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怀中。
乐镜抓了沐若松的手腕诊治。
沐慈道:“送你回来的是月璇,七夜星使之一。”
月璇充满歉意道:“我没帮上忙,赶过去太晚了。”
沐慈和气道:“事发突然,也不能怪你。”又吩咐,“经此一事,你们推动一下,普及心肺复苏术。女子的推展由月璇负责,找朝阳帮忙。”
“是!”牟渔和月璇都应下。
沐慈对沐若松解释:“我担心有人在你身上施展阴谋手段,派了夜行卫高手在暗处守护你,今天派的是女暗探,可不懂心肺复苏,飞鸽传讯,月璇虽会复苏术,可快马急赶却赶不上了。”
提起这事,沐若松就紧张,问:“那女子……”他那般救人,按常理是要对人负责的,那女子家世不会太差。就是差也没事,可以做妾做侍婢。若沐若松执意不要也成,那女子就过的悲惨了,辛苦救回人,却没个好结果。
沐慈道:“这事情先调查清楚再说,别着急,总能解决的。”
沐慈的承诺极有可信度,沐若松安心了,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和顺送来温热的盐糖水,崔院使也离开了养老的院子过来看情况。沐慈用芦管喂沐若松喝盐糖水,防止他脱水。
都收拾停当,乐镜开了药方让人去煎药,沐若松喝了有安眠成分的药才睡着。沐慈见沐若松睡得安稳,立即沉下脸色,目光幽深若无底寒潭,淡声吩咐牟渔:“再查一查,看有没有定王的手笔。”
牟渔面色寒沉道:“已经在查了!”
中午沐慈喂高烧昏沉的沐若松吃了粥食,和顺过来报告说定王来访,说担心沐若松。
牟渔不想让定王在这个时候过来,沐慈却道:“他是子韧的家长,于情于理都不能阻止他进来看望。”
“你总是自找麻烦。”牟渔虽抱怨,但还是把定王放进来,抱臂守在两人床边。
定王进来,见到自家孙儿和楚王相拥躺在一块儿……知道是一回事,赤果果见到又是一回事,特别看到楚王淡然安稳,仿佛天经地义般……
定王无法抑制地血气上涌,面容含怒,只是在他人地盘,隐而不发。
一旁还有个牟渔,在释放寒戾杀气!
沐慈只当没看见定王脸色,沐若松察觉到杀气,十分不安挣扎想醒来,呓语:“若缺……若缺……”
沐慈轻拍诱哄,温声软语:“我不走,一直陪着你……睡吧,没事了。”并凝聚精神力阻隔杀气,安抚沐若松紊乱的精神力波。
定王的精神力相对常人更强,潜意识里感知到这种安稳人心的精神频次,渐渐也平静了心气。
不带任何偏见,不涉及外事外因来说,这两个孩子的感情是真的很好的。
只可惜啊……
“阿松怎么样了?”定王问。
沐慈心平气和道:“受了风寒,又心力交瘁,焦虑惊悸导致高烧。不过没大碍,他身体底子好,很快会康复的。”
定王也不好失了风度,开门见山:“我知道你在调查我,但这件事与我无干。”他连行动基调都没定下来,自然谈不上暗施手段。
沐慈却回答:“我知道,但事有万一,我调查调查,若万一抓到你的把柄,我才有理由带走子韧,让你这辈子再碰不到他一根汗毛。”
“你……”定王气得吹胡瞪眼,可心里明白若不是楚王还算讲道理,只怕他早就摸不到自家孙儿了……虽然现在也有点失控。
“好在你没有对自己的孙子使用阴私手段,才能站在我面前。”沐慈道,“有事请直说。”
定王气极反笑,恨恨道:“你在人家母亲面前把儿子抢走,他母亲很担心,却不好过府,让我来看看。”
沐慈点头:“让阿姨放心。”
定王嗤笑:“方氏是你亲表姐,别叫错了辈分。”
沐慈一脸坦然:“我还没跟着子韧叫她‘母亲’呢。”
定王:“……”终于体会了楚王的言辞如刀,被噎死了有没有?
有人进来,瞥见定王,立即退出去。牟渔也看一眼定王,俯身对躺着的沐慈小声说:“是天机来了。”
定王认识刚退出去的人是七夜星使之一,又是冷笑:“怎么?调查有结果了?我孙儿的事我却不能听?”
“让他进来,”沐慈对定王说,“你听一听无妨,这事也要对你交代一声。再说,你自己查也能查到。”
定王心气顺了点,坐下,也看了一眼牟渔。
两边的家长隔空打着眉眼官司,暗自较劲儿。
天机进来,不再看定王,回复说:“已经查知了,落水的小娘子叫谢娡,是青阳国公的嫡四女。宫中小选,谢娡有名,但只是谢太妃所选。青阳国公不肯,他已有一女为贤妃,生有二子,不愿再送个女儿入宫,让姐妹共侍的事重演。国公夫人带谢娡到大悲寺,本想在八字上做文章。使了银子还是得了个‘鸿运中天,至高至贵’的批谒,利于入宫。谢娡有个侍女暗中是谢贤妃安插的耳目,吓唬谢娡入宫的坏处,唆使她假装失足落水,生一场病,避过小选。因姻缘池常有人落水,且雪地湿滑,倒也不会被人怀疑……谢娡不知是不是听信了那侍女的话,还是其他原因落水……因天寒水冷,施救困难,才险些酿成悲剧。”
定王一脸吃了苍蝇的恶心感,沐慈却不急着下结论,道:“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冬天落水十分凶险,谢四娘不会这么蠢,再查。”
不一会儿月璇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