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锦袍,埋首在那个人的胸前,让他几乎发狂的想一口咬上去,狠狠的咬上去。
“兰享佑,我还是十年前那句话,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 (六十七)十 年
闻言兰享佑的身子不住一颤,双手不禁无力的松开,只是转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人,却不曾开口回答。
董言略带嘲讽的一笑道:“怎麽?看来十年的时间对你来说还是太短了麽?”
“十年……十年了,”这几个字像是兰享佑从紧闭的双唇生硬的逼出来的,微微一叹又道“可是为什麽,你的倔强还是和原来一模一样。”
“倔强?我以为我早已经没有那种东西了,我只是想拿回本该属於我的东西而已。”
董言平淡的说著,而兰享佑的目光却变得异常深邃起来,沈重的气息开始在两人之间蔓延。
“呆在我身边,真的就让你如此不情愿麽?”
半晌,最终还是由兰享佑的开口,打破了接近冰点的沈默。
董言却摇头反问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和我一起离开,你就真的如此不甘愿麽?”
“小言,不要逼我。你知道我做不到,我……”
“你放不下这偌大皇宫里的荣华富贵,舍不得你那万人拥戴的皇帝头衔,”还没有等兰享佑说完,董言就冷冷的接道“我真好奇,这十年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麽?”
兰享佑握紧了拳头道:“不错!我的确放不下!你知道我付出多少才拥有了现在的一切麽?”
“哼。”
董言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兰享佑用力的抓住他的双肩,看著眼前这个似雪般冷豔的男人又道:“小言,为什麽你就不肯留下来,与我一同享受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荣耀,一同坐拥这大河江山,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满足你。我不再是那个……那个胆小怕事,懦弱无能的七爷了。你知道吗?”
一阵微风吹来,掀起雪白的衣摆,董言的神情变得有些模糊起来,抚上那双紧握自己双肩的手,淡淡笑道:“是啊,我知道你变了。但你也应该知道我,你在乎的那些东西,对我来说一文不值。这豪华的宫殿,就像一座巨大死寂的坟墓,兰享佑,你扪心自问,这十年你快乐麽?”
兰享佑用力的克制著自己情绪,却还是掩饰不了那微微颤抖的身体,他猛然转身背对董言,他实在不知现在自己的脸上表露出来的是怎样的一种表情,但却很快响起了他不屑一世的声音:“快乐?!我根本需要,我拥有远比这区区快乐二字多得多!”
“是麽……原来根本不需要这些,也不需要我。”
董言一手抚上自己的爱琴,手指拂过琴弦却觉得异常冰冷刺痛。
“不,你知道不是……”
兰享佑急切想要解释,却话到一半欲言又止。因为他曾在十年前登基的那日就告诉自己,今生他不会再向任何人示弱,他是皇帝!这天下再没有任何东西是他得不到的,再没有任何懦弱的理由。
可他却不知,作为一个皇帝,得不到的东西远比一个平凡人要多得多。
董言自然看透了他的心思,只是莞尔一叹道:“知道麽,这十年我每天都在怀念以前的那些日子,在那个山间的小屋外,我抚琴,你吹著萧,那是我听过最美的萧声。”
兰享佑咬紧了牙,紧握的拳头早已没有了知觉,心里像是突然被压了一个大石头,那些记忆中的碎片,让他觉得头昏目眩。
到底是什麽,让他们变成现在这样。是他的自私,还是董言倔强?
“如果……”兰享佑被前发隐藏的双眸看不出任何表情,“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再吹一次……”
语音未落,只觉背部传来一阵温暖,董言已将他紧紧圈住。
“跟我走!”董言埋首在兰享佑的後背坚决道,“跟我走!因为我做不到跟你走!所以只能你跟我走好不好?我等了十年,整整十年啊……你真的一点都不後悔当初离我而去麽?”
背部传来那一滴又一滴的湿热,让兰享佑再也忍不住,转身用力将那一身雪白的人反手拥住,闭眼问著那熟悉,而又令他迷恋的味道,已然让这个高高在上的天子卸下了一切伪装。
“我怎麽可能不後悔!你知道我这十年都是怎麽过的麽?!不错,我不快乐,自从离开你那一日起,我就再没有快乐可言!可是你要我怎麽办?我失去了一切,甚至失去了你,才换来现在皇位。我连……从小最爱我疼我的皇兄都亲手杀了!现在这样的我还有什麽理由放弃!小言,你知道的,我对你的情从未一日该改变过。你为什麽就不能为我做出一点点退让,呆在我的身边,不要走……”
兰享佑有些失控的说著,只是董言慢慢抬起一双还残留湿气的双眸,凝视了眼前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很久。
“看来我猜的没错,你不愿意离开这里,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个兰享天。你还是忘不了他对不对?你难道忘记他当初是怎麽对待你我的麽?那些耻辱你都忘了?”
“不!我怎麽可能忘!”兰享佑突然大吼起来,双眼也变得血红,“如果不是他,你我也不会变成这般田地!我恨他入骨,可他毕竟……”
“他毕竟从小疼你长大的皇兄,所以,十年前你偷偷的放了他对不对?”
董言此话一出,兰享佑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异常起来,他的目光甚至不知该看向何方。看见眼前人这样的神情,董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