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离年少的他还太远,再说原本就是方笙父亲不对,所以,除去同情外,他实在无法对这个新来的“大哥”表现得多么何亲近。
而且,方笙也不似刘晟的那些朋友,他们两个的名字虽然谐音,但性格却完全不一样,刘晟心思细腻温和有礼,方笙却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若非旁人开口相询,他甚至可以一天不说一句话。
方笙很快适应了刘晟家的生活,时间匆匆而过,刘晟和方笙逐渐长大。
随着时间推移,方笙的性格有了些许变化,话慢慢多了起来,偶尔还能和刘晟开上几句玩笑,而刘晟也渐渐明白了方笙当初的处境,对他开始照顾起来,虽然不能说他真心将方笙当做了大哥,但也把他当做了朋友,将他介绍给了自己的朋友圈子。
那是一个下雨天,刘晟和方笙两个人下了学,方笙提议说:今年春天好不容易下场雨正赶上刘晟生日前夕,不如出去转转。
刘晟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这个时候,刚刚过了二十岁的刘晟虽然已经不是纯情到见了女人就脸红的小男生了,但他也没想到方笙竟然会将他带到这里,这里是上海有名的夜总会,而且看方笙和那些服务员的架势,刘晟就明白这已经不是方笙第一次来了。
方笙拉着刘晟找了个僻静点儿的角落刚坐下,就有服务生来问两人需要什么。
这时候刘晟才发觉不对劲,来的服务生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漂亮妩媚,男的却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长相特别出众,这个人都很秀气,给人一种山林翠竹的清新感觉。
刘晟看向方笙,只见他毫不在意,随手拉了那女服务员和男服务员,让两人坐在对面椅子上,然后开始和他们边开玩笑边点酒。
刘晟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自然见识过这样的场景,但是因为刘家家学渊源的缘故,相比于经商之家来说,刘家倒是更像一个书香世家,孩子一出生就要以古董字画来培养他们对金石鉴赏的兴趣,这样子养出来的孩子,只要不出问题,几乎都是斯文公子,至少表面上看来都是斯文公子。
刘晟也是如此,他能够轻松地在这类场合里应对自如,却并不喜欢。
但他看得出来,方笙是乐在其中的,刘晟皱了皱眉头。
刘晟靠在椅子上安静地喝酒,不时打量着方笙对面坐着的那两个人,特别是那个叫做容青的男孩儿。那男孩儿张的太过纤细,皮肤更是如象牙般细白,若这时候刘晟还想不出这男孩儿的身份,他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华夏男风并不重,整个上海也就这一家夜总会有这类服务,却也只是如配饰一般。除了固定的几个,来到这里的人几乎很少有叫男孩儿的。
正在这时候,从夜总会另一边匆匆走过来了三个人,一个是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保养很好的男人,一个是正经的服务生,最后一个则是与容青差不多年纪的少年,除了眉眼过于艳丽外,其他地方并不比容青逊色。
那三十多岁的男人是夜总会的经理,他匆匆走到他们这一桌前停下来,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一见他们抬头,,忙上前与他们见礼,抱拳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二位喝酒了,梁某这里先道个歉。”说完,不等刘晟和方笙回答,便从他身后的服务生手里的托盘上端起一杯酒仰头干尽。
梁亮?他不是这间夜总会的高级主管么?
这个人在上海也算是一方不大不小的势力了,来这里找他们做什么?
方笙与刘晟对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站了起来,面带疑问道:“哪里打扰了,倒是我们能见到梁先生才是荣幸,不过梁先生这么急,是找我们有事?”
梁亮放下酒杯,将他身后的那个少年让出来,指着他笑道:“这是我们这儿与容青名气不相上下的程林,不知两位看着满不满意?”
方笙看了那程林一眼,视线一点儿没停留地直接滑过去看向梁亮:“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梁亮也不在意方笙的态度,这样子的年轻人他见得太多,只要他们不过分,他与这些个钱袋子实在没什么好计较的,他又指了指早已经站在他旁边的容青,对方笙道:“方先生可能不知道,我们这儿来了个客人指名要容青,实在不好推脱,梁某就只有厚颜一次了,还请两位见谅,今晚上酒钱算我梁某人的,当是给二位赔罪了。”
方笙眼神一闪,梁亮在上海滩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这夜总会后面的势力更是不小,这里从来都是遵循着先来后到的,有些名气的台柱甚至还可以挑顾客。
如果你没赶上时间或者那位台柱不答应,出再多钱这里也不会坏了规矩。
曾经有个出身不错的大家纨绔,领着一群人就是不信邪,仗着自家势力非要已经有约的夜总会之花陪他,生生让这里的护卫给打了出去,后来那家里人硬是连句硬话都没敢说。
能够让梁亮不顾规矩即使给人道歉,也要将容青请过去的人,那个人……
“梁先生请便,我们也不过是来玩玩,既然有事就让容青跟您走吧。”刘晟倒是不在意容青程林的,但他心里好奇,刘晟便顺着梁亮的话笑道,“只是这个人竟然能让梁先生亲自过来给我们道歉,可见梁先生对他的重视。”
“这倒不是什么秘密,告诉你们也行,那位是陆家大少。”顿了顿,梁亮笑道,“你们其实不亏,陆大少今天虽然来得晚,但容青半个月前就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