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这个有强大气息的哨兵,这跟其他哨兵不一样,凯文第一次体会到哨兵和向导之间天然的强大的吸引力,但他不甘心这样。
凯文把自己的共鸣能力调到最大,告诉别人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并像上天祷告它这一次也会像往常一样奏效。
不见了。充斥着卫生间的异味告诉艾勒,那快得无法捉住的一瞬间是他的幻觉。哨兵艾勒再一次拉回了理智,有些失神地发现他和面前这个漂亮得有些不体面的小矮子只隔在呼吸之间,懦弱害怕的男人似乎以为他要揍他,被他揪着衣领的身体微微发抖,宝蓝色的眼睛里甚至还蓄积起了泪水,他开始求饶了,“好汉,求你了,我快死了,放过我吧。”
颤巍巍的语气,苍白的脸色,痛苦得有些绝望的表情,艾勒虽然有些狐疑,但为避免他真的被领结勒死还是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艾勒低下头俯视这个小矮子,眼里充满了鄙视,“只不过是被拎了一下,伙计,你该好好锻炼一下。”
凯文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吸吸不存在的鼻涕,一脸的苦大仇深,那紧紧蹙起的眉头和惨白的脸色都表明他绝望透顶,他一边抹掉眼泪一边勉强地笑着,“是真的,我快死了,我今天才知道我得了癌症,在我的心脏上,长了一颗肿瘤。”他语调绝望直至哽咽,但很快又坚强起来,快速地把话说完,“心脏ct图在我右边的兜里,你若是不信的话。”上帝知道他只是有点窦性心律,而没结合的哨兵是不允许从事医生这样的职业的,即便面前这个是黑暗哨兵,他也没法全能全知,凯文觉得不用一分钟就能摆脱这个麻烦,然后回家上床睡觉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哨兵艾勒甚至没想过要看他的心电图,总之,他的情感战胜了理智,让这个鼻子有些发红的爱哭鬼越过自己一步步消失在拐角,艾勒手伸进口袋里,那里放着好朋友硬塞给他的名片,卢比,是一个很强很自由的心脏科医生。
艾勒突然回过神来,他的心跳骤然如鼓点一样剧烈起来,他想帮他。他能帮助他。
艾勒立马追了出去,放任自己的感官探查整个伦敦,很快就得出了结论,他被耍了,那个该死的小矮子骗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要坚挺啊。坚持,加油,打起精神来!f!
☆、你们为对方存在
那个该死的小矮子骗了他。
艾勒阴着脸站在酒吧外的大街上,感官的触须穿过厚重的墙壁渗进肮脏刺鼻的地下水道,掠过人群嘈杂繁乱的气味,搜寻主人想要的东西。艾勒有意识地掌控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信息量,结果出人意料,和那个小矮子相关的一切,如他的幻觉一样,在伦敦城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那个消失的向导和这个小矮子十有八|九有干系,也可能就是同一个人,艾勒没有多余的时间推算这中间的概率有多少,他被盯上了。数量不少的哨兵及向导出现在他的感官范围内,以一种奇特的队形朝他所在的位置迅速聚拢,紧凑密集占据了他可能逃走的任何街道,当先的是伦敦现任的首席哨兵,作为伦敦独一无二的存在,艾勒很快就认出了他,目前圣所的首领——霍华德上将。
这位养在高位的上将,如果决定亲自出席,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老家伙拿到了准确的信息,并打算干净利落地除掉他。
艾勒很快竖起了坚实的壁垒,随意又自然的屏蔽来自向导的精神探查,绕过哨兵和街道上布置密集的监控设备,迅速消失在伦敦街头。
不诚实的小骗子,等下次遇见,一定得让你上上礼仪课。
艾勒回到住所,毫无例外的发现他的弟弟威尔正毫无形象地歪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桶爆米花,斜趴着身体和坐在十八层政府办公楼的样子差了几个街区,那双浅绿色的眼睛盯着电视,仿佛里面能掉出对竞争下届首席哨兵有用的东西来,认真专注又兴致盎然。
电视里时不时就传出爆笑声,那可是娱乐性的脱口秀节目。
艾勒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关了电视,在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该回家了,威尔。”
“嗯哼,哥,霍华德那个老秃子得罪你了?他手下那群傻子围着伦敦城团团转的样子可是蠢透了,哈哈,我得为他们祷告。”威尔拍掉身上洒落的爆米花,长长伸了个懒腰,眨了眨眼睛仰头看着艾勒说,“等我当上首席哨兵,统领伦敦的自卫军队,哥哥就不用这么辛苦的掩藏行踪了。”
“别担心,他不能拿我怎么样。”艾勒没再多说什么,脚边金黄色的小猎犬得劲地围着他打转,嘴巴里呜呜咽咽哼唧着撒娇,艾勒安抚性地摸摸它扬起的绒毛头,又顺手把这家伙抱来腿上,脑袋只有拳头大的小猎犬蹭了蹭他的掌心便乖觉地趴下来,最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浅绿色的样子和威尔如出一辙。
“卢卡,快下来。”威尔的耳根有些发红,斥责和命令也软绵绵的没有威力,无论是向导还是哨兵,精神体只会非常‘诚实’地反映主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和渴望,所以这只‘得逞’的、此刻不具任何威胁性的小狗只懒洋洋地朝主人抬了下眼皮,就把脑袋转向一边,短短的绒毛尾巴悠闲地划着圈,并没有想执行命令的意思。
“叛徒!”威尔趴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索性自暴自弃,抿抿唇有些不满地嘟起了嘴巴,“哥,希望您还记得上一次抱我是什么时候,那可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