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铭还是选择避而不答。
你认识梁宇?
见过一两次。关沛别过头说道印象都挺深的。
路铭一点都不在意梁宇以前做了什么和关沛有交集,所以他也没打算问下去。
关老板,您能不能再送我回仓库去?
关沛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转过头看了看路铭,后者脸上挂着假到不行的谄媚的笑容,关沛觉得有点恶心。
为什么?
路铭舔了舔干裂的嘴角没说话,转过身去沉默了好一会。
关沛没着急着等他回答,而是点了支香烟,静静的在旁边看着路铭的背影,他不知道路铭是不是真的困了,反正他转过来的时候整个眼睛都是红的。
我想睡觉,回那儿去睡不着。路铭答道。
关沛细不可闻的啧了一声,而后在后视镜对着司机扬了扬手,果然车在街道的转弯处调了头。
路铭伏在车窗上,确认车是在往回开然后才眯起眼睛对关沛笑笑说了一句谢谢。
他发自内心的笑很好看,谄媚一点儿都不适合他,想到这儿关沛熄灭了烟自顾自的笑笑。
路铭很早以前就意识到,有些事是等价交换的,人家给了你恩惠你就要立刻还回去,否则等到真的需要偿还的时候代价已经太高。
我不算是梁宇的人。路铭说道但是我陪他睡觉。
和梁宇在一起这几年,好的没学到,没皮没脸倒是学的精湛。
车没多大一会就重新到了仓库,周围仍旧是走的样子街上不见一人,路铭倒是不害怕,打开车门走出去,然后和关沛说了好几遍的谢谢,目送着高档的轿车离开路铭缓缓的松了口气。
从兜里摸出钥匙打开锈迹斑驳的锁,锁上的铁锈太多,路铭被蹭了一身,他想着哪天有时间一定要换一把锁来。
打开仓库里面的灯好像里面有了点人气儿,仓库内侧有一个军绿色的垫子,路铭回不去的时候就会在上面睡觉,垫子是军用的,很厚实,不会觉得地面凉,唯独就是少了个枕头。
路铭侧着身体把手臂垫在脑后,这一天都在忙,没什么感觉,等到闲下来了,路铭才觉得后面涨的疼,在心里骂了句,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热,幸好这会不在家里,不然被梁宇发现了,肯定会抓住自己狠一通做,他就喜欢怎么变态怎么来。
其实死很容易,一刀抹下去就什么都没了,难的是活着。
怎么样没皮没脸的活着。
路铭是被敲门声吵醒的,这一觉睡的还不错,路铭抻了个懒腰,摸了摸额头,好像没有那么热了,外面的大铁门还在敲着,路铭应了一声,揉了揉脸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路铭见过,是昨天跟着关沛一块来的,好像叫顾远,司机吗?反正看着他一直开车来着。
你用脸滚地了?
这是顾远的第一句话,路铭啊了一声,后来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埋汰自己呢,估计是刚才揉脸的时候弄了一脸的灰,路铭白了一眼顾远,心想怎么长的一本正经的人说话都这么缺德呢。
你才用脸滚地呢。路铭不甘心的回了句东西都在里面呢,自己拿去吧。
顾远笑了一声,越过路铭,从兜里掏出一把枪,路铭一看不妙,跑过去一把按住了顾远的手,后者一愣,一脸错愕的看着路铭,顾远是关沛的贴身助理,警惕性一级的高,路铭要是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可能已经是个死人了,好在路铭松开了手。
你可别学关老板那么暴力。路铭皱着眉说道都打坏了怎么行,都是百年酱缸,宝贝着呢。
听见这话顾远差点笑出来,百年酱缸?我还千年自来水呢。
那你让我怎么拿?穿靴子捞?
你那么金贵能让你去啊。
路铭没好气的从里面抓出来一件衣服,紧身防漏雨衣,黑色的,看着是和装东西的袋子一个材料做的,这衣服设计的很紧,耐酸耐腐蚀,路铭必须光着身子换上,一回头顾远正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您能回避一下么?路铭指了指衣服我得沐浴更衣。
顾远啧了一声转了个身,不过到嘴边上的肉不能吃但也得看看吧,他可不是什么君子,扭着头瞥了一眼,他一愣,以前听说过梁宇在床上挺有劲儿的,眼见为实,顾远是见识了,路铭后背上全是一块一块的青紫,有的地方还结了伽,顾远抿了下嘴巴,受不了了,走出了仓库。
靠在车门上顾远掏出手机给关沛打了个电话。
老板,我这儿马上取到了,路铭还真一晚上没动地方儿,不过啊,这梁宇可把他折磨的够呛,我看他身上啊……啧啧啧。
关沛那边估计是嫌烦了,顾远立刻收住了嘴。
你让我看着他干嘛啊……?老板你别是对他有兴趣了啊……
对谁有兴趣……?
声音不是从听筒而是从后方传来,顾远一愣,回头看了看,路铭手里拎着那件特质雨衣走出来,一脸懵住的看着顾远。
一边儿去。
顾远没好气的吼了他一句,然后又对关沛说了两句,挂了电话。
路铭还真听他的话,这一边去走出好远,等看着顾远打完了电话才重新走过来,指了指仓库里,顾远会意,没在多说,提着自己的箱子走了进去。
交易完毕路铭回身锁好了大门,临走还不放心的拽了拽。
去哪儿啊,送你一程?顾远不想惹这个麻烦,但关沛交代的没办法。
路铭倒没想占这个便宜,他摆了摆手我坐公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