的领子使我弯下腰方便他吻我:“饺子哪有你好吃啊。”
我手上还沾着面,跨在他身上用手支着他后面的墙,陈道明一点点解我的皮带——他故意放慢了动作,看我闭了眼不敢看他的样子,然后探出一根手指在我后面轻按,都不用伸进去,我就觉得自己已经软在了他身上,颤抖的只能把手缩回来抱住他的脖子,白色的面沾了他一头一身。他轻轻的咬我,对我说:“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怎么还是这么紧张?”
我咬着牙不敢答话,任凭他托着我的腰臀一点点往下沉,感受那种肠道被慢慢撑开的感觉。他熟稔的亲吻我,用《秦颂》里的台词开我的玩笑:“我也能让你飞,信不信?”
我喉咙里不知道在发出什么声响,但我可以确信我在这个时候还能对他说:“滚。”
“真是不知死活。”他用牙齿轻轻扯拽我身上仅有的一件黑色衬衫的领子——就是那衬衫,也被他脱下去一半,在我小臂处松松垮垮的挂着:“穿黑的挺好看的,显得你更白了。”
我被他顶弄的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在浑噩中搂紧他,脚尖虚点着大理石的地板,寒意从我体内慢慢升起,这让我更加急不可耐的索取只有他才能给予我的温暖。可是这时他突然停下来了,我在他腿上难耐地扭动着身子:“你怎么了?继续啊?”
他脸色很不好,与其说严峻不如说是暴风雨之前的阴郁。这时候我听见了一个声音从客厅传来,一直停到我们身处的厨房门口:“你回来啦?今天我看见了一件大衣特别好看——”而那个声音就在看到我们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是杜宪。
?
☆、13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一章写的不算好,我觉得,但这是我写这篇文的所有起源——那个关于陈葛在春风家h被杜宪撞见的梦境。我用了前面6万字来铺垫这个梦境,接下来还不知道要用多少字填平这个坑,但我终于看到它写出来了,那就是成功的。好了这里是猫酱陈葛同人《君住江头我在江尾》七夕节特别奉献,陈葛杜撕逼大作战——你要感谢所有天下的有情人,在撕逼的时候给我们无穷无尽的想象和乐趣。以上。
13.
我脑子里几乎荒谬的闪过了一个与此毫不相关的滑稽场景,我们三个在陈道明家的厨房里,身后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导演过来指挥我们:“好,四号机准备——陈老师你太镇定了,这时候你应该再稍稍慌张一点,表现出那种对妻子的愧疚就好,对一点点就好;葛老师,你这个时候试试站起来却被陈老师按住;杜老师你别太慌,现在的表情不错,但是你太慌张了。好——葛老师你看这么处理怎么样?”
怎么处理?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导演麻烦你快点喊吧。
我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模样。大张着腿,骑在陈道明身上——他倒是衣冠楚楚,就是脸上都沾着一道白面。我呢?身上就那么一件衬衫,大敞着,半脱不脱,有还不如没有。被陈道明啃出来的红印子从脖子到肩膀,再密密麻麻布满了前胸,惨不忍睹。我们三个都傻了,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先说话,杜宪就那么颤抖着嘴唇看着我们,我想她现在脑子绝对比我还空白——这场景任凭谁也都觉得冲击力太大了些。还是陈道明先反应过来,掐着我的腰把我从他身上抽离出来,又伸手扯了一块我俩前天买的新桌布把我裹了个严实,扶我在椅子上坐好,安慰似的用力捏了一下我的肩膀,抬头迎着杜宪的目光就看了回去:“出去说。”
我听着他俩似乎是去了客厅里,身上裹着那块桌布就开始止也止不住的发抖——那是我每次紧张和恐惧的必然反应。我似乎听见陈道明在问杜宪,他的声音在离开我的这短短的几分钟内一下子就疲惫了很多:“不是要去英国看格格的么?”
杜宪说:“航班出了点问题,改签了。”接着又咬牙切齿:“你不希望我回来是不是?好把这个家留给你们两个轧姘头?”
“你小点声!”我听见陈道明在呵斥她,“有什么冲我来,让优子听见了怎么办?”
“敢做还不敢让人说?”杜宪讥讽的冷笑,“陈道明,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背地里竟也干这种龌蹉事儿。还有那个葛优——天天哥长哥短的跟在你后边,在床上肯定叫的更欢吧——”
“我他妈叫你闭嘴你听没听见?!”陈道明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好几个分贝,甚至盖过了杜宪。可没过多久他又颓败下来:“杜宪,对不住。”
我突然就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一种巨大到难以言喻的心痛与凄凉就在我的胃里翻涌上来,迫使我不得不弯下腰才能抑制那种剧烈的抽搐。这是陈道明么?那个无论做什么都理直气壮的,哪怕是错了也固执的不肯摆一个理亏的表情的陈道明?我们错了吗?我想,可就算是错了,谁能告诉我们要怎么走才能走到对的路上?让我们可以像普通的男女一样,不用失去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