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着,又不免因为他们这种幼稚的争斗感到些好笑。
杨老师走过来,把凳子放到桌子前,低头严肃地看着他:“好好听课,不准说话,不然马上就把你们分开,明白吗?”
沈云晋连忙重重地点头:“我知道了,老师。”
杨老师看看他这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实在跟顾东源不像是一路人,才终于放心地点点头,迈步朝讲台上走去。
可谁知道,杨老师刚扭过头,顾东源就一脸兴奋地对着他张开嘴想说什么。
沈云晋连忙把一根手指竖在嘴边,对着他轻嘘了一下,朝着杨老师的背影瞟了一眼。
顾东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服气地冲着她的背影努了努嘴,但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懒洋洋地趴在了桌子上。
沈云晋看他这副架势,就知道他对听课肯定也没什么兴趣。
虽然他特地想要跟顾东源做同桌的目的就是让他把这臭毛病改过来,可是似乎也不能急在这一时。
何况现在在课堂上,沈云晋也不方便对他进行思想教育,只能无奈地先听任他再蒙混这一回。
杨老师教的是数学,沈云晋当初一直到高中之前的成绩都还是很不错的,什么鸡兔同笼水池一边放水一边接水之类的神经病应用题他也都解得得心应手。
这些三年级的小儿科问题,他还真不用怎么听课。
不过,沈云晋倒是挺怀念当年乖乖听课乖乖做题当一枚好学生的日子。而且,现在有顾东源在一旁看着,他当然也得先做好表率。
所以,这一整节课,他都认认真真地背着小手坐在座位上听课,还时不时地扬声随着同学们跟杨老师互动几句。
他这种标准乖学生的样子不只让杨老师满意不已,也引起了其他同学的一阵侧目。
毕竟要主动跟顾东源坐在一起还学习这么认真的人对他们来说实在是一个比较奇葩的存在。
这些侧目沈云晋根本没当一回事,可是顾东源却护犊子似的,挨个替他瞪了回去。
这种微妙的眼神交流直接导致杨老师宣布下课走人之后,整间教室都还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寂静里,而那些同学也都时不时地瞅瞅沈云晋,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沈云晋的心底禁不住升起一阵苦笑。
有了顾东源,他在同学们心中的形象跟夜叉估计也没什么两样了。
为了广大的同学们着想,沈云晋扭头对着顾东源开口:“哥,我想去厕所,你带我去吧。”
他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个自己呆了两三年的学校厕所在哪儿,只不过是想找借口把顾东源拽出去而已。
好好的休息时间,还是让这群小毛头发发疯吧,小孩子实在不该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想到这里,沈云晋不由得为自己的善良悄悄地点了个赞。
顾东源被他这一声哥叫得神清气爽,很快就从座位上站起来,颇有大哥风范地对他扬了扬下巴:“走吧。”
沈云晋看着他那神气的模样,心底又掠过一丝笑意,不过,这笑他可没表现出来,乖乖地跟在顾东源后头出了门。
果然,他的脚后跟刚刚从教室里跨出去,里面的声音就嘈杂起来。
沈云晋好笑地摇摇头,跟着顾东源下楼进了校园西面的厕所,立刻被里面的腥臭熏得差点阵亡。
当年怎么就没感觉到这厕所这么脏?
沈云晋尽量目不斜视,还屏着气,解开裤子对着蹲坑对面的那一排小水沟解决起来。
顾东源当然就在沈云晋旁边,显然他对着厕所里的脏乱已经习惯了,倒没显出什么厌恶来,反而好整以暇地斜眼看了看沈云晋的小丁丁,慢条斯理地开口:“你怎么这么白。”
沈云晋听见他的话,转头看他一眼,当然一下就看见了他的目光集中在哪里,下意识地一转身,差点没尿到鞋上,又忙不迭地转回去。
看见他的反应,顾东源忍不住轻笑起来,大大方方地尿完,把丁丁塞回裤子里。
沈云晋的视线不免也被他这动作吸引了过去,看见他的丁丁,沈云晋嘴角都不由得抽搐了下。
才十一岁就这么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异禀吗?
男人向来对这一方面都莫名的看重,沈云晋当然也不例外,而现在再想起顾东源刚刚的笑声,他忍不住就认为是某人对他某方面的嘲笑。
于是,他一个三十三岁的大男人竟然幼稚地瞪了顾东源一眼,就整理好衣服率先朝厕所外走去。
顾东源也不在意,一直在他身后笑嘻嘻地跟着。
他们学校的厕所是旱厕,洗手池也是直接在校园里搭了一个长长的台子,现在正是下课时间,小孩子哪个不喜欢玩水,一整排的水龙头都被人占了,一个个你泼我我泼你的玩得正欢,真正去洗手的倒没几个。
沈云晋原本还以为自己得在旁边等一会儿才有得洗,可没想到他跟顾东源一过去,离他们最近的那几个水龙头边的小孩儿一下就跑了个精光。
沈云晋再一次体验到了狐假虎威的感觉。
他凑到其中一个水龙头前,顾东源理所当然地就站在了他旁边。
沈云晋边洗手,边看了看顾东源的侧脸,小声开口:“喂,为什么他们都怕你,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顾东源环顾了下四周,毫不在意地冷哧一声:“要是他们不找事,我才懒得欺负他们。”
沈云晋却不怎么相信他的话。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初从刚认识顾东源开口,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