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定对方是爽到的。
“你跟楚越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不过今后你可不能再朝三暮四了。”第九日暮捏了捏吴明的鼻子,轻笑,“招惹我的下场,陛下您该是知道的。”
继而,第九日暮抬起头,目光之中藏着几分寒光。
“至于楚越,臣会为陛下你解决的。”
想到什么,第九日暮低笑,“至于陛下你,在你不想长大前臣会保护好你,而当陛下你长大后,只要不离开微臣,微臣死亦足矣。”
“若是离开,微臣也只能让你永远都长不大了。”第九日暮轻飘飘的补上下一句。
他吻了吻吴明的双唇,很软,很糯,他很欢喜。
九月,边界传来捷报,楚越带领漠北军一路北上踏破匈奴国界。
十月,楚越分军三股围攻伦呼草原镇守匈奴兵,大胜。
十一月,匈奴大汗递上投降书,立约百年之内再不犯大吴。
同月下旬,楚越被叛变匈奴大军围攻,困于金峡谷内。
十二月,未有消息传来。
吴明站在御花园里面看着片片雪花飘下来,一片又一片,似乎时间都凝固了,只有雪花落下,茫茫大地,一片虚无。
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朝着他靠近,一步一步,站在他身后,抬手。
一件斗篷披在他身上,第九日暮为他系好,语气带着些责备,“身边的侍卫呢,看到你穿得如此单薄都不知道拿件斗篷来么。”
“不怪他们,是我让他们都下去想一个人静静。”吴明抬头继续看着天空落下的大雪。
第九日暮站在吴明身侧,也看向远方。
“是为漠北军还是漠北将军。”第九日暮开口。
“太师说笑了,我自然是为我大吴国土着想。”
虽嘴上这么说,吴明却是脸色依旧平淡,看不出喜怒哀愁。
“陛下,今年这场雪,来得比往年早些,有些事跟人,自然也是早早断了的好。”第九日暮话有所指。
吴明明白,当初第九日暮要么没觉察点什么出来吴明才不信,只不过可能他并不知道自己跟楚越到底是哪种关系,也是一桩麻烦事啊。
“若是楚将军能够凯旋而归,这边界战事断了也好。”吴明轻声说道,垂下目光转过头看着第九日暮,“太师觉得呢?”
“自然。”第九日暮嘴角的那抹笑容不增不减。
第九日暮突然伸手握住了吴明的双手,放在唇边轻轻呵气,“下次记得带暖壶,手不冷么。”
吴明突然就笑了出来,“有太师在,不冷。”
第九日暮笑逐颜开,原本就是个俊俏的美男子,时间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给他增添了更多的魅力以及岁月气质。
边界,入夜。
“哒哒哒!”马蹄掀起片片寒雪溅开。
楚越领着剩下的十三人骑着马一路朝着东面狂奔,身后那一万匈奴大军穷追不舍,金峡谷连绵一长片,更是金山山脉之地,打仗是好地方,逃命就不是了。
“将军,前方似乎被大雪封路了!”旁边有将士大喊道。
楚越凝眼看去,猛是扯住缰绳。
“驭——!”马匹被迫仰起头,停下脚步。
他们已经逃了一天一夜,未进食,此刻已是强弩末弓。
楚越握紧了缰绳,神色凝重。
“往侧峡谷走!”
“可那处侧岭是绝路。”
“天无绝人之路,若真是,便是老天爷要我们死了,走!”
楚越话语落下,扬起马鞭抽打身下骏马,马儿大叫一声朝着另一个方向快速跑去。
身后的将士赶紧跟上,寒夜之中,他们正在逃命,谁也不知道对面是什么,可能是生路,也可能是绝路。
“哗啦——”
皇城之中,吴明从舒服的温泉里面起来,旁边的第九日暮赶紧过来为他擦拭干净又替他裹上大衣,生怕他着凉。
吴明能够看到自己身体周围冒出热气,很暖和,让他有些出汗了。
“太师,你大可不必为我做到这般琐事。”
“这是臣的福分,陛下给予臣信任,臣万分欣喜。”第九日暮在称呼上从不越了规矩,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除了上床那会外,那个时候第九日暮最喜欢一脸温柔说着极其下流的话。
吴明第一次的时候都难以相信,明明是个儒雅公子,怎么床笫之间就那么的,那么的粗俗呢,而且对方还是一脸温尔儒雅的情况下。
吴明看着旁边忽闪忽烁的暖黄色灯光,突然有些心绪不宁。
“边关还没有传来消息吗。”
第九日暮动作顿了顿,笑意未减,“没有,不过线人倒有消息传来,陛下要听吗?”
吴明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嗯。”
“匈奴大汗递交投降书有人不服,领了三万准备偷袭,据说楚越一行被追到了金峡谷,死伤惨重。”
吴明手指动了动,“太师为何不早说。”
“陛下,你真以为让楚越凯旋而归是件好事吗。”第九日暮拿出帕子坐在吴明身后替他擦干头发。
“打一年的仗能死十年的人,先不说如今朝廷内部亏损严重,就连去年那粮草问题都还未解决,匈奴早有投降之意,是楚越不肯罢休一路打到人家帐篷外面,这仗,打得是解气,可也打得不顺民心。”
第九日暮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这叛兵三万是匈奴送来取楚越性命的棋子,议和不假,但楚越却必须死。”
“楚越一死,我朝打了胜仗的将军反而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