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梅容知道沐慈的良苦用心,他大姐的孩子和他也有血缘,抱一个来养是对两人最有利的,也能让两个男人的家庭关系更稳固。只是不管几个孩子,毕竟都是她大姐十月怀胎生的,只怕大姐舍不得。将心比心,他就不想夺走大姐,或者说任何一个母亲的孩子。
可他更清楚,这话他不能说。沐慈比谁都更通透,道理不是不明白的,可有些事必须做。毕竟在宫里,双生子的确容易引起继承问题,若非沐慈肯出手,说不定真要溺死一个。
如果大姐真生了儿子,舍不得也要送一个给沐慈的,这也算上天都要送给他们一个孩子。
可道理归道理,不一定过的了感情关。梅容于是哀怨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道:“你这么喜欢孩子,可惜我不能给你生一个。”
沐慈也不担心梅容真伤心,摸脸的手沿着他的脖子,肩膀,腰线划下去,在他臀间打着圈:“也不一定,说不定我努力点,你就能生了。”
梅容不防自己这样“郁闷”还被调,戏,“嗷”一声如饿虎扑兔,把沐慈扑在身下,蓝眼睛瞪得圆圆的:“怎么不是你给我生?”腰部往下沉一沉,又有抬头迹象的某处虚张声势戳一戳……“说不定我努力点,你也能给我生一个了。”
梅容真的只是开玩笑,谁料沐慈勾唇一笑,抛个风情万种的媚眼给梅容,抬起双腿夹着梅容的要,勾着梅容往下:“那你试试,我这体质和旁人不同,说不定还真能生。”
梅容呼吸一滞……
沐慈这意思……信息量有点大。
“爷,国公爷醒了。”外头乐镜大声报喜。
梅容:……
沐慈:……
两人大眼瞪大眼,然后梅容哀叹一声,往旁边一翻又栽倒在枕头里,含糊抱怨:“还真是我的好大舅子啊,就不能多睡一晚明天再醒啊?”
……
经过朝阳郡主七八天的精心护理,又有沐慈持续不断用精神力帮助疏散牟渔脑中的淤血,带动他的精神力场运转。还有乐镜调理他的身体。加上牟渔本身的体质就非常好,求生意志也强,所以他比预期的更早清醒了过来,看着又哭又笑的朝阳郡主,笑着用沙哑到不行的嗓音问:“诶呦,身上都僵了,我这是躺了几天了?”
一点没怀疑过自己和朝阳都死了,从不觉得两人是在阴曹地府,显然对沐慈很有信心——就是他半只脚踩进了鬼门关,他也相信沐慈能把他拉回来。
朝阳哪有空回答,哭得稀里哗啦!扑在他身上怕他肋骨受不住,只好扑在他肩膀上说不出一句整话。
哭得形象全无。
可这女子哭得丑丑的样子,恰是当初打动牟渔心脏最柔软处的样子啊。牟渔心中一片绵软,没有了说两句玩笑轻松气氛的心情,收敛了刻意露出的笑容,慢慢伸出手……最终落在了朝阳郡主的手上,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朝阳感觉到了,立即反手紧紧回握,就摸到了牟渔缠在手上的纱布。这手掌因为拼命拉住马车而磨得血肉模糊,几可见骨。她赶紧放手,展开牟渔的手,再抬眼,眼眶发红,眼泪流个不停,哽咽问:“你怎么……那么……你傻瓜啊……那么高,那么重,你干嘛……不放手啊?”
牟渔用拇指摩挲朝阳的手背,声音不知是许久没说过话的嘶哑还是情绪起伏造成的暗哑,只道:“那个……我不哄你,当时……我没想那么多。”
朝阳:……
这个男人可真不解风情,弄得朝阳一句:“为什么救我”都问不出口,毕竟人家当时……没想那么多。
不过,会甜言蜜语,说的天花乱坠哄女人的男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了,朝阳已经在其中一个手里吃了大亏。现在她碰到一个连甜言蜜语都不会说,只会用行动表达感情的……不知道该说是内敛沉稳还是要骂笨蛋的男人,心里却泛出了万般的感叹与爱怜。
她破涕为笑,擦干眼泪,嗔道:“就因为你不放手,那天很多人都看见你抱着我了,你说以后我该怎么办吧?”
“啊?那个……事急从权……”牟渔面对多少敌人都不怕,可面对这么直白的朝阳,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活了快三十岁都没有多少和女人谈恋爱的经验啊,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朝阳都叹气了,道:“因为这,我和王重戬和离了。”
牟渔这会儿才有正常男人的反应,双眼睁大,“噌”一声被点亮了,忙问:“真的?和离了?”
“恩,买凶伤我的就是王重戬,我本来想休夫的,但懒得把时间浪费在那种人身上,就干脆申请和离,赶紧摆脱了他。”
“王重戬!”牟渔咬牙,触动了受伤的肋骨,咳嗽起来。
朝阳赶紧过去抚摸他的胸口:“他被终生监禁服苦役了,你小心些,身上到处是伤。”
牟渔不咳嗽了……
朝阳才发现,两个人距离已经很近了,近的呼吸相闻……
牟渔躺着起不来,男性的本能占了上风,手放在朝阳的背上,慢慢将她压向自己……
“哎呀,阿兄真醒啦?”梅容的声音在碧澜池的卧室外响起……
朝阳触电般起身,然后红着脸退开起码有八米远。
牟渔:……
该死的梅总,好好的不睡觉,不去和沐慈滚床单,跑来这里搅局干嘛啊?
……
沐慈多精乖啊,看朝阳的面色就知道自己搅了什么好事。而牟渔更是熟悉沐慈身边的一切,看梅容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