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九机那性子,估摸着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好过了。
所以说,这种人最难攻略了好么!
而等吴明走后,辛九机依旧是斜躺在那贵妃榻上没动,他赤脚踩在软毯上,看着周围一群人都低眉顺眼的不敢看他。
辛九机自然也听到了楼下吴明喊的那声,他把目光往旁边桌子上的银票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
“谁安排的。”他轻声说道,脸色看不出的喜怒。
其中有个女子忍不住的跪了下来,“回主子,是清儿公子,说让我们好好招待一翻吴小少爷。”
“呵。”辛九机笑了一声,冷眼扫过周围这群人。
“都给我滚下去领罚。”
“是,主子。”
那群女人立刻低着头轻手轻脚的下去了,房间里面的那对男女也下去了,顺带把房门给关上了。
辛九机又躺回贵妃榻上,其实从他这边的角度,刚好能够看到楼下的一切,盖因这百花楼乃是圆形天井建筑,他正对着吴明刚才那个雅间。
捏了捏额头,辛九机莫名就想起刚才嘴上的触感还有看到了那一片花白。
辛九机从不与人亲近,连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有的习惯了。
近他三尺之内都要人沐浴更衣后才可,也是因此,他不喜出面打理事务,知晓他的人也少,平时就没事在后院喝酒解闷。
蹙眉,辛九机闭上眼睛有些烦闷的想要休息一会,刚才被吴明触碰到的地方并不讨厌,甚至也不恶心。
平时若有人碰他一下衣衫辛九机都觉得恶心要沐浴更衣,今儿却是怎么回事,一点恶心都没有。
烦躁的辛九机吐出一口气,又不自觉的想要那一抹花白。
渐渐的,那小腹有些热流滑过。
辛九机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睛,看着装饰华丽的内室突然就觉得没什么兴趣。
日日如此,夜夜如此。
波澜不惊,犹如一口死井,了无生机,所以他不喜那些鲜活又充满了朝气的东西。
似乎总是在提醒着他,他的一生是多么的无趣枯燥,一丝风沙都不曾掀起,不曾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日看尽长安花。
……
翌日
吴将明一大早就把吴明给带着往辛九机府邸而去。
辛九机虽然是个开青楼的,但自己名下也有府邸,晚上他通常都是在青楼里面,白天就在自己府邸上休息,日夜颠对他来说是常事。
本就是个fēng_liú的人物,随心所欲的性子。
进了辛府,吴明低着头不敢看自家大哥的脸色。
昨晚那事不知道谁说出去的,仅仅一个晚上,洛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吴明把辛九机给嫖了。
关键吧,吴明觉得他自己挺冤的,他这还没嫖呢,怎么能这么诬陷人呢。
当然,吴明也全忘了昨晚是他故意喊的那一嗓子。
而自家大哥得知了这个消息后,直接就把手里的茶杯给捏碎了。
深呼吸了几口大气后,吴将明一夜未眠,一大早就起来把吴明给喊着去给辛九机赔个不是。
辛九机此人太让人摸不着性子了,上次吴明闹了一翻百花楼后虽然这人看着没怎么生气,但私底下谁知道呢,这次吴明又来这么一出,再如何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都得有些脾气。
不过吴将明跟吴明来得时候不是很对,他们在花厅里面等了半个时辰,管家说自家主子还在休息,没醒。
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又不敢去吵醒了,问吴家公子是愿意继续等着还是晚些时候再来?
吴将明捏了捏眉心。
“我商铺上还有些琐事要处理,三弟你就在这里等着辛老板,到时候再好好赔罪一翻吧。”吴将明也说不清这人是故意晾着他们还是真的在睡觉,总之谁惹出来的就谁去解决。
再如何吴明也是吴家三公子,这辛九机再如何也不会真把人怎么了。
只不过日后生意上怕是就没了交往,倒也算是一些损失了。
“哦。”吴明似乎欲言又止,看着吴将明那眼神意思很明显。
吴将明嘴角抽了抽,年轻就是好,惹事的时候一股脑子上来什么都不想,回过头赔罪的时候就知道不好意思各种憋屈了。
长个教训也好,省得将来还惹出更大的祸事出来。
作为好兄长的吴将明这般想到,直接无视了吴明那小眼神,理了理衣袖就回商铺处理那一大堆琐事了。
吴明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兄长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片云彩就走了,坐在花厅里面万般不自在。
又等了一个时辰吴明眼看着都快正午了,他肚子早就饿了,早上根本就没吃饭就被自家兄长给抓过来给辛九机赔罪,摸了摸肚子,吴明叹了一口气。
你说说啊你说说,一天总共就十二时辰,他都在辛府等了两个时辰了,两个时辰是什么概念?是一天的六分之一,两个时辰吴明可以吃完早中晚三顿饭,两个时辰吴明可以睡饱一个午睡,两个时辰吴明可以撸十次了!
就在吴明想要打退堂鼓的时候,那管家又过来了,说主子醒来了,厨房正在准备饭菜,主子邀吴公子过去小酌一杯。
吴明看了看那一脸本分老实的管家,忍不住的问了句,“你家主子有没有什么其他怪癖?”
管家眼角抽了抽,斩钉截铁的回道:“没有。”
“我是说,比如一个不高兴就抽人,或者惹怒了就掀桌直接动手那种。”家暴很不好,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所以吴明坚决要把家暴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