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想到的第一个办法。
纪桓闻言,诚实地翻了个白眼。
虽然他不喜欢苏成昭,可也不能认同赵承这种流氓行径。对于一个“难得的人才”,难道不该抱有足够的尊重与诚意么!
赵承撇撇嘴:“我就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这样做的。”
纪桓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不信任。赵承贵为天子,但骨子里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流氓,也不知他和父亲的教育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丝毫不怀疑赵承真的会把苏成昭绑架回长安——明明就很像他的行事风格。
“哦?君欲往长安?”苏成昭挑了挑眉:“说来我四方游学时倒真路过过那里,唔,法令严苛,并不是什么好去处。”
他说的是先帝病中,纪家当政时。天子久不临朝,人心不稳,纪平年纪又大了,难免力不从心。乱像一生,执法自然就严了,赵承倒不知道这给苏成昭留下了如此印象。
“现在不同了,新帝登基后,朝中已经清明许多了,假以时日必会重现武皇帝时的国富民强。况且今上正在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正是施展身手的好时机,苏兄不要同去么?”赵承半真半假地说道。
纪桓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他如此厚颜无耻的自吹自擂很克制地没有表示不满。
苏成昭看起来兴趣依旧不高,只是碍于情面敷衍了一句:“果真如此?”便没了下文。
倒是李固,对长安似乎有着非同一般的憧憬。
“长安?吾欲同往!君等准备何日启程?”
这李固善骑射能读书,在那群纨绔子弟中算是个奇葩,要不也不能同纪桓那么投契。不过赵承看他不甚顺眼,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听见他要跟着回长安,赵承不愿,却又没理由拒绝,只好装作没听见。
纪桓不知道他这又是犯了什么毛病,只好接话道:“日期未定,不过大概也就这三五日了。”
李固埋头算了算,对纪桓笑道:“刚好。长卿,那便说定了,届时我们一同过去,路上也能相互照料一二。”
赵承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这次的宴会由一位王家公子做东,十分盛大。酒过三巡,人们便开始放浪形骸起来。赵承穿过一群缶唱歌的、群魔乱舞的,终于在几个玩六博玩得难解难分的人中把纪桓揪了出来。
纪桓喝得面色绯红,眼睛里泛着水光,赵承找到他时,他正在几个玩伴的起哄声中,再次端起了酒杯。
赵承无奈地抢过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对在座诸人说道:“对不住了,他醉了,我替他喝了好不好?”
……他都已经喝完了,别人自然没法说不好。
纪桓的手还保持着端杯的姿势。
赵承把反应慢了好几拍的纪桓拖起来,轻声说道:“快回去了。”
然后他同主人告辞道:“家兄不胜酒力,我先送他回家去了。”
王姓主人点点头,却也知道这位没喝醉的多半也是不会回来了。
赵承走到门口处,正高挽着袖子玩得毫无形象的苏成昭突然回头对他一笑:“过两日我做东请你们,算是为你践行吧。”
赵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纪桓弄回萧家。喝醉酒的人力气大又不听话,尤其是纪桓。平时那么温和的一个人,这回喝醉了却一点都不听话,叫往东偏要往西,不一会,赵承额角就见了汗。
这可真是前世今生从未有过的一种新奇体验啊。那些传说中暗中保护的侍卫呢?关键时刻真是谁都指望不上!
等他终于把纪桓安顿好,自己也累得不想动了。赵承把人往内侧推了推,自然而然地在纪桓身边躺了下来。
赵承这一天折腾的确实累了,没过一会,他就睡得朦朦胧胧了。半睡半醒间,旁边的人似乎靠了过来,赵承也没在意……
直到他被人在耳廓舔了一口。
赵承机械地转过脸。昏暗的烛光之下,赵承根本看不清纪桓的眼睛是不是睁开的。他想了想,没有动。
纪桓却得寸进尺地打算去亲吻他,只不过准头略差,那吻落在了腮边。纪桓轻佻地笑道:“美人,躲什么?”
赵承:“……”
赵承的心跳得跟擂鼓似的,他双拳紧握,盘算着若是纪桓再闹,就把他直接按在榻上这样那样算了。由于身量的关系,纪桓十分自然地窝在赵承颈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往他的领子里吹了口气。
赵承:“……”忍不了了!
然而没等他动作,纪桓便又翻了个身,面朝墙壁睡了过去。
大概是醉酒的滋味并不好受,纪桓上半夜一直翻来覆去,搅合的本就心里有鬼的赵承睡意全无。天光蒙蒙亮时,纪桓可算是消停了下来,十分自然地把头枕在赵承手臂上,然后往他怀里一窝,整个人熊抱了上去。
……于是赵承更睡不着了。
欲念的煎熬很快就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手臂上传来的一阵阵细密的麻痒感。赵承又舍不得把人挪开,就只得这么甘之如饴了下去。
纪桓这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惊觉怀中人似乎动了动,赵承赶紧做贼心虚地闭上了眼睛,好像他还在睡觉似的。纪桓迟钝的大脑反应了好久,才发觉自己这姿势似乎有些尴尬。
他尽量小幅度仰起头,发现赵承还在“熟睡”,才算松了口气。纪桓慢慢支起身体,一点点把自己从赵承怀里挪了出去。
赵承就觉得怀中一空,心里也蓦地失望起来。温香软玉(划掉)在怀于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