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难他们都闯过来了,这次定也可以化险为夷。
“王爷,若楚齐入狱真是他的决定,我们绝不会妨碍他的计划,但我们必须见他一面。”关维神色镇定,乌黑的剑刃闪出一道寒光,显然他已做好全力一战的准备,即使没有胜算也不会放弃他们的目的。
韩德让哼哼的冷笑,心说果然如此!他们果然没有明白楚齐的意思!让他们回宋早做应对,是因为辽国很快南侵,但这种话怎能由他的口中说出。但他故意透露楚齐被囚於何处,这两个笨蛋就立刻不管不顾的要去劫狱,还算他们对楚齐有点真心。
哼,想来那臭小子已经猜到了,这两人头脑发热肯定不会自己想明白,他这是拐著弯的要我送他们与他见面?不然这两个笨蛋就算耗到开战的前一天,脑中也只有救人,不知楚齐话中的暗示。
他气恼的吹吹胡子,冲他的手下和另二人大喝:“把武器都收起来!劫什麽狱,去探监!”
“多谢王爷!”关维闻言大喜,还剑归鞘,暗道不愧是楚齐的祖父,果然明白事理。燕飞羽脸也微红,低头冲他抱拳,算是道歉也算致谢。
老王爷很显大度的摆摆手,得意的扬眉笑道:“不用谢本王,反正你们见了他也是白见。楚齐已经想通了,辽宋世代仇敌,你们不会有好结果,他已经决定出狱後就迎娶太後的侄孙女。”
“什麽?!我不信!”燕飞羽脸憋的通红,瞪圆眼睛一脸震惊地瞪他,难以相信楚齐怎能放弃他们的感情!
“燕子,不信就对了。”关维轻拍他一下,又向韩德让抱拳道:“我师弟很单纯,您再吓他,他又要和您拼命了。”
老王爷翻个白眼,“本王没骗你们。你们若不信,一会亲自问他。就算本王现在放他走,他也不会跟你们走。”
他说的言之凿凿,关维虽然不信,心中却也有些打鼓。尽管遭受挫折,但楚齐恐怕并不会随他们回宋,而是仍然留在辽国,再谋与宋和解的出路。至於楚齐想要娶妻云云,他却想也未想,就认定了是老王爷的信口胡说。
韩德让亲领一队侍卫,那三人自然混入其中,随他前往著帐局的大牢。这里专门关押犯了过错的贵族,说不定哪天囚犯就会翻身,所以自然有条件很好的单间,床铺整洁桌椅齐全,甚至还有一架书柜,整齐的摆放了不少书籍,丝毫看不出是牢房的样子。
楚齐就关在这种房间里,太医刚替他处理过伤口,因已快伤愈,只是交待他好好休养即可,又劝他这里安静无人打扰,正好可以养伤。
他看到二人出现并不惊讶,老王爷顾虑到他,不会真的伤害他们,又需有人回宋传话,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带他们来见他。
“小子,我把两只呆头鹅带来了。给你们一刻锺时间,你有话,自己和他说。”老王爷皮笑肉不笑地抖了抖嘴角,将二人推进牢房从外面重新落锁。想他为了向敌国传递信息,也算是拼上了他的身家性命,若被政敌发觉,少不得落一个通敌的罪名。但这一仗已非打不可,只要能让萧挞凛遭受重创一场大败,早早结束战斗,虽然对不起萧绰,却能逼她痛下决心与宋议和。只有在两国和平的环境下,对内轻税减赋与民休养,对外与宋互通贸易,大辽才能真正的强大。
而另三人短暂分别之後,自然一肚子话要说。楚齐展开双臂同时拥住二人,他心怀壮志却不得不半途而废,虽在外人面前掩饰的很好,但心中的沮丧却如巨石般压的他心情低落,只有在看到这二人时,他才觉得搬开了石头,放松的同时又燃起了斗志。
“时间有限,我长话短说。”楚齐知道老王爷必在隔壁偷听,把绵绵的情话藏在心底,挑紧要的当先道来。“太後将要大兵南下,这次不是小规模的骚扰犯边,而是想一举拿下汴京,吞并你们的国家。”
感到二人身体骤然紧绷,他用力揽住他们的肩膀,不待二人发问继续道:“但我们还有时间。宋的国力与辽相比高出数倍,我此次到宋,不只见识了宋国的富饶强大,还有宋国的强兵猛将和威力巨大的新奇武器,辽国若执意强攻,必会一败涂地付出惨重代价。太後虽受萧挞凛等人的蛊惑执意南伐,但因我的话心生犹豫,为了备足粮草准备充裕,已将进攻的日期延在秋收之後。”
“秋收之後?八九月之间吗?也就是说还有半年?”燕飞羽紧张起来,突然明白之前齐王话中的意思。“你要我们回宋早做准备,是通知朝廷准备迎战?好!我立刻回宋!”
“我正是此意……”楚齐说话间目光闪烁,低下头藏住了心事,顿了顿才道:“但不是八九月间,秋收後还要征粮调配,怎样也到十月才能开战。太後气恼我大战前言语不吉,要关我半年才肯释放,今日三月初三,所以你们九月初时定要再回上京,我等你们接我出狱……辽国出师不义,我会在战场上帮助你们。”
他生性圆滑,骗起人来一向面不改色滴水不漏。但如今面对深爱并深信他的两个人,虽只是一个小谎,却令他心慌意乱颜面热烫。但这个谎他不得不撒,他把开战时间说晚了一个月,又骗他们半年後他就能被释放,因为只要宋国早做准备,辽军九月进攻也不会使他们乱了阵脚,但却能在开战前夕将关燕二人骗至上京,免得他们真上战场。
(四十四)
“楚齐,何必等半年之後?我们已知你被关在这里,今夜就来劫狱,你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