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没有说一句话,关上车门绝尘而去。
而这一次,我没有再追出去。
因为我知道,即使我追了,他也不会回头。
我颓废的坐在马路牙子上,体会着重归单身的悲伤和寂寥。可我并没有疯狂的崩溃,大概是这么多年,我经过了足够的磨练,已经没有太多的无知和幼稚去宣泄了。
我在生日的第二天,由美好而奢华的柏拉图变成了凄凉而痛楚的单身熊。我试图找个人去倾诉一下目前的状态,拿起手机逐个翻着电话簿。
熊虹,曾经非常乐意接受我倒垃圾的他,如今号码已空号,我却还舍不得删。
熊性,总是愿意和我抱怨,和我将他生活琐事,现状形同陌路。
凌义?可别扯淡了,我毅然决然按了删除键,试图洗去前一晚的肮脏和耻辱。
于是我发现,我大概只能面对着显示器,用rd里面不断蹦出的文字来记录我自己的情绪,来抒发我积郁的难过,来排解生活的单一。
就在我正发愁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号码并不熟悉。我犹豫了一下,在考虑这种心情下是否要接这个莫名的电话。不过想到有可能是老朋友忽然出来来在这个时刻挽救我受伤的心,我按了接听键。
“喂,是泰乐儿吗?”一个焦急和熟悉的声音。
“你是?”我装糊涂,以便给自己一个缓冲。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不会吧,呵呵。”
“有点儿耳熟,给点儿提示吧?”
“好啦,不和你逗了,是我,伊京。”
“哦,前妻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掩饰好自己的震惊,故作轻松的和他开玩笑。
“那个……呃……”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婉转啦?”
“刚才我突然接到韦磊的电话,说你们分手了,我赶快急着给你打个电话,看你现在状态怎么样。喂,喂,你说话呀!怎么了,泰乐儿?”
“哦,我没什么。”旁边走过的路人此刻看到我的脸的话,一定会吓坏,我想用狰狞来形容应该不为过。
“你没事吧?韦磊说你能信任我,叫我安慰安慰你的。”
“不用的,当初被你甩我都没要死要活的,跟他更不至于了。”这话倒是实话,和伊京一役,我消耗掉了过多的激情和爱情。
“你……我看你也没什么事了,居然还有心情开这个玩笑。”
“嗯,真没事,你呢?现在怎么样啦?还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呢吗?”
“哪个啊?应该你不认识吧,现在这个我们才在一起两个月,呵呵,是一个挺好看的小胖子,有空带给你见见啊。”
“别,可别,我怕我回头看上他,还得跟你抢。”
“切,先不说了,我还要上班,你清醒点儿想想以后的事情吧,郁闷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喔,白白。”挂了电话,我像垮掉一样晃了一下。
我竟然能这么自然的和伊京聊过去的事情,是我真的遗忘了过去了吗?这我不能承认。但是他的这个电话真的如一针强心剂,让我明白,我还是有朋友围绕着我,关心着我的。
忽然单身,我能怎么想以后的事情呢?爱情是暂时不敢想了,踏实的谋个工作吧。我拍拍屁股上的灰,从路边站起来,让自己孤单的背影尽量笔直。
☆、第三十七章 扫除
生日后的第七天,忽然尿急惊醒,去厕所拨弄着小,唏哩哗啦一阵,甩几甩,看窗外天才蒙蒙亮。挠头想想,貌似前晚自己跑去小区的新疆餐厅吃串喝酒,虽然进来频传什么肉串有一些很可怕的状况,不过这段时间考虑不到这些,吃吃喝喝,才是分手的境界。喝酒自然要喝到茫,因为这样可以试图脑子空白。
不过清醒起来真是不舒服,头痛不说,反而更清醒。我坐到沙发上,安静的打了一个哈欠。环顾一下俺自己的窝,脏乱差自不必说,就连床单也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大洞。显示器上面早就像被沙尘暴侵袭过一样,键盘上有核桃渣儿、面包屑、瓜子儿皮儿,还有点儿牛奶渍,不仔细想想,还真有点儿貌似精斑来着。
看到自己都有些恶心了,忽然精神一振,决定进行百年不遇的大扫除。
心动不如行动,这句话非常在理。虽然才是大清早,不过正好酒醒,喝了点儿热开水后,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拿扫除当作久违的激烈运动来对待。
先插了洗衣机,从脏衣堆儿里择出了二十多双各式各样的袜子扔进去,倒了洗衣粉合上盖儿就不再搭理它们。把被子从被套里面揪出来,扔到阳台的小椅子上准备让它见一下罕见的阳光,卷了被套枕套扔在一边儿,排队等着袜子们洗心革面后清理。破洞的床单扔到门口打算直接和其他垃圾一起扔到外面,还要慨叹一下原来自己的精力还是很充沛的,居然硬度可以达到这么厉害的地步……
摒弃这个幻想,把生活在家里各处的饮料瓶子用袋子装起来,数了数居然也有五十几个了。看了看里面,嗯,自己最喜欢喝的是红牛、冰淇淋味儿的营养快线,还有最近的新宠三得利的利趣拿铁。
然后扫地、墩地、换床单、换被罩、洗衣服、擦电脑、抹桌子、修台灯、整理旧书、撕掉信用卡账单、从冰箱里挖出过期的牛板筋、扔掉窗台上摆烂了的红富士……我发觉自己挺勤劳的,忙碌的像一只可爱的小蜜蜂。累了歇会儿,我都要冲着沙发旁边角落里的刚擦亮的茶色玻璃里面的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