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于最繁华的地带,每天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的,却不知酒楼后面还有这么个清僻后院,以五行阵法遮掩住。
殷荭正坐在院里调酒,上好的桃花酒酒香肆意扑鼻,在院里流淌开来。
别说是时夏了,就连沈言天都有一瞬间的怔然。那女子着一身淡紫色锦衣,内着深紫色长裙,面容清丽秀美至极,却还带了一些英气和凌厉,几种气质万分和谐。
关键是时夏和她像的也许不止五分,算上气质,有六分。
殷荭一双美目瞧了瞧来客,疑惑地看向掌柜,在掌柜介绍后,才笑了起来,“两位,不妨坐下喝喝酒,赏个花。”
等院里就剩他们三人后殷荭眼神就没离开过时夏,而时夏此时有些焦灼不安,若不是沈言天握着她的手,她铁定是要跟着掌柜离开的。
“姑娘,你、你芳龄几许?”殷荭嘴唇微微颤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不同于赵元清和沈言天他们没见过时夏的亲爹,殷荭是记得自己那第一个相公的模样的,所以见她如此像他们二人心中便有点明了了。
“今年十五。”时夏看着女子的面容隐隐知道了什么,她从小听爹爹说起自己有个娘亲,长得很是美丽,也最为疼她。
可到现在她还是没弄明白既然这么疼她,为何会走?
“你爹爹可是时任青,一个相士?”不用说了,定是的……
“是。”
“我想走了,哥。”时夏晃动着沈言天的手臂,满心只想逃离,没看向殷荭受伤的眼。
“好,我们走。”
回到房里,时夏想不通当初她为何会不要自己,以至于后面的近十年时间她都在外颠沛流离。“哥,你说她为什么当初不要我呢?”
“没有父母会不要孩子的,她很想你,不过当初还年少,不想将后半辈子时间耗在你父亲身上罢了。也许到时候你会更痛苦……”沈言天从没有安慰过人,有些手足无措。
“嗯,我想想。”
等时夏睡下后,沈言天收到了一封密信,信里说太后豢养男宠的事由大理寺卿张丞查出来后不日将传至天下人耳中,而那些男宠大多被晋德帝暗中处置了。
他给了张丞莫大的好处,对方才愿意出这个头,他可能会以特殊手段控制住张丞以防对方将事情抖露。且他还救下两个男宠安寻和安臻,对方认识时夏,所以等他们回宫在另行处置。
晋德帝被这件事气的伤了身体,赵元清正在找他父母的尸骨……
熄了灯他睡在时夏身边,紧绷着身体,却不想时夏睡相这么差,往他身边滚了过来。
闻着身边的清幽香气,他只能苦笑一声认命,结果这还不是最煎熬的,半夜他都睡得迷糊了时夏整个人都往他身上趴了上来。
时夏做了噩梦突然被惊醒,耳边听到一声闷哼,整个人都有些懵了。“你没事吧?”
“没事,以后别叫我哥!”他面容隐在黑暗中,脸色冒着时夏看不见的虚汗,“你先把手脚拿开,这么大的姑娘了,别这么没防备心。”
时夏听了后乖乖的回到了靠里的地方,面上却不是这么个意思,撇了撇嘴没忍住,“沈言天,你是我亲人诶,何况那个啥?你能把我怎么着吗?”
这话惹的沈言天额角青筋暴起,皱了皱眉,“你到底明不明白?睡吧!”
“要不我们试试?”时夏冲动之下就说出了口,她想通了,与其怕被抛弃而畏畏缩缩不敢上前,还不如追随本心。
沈言天是个太监也无妨了,她听宫里的宫女们说女子第一次很疼的……
“你、你说什么?”沈言天头一次这么丢脸,他听到时夏那句话从床塌上跌了下去,引得床上的人发笑。
再三确认后他也痴痴地笑了起来。
第二天起来,时夏刚出门,就见殷荭早早等在门口,眼里全然是渴望和殷切“宝儿,你、你今日要出门?我陪出去你逛一逛吧!”
“不用。”见她眼神里的光熄了一些,时夏总归是心软的,“我们还去昨儿那地,景色不错,我有话和你聊。”
“好,好。”殷荭神色复杂的看了里面端坐着看书的沈言天,心想自己女儿还小,怎么就这么早嫁了人。
这边母女两个在聊往事,而暗一他们聚在一起看着他们要去的漠北,几人都皱着眉看向地图,“主子,那地方正好是漠北皇宫。”
也不知道什么邪门的东西,那批宝藏每过一个月都会移动一个位置,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二个所在地,若是没有地图上标注的推算方法,怕是怎么也找不到的。
“到时候要不让时夏留在这儿吧?总好过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回不回的来还不一定。”叶霖愁眉苦脸地看着图,似乎要将地图戳出两个洞来才罢休。
“带上她,我们有用得到她的地方。主子,属下会拼死保护她的安全,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说话的是想来寡淡的暗一,他仿佛没接收到暗二不赞同的眼神。
沈言天谁都没应,他知道时夏对他也不是全然无感的,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