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艾伦家族势大,曾多次劫持他国货物,甚至拦截政府货轮等,给对方造成了极大地损失。
这次翻船了,来讨伐的仇家也就格外多。为此联合国专门成立了针对此次事件的特别行动组,将各国派来的代表集中起来,共同参与进来。
他被重新启用,对军部来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要他戴罪立功,而对他自己来说,最重要的原因是戴维斯家族将参与此次合作,这也就意味着……
“难怪一直找不到,那个外国人居然是戴维斯家主。”此次同被派来的还有王轩,对方隔着车玻璃打量着四周的景物建筑,叹道:“你这混蛋可别乱了事儿,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呢,戴罪立功的好机会。几年下来周围人都被你骚扰的不厌其烦了。”
乔涵走后,所有跟他曾有过联系的人都被监视过很长一段时间,连江晨都没放过,甚至连杭州乔老爷子的墓碑都安排了人守,就为了得到那么点儿消息。
但很可惜,乔涵没有联系过任何人,也没回来祭奠过乔老爷子,他们也没有任何人能联系上乔涵,连王希都找不到他。
慕野那段时间精神十分低迷,而情绪又格外暴躁,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睡,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动他。甚至连晚上的虫鸣,也会令他心烦意乱的大发雷霆。
每个人都被他紧张如同疯子般的举动闹得不得安宁,常常大半夜还会被他一脸戾气的闯进门。慕家又处在极力稳住局面的紧急状态,根本没有人能分出时间制止他,这种情况也就变本加厉。
慕家内部甚至有人提议将他送到心理医院治疗一段时间,也有的说他可能精神上出现了问题,这种屁话自然是被一口回绝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对方的举动确实像个精神恍惚的疯子。
一直持续了一年多,首次得到乔涵的消息,对方在巴黎广场被人认出来过,但等慕野赶过去时,对方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找到了一个旅行摄影师,其中一张照片拍摄的正是那道与乔涵极其相似的背影,蹲在广场上喂白鸽。
他在那附近逗留了半个多月,依旧一无所获,同时也终于醒悟,死守着京都杭州那点儿地,是不可能找到乔涵的,因为他不会回去了。
慕野这才将眼界放宽到更广阔的天地,给了周围人喘息的机会,同时一点点介入到乔涵在国外的交际网中。
他拜访过那个与乔涵有过短暂婚姻的名叫佩尔·加菲尔德的女人,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暴怒的质问乔涵居然瞒着他结婚了。但当时见到她,他却万分祈祷对方知道乔涵的消息。
他拜访过远居小镇的乔涵的授业恩师艾德蒙大师,得知乔涵曾来看过他,但那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是大都会事情刚发生后不久,他来向艾德蒙老师认错,自责自己丢了老师的脸,辜负了大家的期待。
四年下来,他走访过世界各地,任何得到过类似乔涵消息的地方,不论是早是晚,是真是假,他都要亲自去一趟。他参加了几百场形形色-色的画展或书法展,抱着那大海捞针的心态,侥幸的希望在某个街角、某个咖啡店,某场展出中,能够偶遇。
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从最初的疯狂寻找的状态,到后来的心存侥幸,再到始终寻找不果的心灰意冷。
他也一度想过放弃,痛恨自己的所作所为,恨不得一枪给自己个痛快。而长期压抑下的自暴自弃状态,他也会生出些许恶毒的想法,甚至怨恨乔涵走得这么干脆,就这样将他狠狠抛弃,再也不露面。
可待大脑清醒之后,他又会绝望的想,如果这辈子都找不到乔涵怎么办?他该怎么活下去?乔涵就是支撑他现有一切的信念与力量,如果放弃了,他已然濒临绝境的世界会瞬间分崩离析。
所以他不敢放弃,不忍放弃,不舍得放弃,他无法承受自己生活在永远失去乔涵的痛苦与绝望中。
而死不是解脱,他依旧孤身一人。
因此他如复一日,年复一年,不分昼夜,不念春秋的寻找,不抱希望,却也从不停止步伐。
直到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天,与戴维斯家族合作,来到本家,距离乔涵最近的一次。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也在此次行动中埋伏了很多人,只要一有乔涵的消息,就算是抢,他也要把人给带走。
王轩站在车门外伸手拽了他一下,皱眉道:“下车了,你在密谋什么呢。别一时冲动误了事儿。”
慕野没出声,默然下了车。
他长高了,五官也成长的更为硬朗,脸上从眉梢到鬓角处有一道显眼的疤痕,像是被利刃划过,平添了几分霸道。整体气质较几年前更为沉郁,甚至生出阴霾的锋利,好似全身都长满了暴戾的刺儿,拒绝所有人的好意。
戴维斯家族的管家在前车上下来的一个中年男人面前停住,恭敬道:“科菲大队长,您好,请随我至会客厅小坐,家主很快就来。”
科菲是他们此次行动的负责人,一个结实的中年男人。里面穿一件黑色背心,外面套着西装外套,像披着一层不合身的狼皮。他嘴里叼着一根烟,看似不羁,眼睛里的锋芒却令人不容忽视。
往会客厅走去的路上,科菲非常不自在的扯了扯西装外套,龇牙咧嘴道:“我真不适合穿这么正式的衣服,浑身都痒。你说他们一个个黑吃黑的还装的道貌岸然的干嘛呢?”
王轩打趣接话道:“咱们这不也是落井下石吗?趁着艾伦家族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