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很多前辈都打不过他二人,更不要说程大哥你了……是我意气用事了,程大哥你不要见怪啊。”
“行了,你都叫我一声大哥,我还跟你见什么怪。”温聿寒又是一笑,“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空气静了一静。
安然突然警惕,面色一变:“程大哥你还是要让我走?”
温聿寒:“这里又不是你家……”
安然死皮赖脸地往地上一坐:“我不管!我不走!明明是她无缘无故迁怒于我,至少也要她亲自来找我我再走!”
安少宫主耍起脾气来,模样居然带着点委屈。
温聿寒额角一跳。
赫连万朔一炷香前就发现窗户外面有人了。他送走梦仙阁的副阁主,又把所有下人支开,才打开窗户,让那人进来。
温聿寒探头探脑地张望一阵,赫连万朔忍不住道:“没人,也没机关。你别挂外面,这好歹是本王房间,太显眼了。”
温聿寒利索地翻身而入。
远看不知道,近看吓一跳。温聿寒一脸吃惊:“才三年的功夫,殿下您怎么变得又黑又胖?”
“你怎么也……”赫连万朔纳闷地瞅了瞅自己身上。哪有很黑?哪有很胖?他自己也对着镜子看过好几遍了,似乎没有吧。
“哦,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啊。那可能就是您之前太白了,也不够壮实,看起来像江南水乡出去的白面书生,与您家族的画风完全不符啊。”
“……画风?”
“……没什么。”
温聿寒摆摆手,突然懒得解释,只是又随口感慨了一句:“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啊。”
“你有什么资格说本王?”赫连万朔也打量着他。三年不见,五官变得立体了,眼窝也要更深邃些,身高……似乎也长了,但仍然白的反光。“挺久不见,你倒不生分。随便坐吧。”
温聿寒很不客气地拖过椅子坐下,面上带笑:“殿下说笑了。从前就不熟悉,现在自然不会生分。”
“有道理。”赫连万朔也笑了笑,茶壶往前推了一寸,问他:“喝水吗?”
温聿寒:“你一问,还真有点渴了。”
赫连万朔:“自己倒。”
温聿寒:“那就算了,直接说正事吧。”
赫连万朔示意他讲。
温聿寒:“你能不能帮我旁敲侧击乔芮一下?她堂弟不见了,让她赶紧来找找。”
赫连万朔一愣:“怎么是这个问题?安然又赖上你了?”
“是啊,别提了。”温聿寒一听,就知道那小少爷绝对有前科,遂点了点头道,“那小祖宗……够烦人的。”
“可不是么,阿宁也这么说。”
赫连万朔为自己斟了杯茶,不紧不慢道。
阿宁?这个名字仿佛有点耳熟?这是有情况啊?
温聿寒双眼一眯:“殿下这么快就又得新欢啦?”他一瞬间脑补出至少三出狗血大戏,然后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你想到哪里去了,是蔚宁。”赫连万朔含混着答。
蔚宁居然好意思嫌别人烦?他以前难道不是比安然更烦?不对……原来我之前没听错,这更了不得了好吗?你和蔚宁果然有一腿啊,虽然蔚宁早就开过荤了一点都不纯情但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啊!
温聿寒有些意外地看了赫连万朔一眼。
赫连万朔全然不管他眼中的意味深长,反而把矛头指向他:“你就当真清心寡欲地过了三年?”
“这不是原本钟意的还没找见,也没遇上合适的人嘛。”温聿寒笑呵呵的,“要不殿下忍痛割爱?我一直觉得远公子就不错,人美还贴心……”
茶杯被主人重重地往桌上一磕,赫连万朔面色微沉,警示他道:“过了。”
温聿寒给他一个“我懂得”的眼神。
三个月前他做散卫,随蔚家的车队出镖去泷都,路过赫连万朔王府的时候进去瞅了几眼。他们以前住过的小院现在仍旧是空的,干净整洁一如往常。然后正好撞见赫连万朔和远天谣在吵架——准确点说,是赫连万朔在发火,而远天谣不动如山。期间他二人不止一次提到蔚宁的名字,温聿寒大概听了几句,看了几眼,只是没注意内容。
只是当时远公子别过头背对着赫连万朔,那个眼神,温聿寒差点都替他心疼。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温聿寒念在赫连万朔曾经照顾过容宸,远天谣也曾经提点过自己的份上,决定好心提醒他们尊贵无双的大殿下一句:“其实殿下有没有发现?有时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越冷淡,说不定用情越深。不是我说,殿下真得好好掂量一下,自己心里分量最重的人是谁了。”
赫连万朔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所以你……这是掂量清了?”
“是啊。”温聿寒说,“不过我跟殿下的情况不一样,我相信我总能遇见最好的。”
他信誓旦旦。
赫连万朔沉默了一会儿,问他:“可是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最好的?又怎么知道已经错过的人就不是最好的呢?”
“情之所钟,自然千好万好。因此还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温聿寒答。
赫连万朔闻言,似乎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每次写到温少和大殿下的时候都觉得他俩还挺和谐的……最近一直在思考这是为什么。
温聿寒:这对如果能成我可不就少一个情敌吗,呵呵[深藏功与名]
第47章 章四十七
“所以殿下究竟愿不愿意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