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染的菜地里摘菜,不过后来被事情耽搁了,没去成。不过幸好没去,如果去了,今天要拿二十两银子的人就是他。他可拿不出这么多钱,张大凤肯定不会给钱,到时候他肯定会被休回去。
李染不管众人的议论,拿了六十两银子,站起身来,对着里正和族老们说:“今天多谢里正和族老们帮我主持公道,我无以为报,这二十两银子就给村里的私塾,就当我为村里尽得一些绵薄之力。”六十两银子,对于庄户人家就是一笔巨款,如果他就这么拿回去,肯定会有人眼红,但是他拿出二十两银子给私塾,大家都可以受益,那么大家又都会感谢他,至少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他们家怎么样。李染也乐得用银子买一个安静。
从里正家回来,李染和季南来到他们的菜地,那会四十两银子,李染蛮高兴,可看着乌七八糟的菜地,李染又是一阵头痛。那三个该死,哪里是摘菜,分明就是来拔菜的,菜地都被他们弄得乱七八糟。
李染、季南两人把断了的枝桠捡起来堆在一遍,把东倒西歪的菜株扶正重新种好,把这些做好了,李染又偷偷的浇了些随身池塘里的池水。然后又把他们摘了扔在地上的菜收拾好了,用箩筐担回去,一连担了两担半
☆、第16章
再说平阳镇上的汇宾酒楼,季西带着后厨的人,把今天需要的食材采买好,就回了酒楼。刚回到酒楼,就有小二来告诉他,说老板来了,现在正在楼上包间等他。
季西赶忙叫人把采买好的食材送进后厨,他自己整了整衣服,上了楼上老板专用的包间。汇宾酒楼的老板叫赵尤汀,是平阳镇县太爷(平阳镇就是相当于现在的县级市,它就是镇级县)的幼弟,从小不喜欢读书,倒是喜欢经商。赵家有四个孩子,三个汉子一个哥儿,老大是个汉子,现在是在京城当官,据说职位还很高,老二就是平阳镇的县太爷,老三是个哥儿,嫁到了庆云府的大家族当少夫郎,最小的是赵尤汀,是老来子,赵阿姆非常的疼爱这个老来子,赵尤汀不喜欢读书,喜欢经商,赵阿姆也由着他来,反正赵家也不需要他来支撑和发扬光大。
季西来到包间的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季西这才推开门进去,然后又关上了门,对着坐在上首看账本的赵尤汀恭敬的叫了声:“老板。”
赵尤汀今年不过二十三四岁,长得很是俊朗,气质温和平易近人,但经商却是一把好手。这汇宾酒楼是平阳镇最大的酒楼,经营的有声有色,在庆云府和周边的县镇也开了分楼,生意口碑非常的不错,当然这还只是他产业中的一角。米铺、当铺、南来北往的倒卖、布庄等等都可以看得到他的身影。
赵尤汀放下手里的账本,看着季西说:“坐吧。”然后又叫他身后的随从帮季西倒了一杯茶,接着说:“这三四个月的客流量不是很好。”平阳镇上的这家汇宾酒楼一般是一个季度查一次帐。
赵尤汀的声音非常温和平缓,没有丝毫的起伏不满,可停在季西耳中,却是满身的冷汗,别看赵尤汀看起来温和无害,但是这么年轻,就能在商场赚下这样的身价,又怎么会是个善茬。虽然他家里的权势背景给了他一定的方便,但他的能力手段却也不能忽视。
季西努力的放松下来,镇定的回答道:“因为没有新的菜式和新鲜的食材,这几个月的客流量确实有所减少。”酒楼要的的食材无非就是那些,冬春两季本就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自然会受到影响。赵尤汀听了季西的话,没说什么,手指轻轻扣桌子。那声音就像敲在季西的心脏上,‘咕咚咕咚’,季西紧张的在心里抹汗。
季西想到今天中午李染送给他的那些菜,看了眼上座的赵尤汀,心一狠,对着赵尤汀说:“今天我遇见一个老乡,他给我送了些新鲜蔬菜,就在后厨。”季西的意思就是想为酒楼定些蔬菜,之所以会这么说,一来是李染和季南人不错,季南以前都是汇宾酒楼的老客户,为酒楼提供野物,再来他们还有些亲戚关系,现在季南又出了那样的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二来,也是为了自己,季西相信现在这个季节,有了李染的蔬菜,肯定能为汇宾酒楼增加一定的客流量,要知道现在可是一个冬天和大半个春天没有新鲜蔬菜吃。
赵尤汀显然听懂了季西话里的意思,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说:“那就叫后厨的人做来尝尝吧。”听了赵尤汀的吩咐,季西出了包间,快速的去后厨,吩咐厨子把他带回来的蔬菜给做好。
厨子的速度非常快,很快的就拿着蔬菜做了几个素菜,端到赵尤汀专用的包间。赵尤汀本来对着蔬菜没什么特别大的意思,只是一来一个冬天没吃新鲜蔬菜,尝尝也好,虽然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会有些手段保鲜一些蔬菜过冬吃,但那毕竟不是很新鲜,数量也不多。二来,赵尤汀也是给季西面子,既然他都说了,尝尝也无妨。
只是当他吃了几口,眼神就越来越亮。赵尤汀这些年做生意,南来北往,美食吃了无数。但却从来没有哪一种有这几道简单的素菜味道好。当然这样也不是说那些美食不好,只是那些美食哪一个不是经过精心的烹饪,用的食材奢侈精贵。而这几道素菜只是平凡的蔬菜,简单的烹饪,就有这样的美味。
季西看着赵尤汀越吃越亮的眼神,一直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菜的分量不多,赵尤汀几下就吃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