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总会和理想要有那么一丁点的差距。
还没等戴维希选好围观的地点,带领另一批人的那个领头人就忽然眯眼看向了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的那个黑袍男人,忍了忍,一边得意地冲对面的小头目笑着,一边学着他的样子在手掌上凝聚出了一个火球,“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火球术。”
……原来都是差不多的性格啊。
他观察了一下,这个头目的技术其实根本没比刚才那个家伙好多少,他召唤火球的姿势看起来像是个常年在各大宅邸里弯腰弓背、抬着颤巍巍的双手握住汤匙在富人们的大汤锅里搅来搅去的刁蛮女仆长——虽然这段描述是戴维希在心底夸大其词的产物,但他没直接说出声来其实就已经很给那个头目面子了。
默不作声地评价完毕之后,戴维希对这些家伙连上神都可能会觉得无奈的性格和作风表达了深刻的同情,然后和之前一样往前走了两步,抬起一只手在那条火球的轨道前轻微晃动了两下。等到那颗无辜的小火球终于抵达他面前时,就在周围一群人惊讶甚至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瞬间消失,连一点儿灰烬都没留下。
当然不会有灰留下,这颗火球根本就没烧着什么东西就已经壮烈牺牲了。
“你……”新来的头目和之前那个小头目一样瞪视着戴维希,连表情和动作都相差无几。
……果然很像。戴维希再次作出评价。
黑袍男人依旧慢悠悠地在往另外一条街道的方向走着,戴维希见其他围观路人也都和他一样在安全距离外了,也就不再打算继续和这些没头没脑的家伙纠缠,毕竟他这次来七城的目的非常重要,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还想继续骂人的话,记得之后写信留在酒馆里,我应该还会回来的。”戴维希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他们两步,“我们先来算算账。嗯,右边那位先生,你是后来的,没对我造成伤害,所以你可以站远点,免得我误伤到你。”
“哈?”新来的头目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正打算冷笑着说些什么,就听见戴维希接着又对对面的小头目说了下去。
“你刚刚砸坏了酒馆,而且还差点把不相关的群众——也就是刚才那位穿袍子的无辜路人和我也一起卷进你们的争斗,而且还莫名其妙地对我放了三个……大概是三个吧,三个火球。”戴维希看着他,表情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所以我们算算账吧,算完账之后你再去把赔偿支付给那位酒馆老板,我就放你们走。”
“说什么蠢话呢!你这个混……”
在那个小头目说完这段话之前,戴维希就直接重重一脚踏在了地上,一股气流从他的小腿周围升起,凶猛地朝对面那群团伙的方向冲了过去,最后毫不留情地击打在他们的胸口上,j-i,ng准地将那个小头目和站在小头目附近的所有同伙都击中,最后沉重地摔到了地上,引起一阵惨叫。
“应该没伤到你们的骨骼和内脏,但估计也要疼上一段时间了,回去擦擦药。”戴维希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现在,让我来威胁一下你。”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那个一直慢悠悠地走着自己的路的黑袍男人回过头看了一眼戴维希的后背,目光只停留了一秒,就转身彻底离开了这片区域。
第3章 旅店
所谓威胁,就是用武力、权利、威慑力等方式与工具来使对象顺从自己的意愿,对待不同的人需要使用不同的手段。对待这种小佣兵团头目的方式,其实只需要拳头就够了。
比如现在,在被戴维希的气阵震翻到地上之后,那个小头目就立刻撕心裂肺地惨叫了起来。其实他还真没受什么伤,只是戴维希刻意控制了气流击打的位置,所以使他能感受到的痛感格外明显而已。
走到小头目身边之后,戴维希先是看了错愣地站在原地不敢说话的另一伙人一眼,然后才蹲下来,将一只手按在这个小头目捂着胸口的两条手臂上,迫使他停下左右翻滚的动作,然后问道:“疼吗?”
……废话!
这人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还是得强行瞪起双眼,不让自己显得那么脆弱不堪,不过在与戴维希毫无波动的视线对视了几秒,又回想了一下刚才那道气阵的强度之后,他就迅速地败下阵来,吞咽着唾反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个四处寻找委托挣钱的勇者。”戴维希先是相当礼貌地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又提醒道:“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疼。”这还有我选择的余地吗!你的手正按在我的心脏正上方啊大哥!小头目欲哭无泪地看着他,尽可能迅速地回答道。
“疼就好。”戴维希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指向酒馆,“你拆了人家的墙壁,是不是该赔偿一下店老板?”
“我为什么……”小头目刚说出半句反驳的话,就因为小腿上突然传来的痛感而止住了接下来的词语,改口道:“该!”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戴维希再次点了点头,最后说道:“那么,接下来才是我真正要说的威胁。我知道你们某些佣兵团的行事风格,我这次顺手帮了酒馆,你们下次肯定会找机会去找酒馆的麻烦泄愤。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先不说大部分佣兵都和酒馆老板关系不错,就算他们都打算无视你的作为,但只要被我知道了你之后有去找无关人士的麻烦——”
他停顿了一下,将右手掌心平摊开,停在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