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其实是个同性恋!”
最后一句话一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疯和尚身上。这位光头大和尚得意非凡,大笑道:“你们不知道吧,嘿嘿,这是师尊的顶级机密,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千万不要外传……”
剩下的四人郑重点头,竖起耳朵准备聆听教诲。云棠早已气得脸孔发白,把自己的剑鞘狠狠向弟子们砸了过去。
狄飞接过剑鞘,迅猛无比地翻身而起,冷冷瞪向陆漾:“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惹师尊生气的么?”
“不是我!”陆漾大声叫屈,一指疯和尚,“师尊是听了他的混账话之后才生气的,你要怨就怨他!”
疯和尚才不接这个烫手山芋,赶紧指指戚柒:“是大师姐先开始胡乱猜测的,我也就跟风罢了,不能算首罪,是不是?”
戚柒又把矛头对准了狄飞本人:“可不都怪你,提谁不好,非得翻旧账,说出那个女人的名字惹师尊不开心!”
狄飞愣了愣,接着带着更大的怒火重新盯住了陆漾:“要不是你问那么愚蠢的问题——”
四人掐架,庄闲躲在后头偷偷喝酒,不时煽风点火,甚至火上浇油。云棠忍了又忍,终是忍耐不住,把自己的爱剑也扔了下去。
……
下午楚渊带着武缜过来串门,想问问两个孩子的修行问题,看能不能统一进度。
但是,他没在山顶找到任何人,倒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巨大深坑。
“是有大型妖兽入侵么?”他绕着大坑走了一圈,惊疑不定地四处张望,“大师兄呢?”
……
此时,云棠正在一处山崖上做着启灵前的最后准备。陆漾被灌了一碗通周天方药剂,趴在悬崖边不断抽搐着。
“如果洗髓培元丹在手……如果我不是一个妖怪……”他双手用力地抠住地面,想用指尖的疼痛压下身上各处蚂蚁噬咬般的恶心感觉,可惜效果寥寥,“我就不用受这种罪了吧……”
他的师兄师姐们被罚去了山下切昆吾石——此乃天底下最坚硬的自然之物——再运回山顶,好修补云棠怒极砸出来的大坑。而他侥幸逃过一劫,却悲惨地陷入了另一劫。
云棠曾向他讨要洗髓培元丹,陆漾死死咬定说是上山的时候抛着玩弄丢了。云大仙人信以为真,累死累活地飞遍了整座千秀峰,却怎么都找不到那颗按理来说应该相当惹眼的逆天丹药,最后只得无奈承认,那仙丹怕是便宜了山上的某个生灵。
“败家啊。”云棠守着时辰,把剩下的八钱柴胡和六钱檀香扔进小小的青龙鼎,看里头白雾散尽,一枚玲珑喜人的丹药缓缓浮出。他伸手取过这枚刚炼出来的培元丹,不住叹气,“就是用最好的药引和材料炼就,还趁着灵气最为凝结之时服用,效果怕也不及老祖宗那枚的万一……罢了,聊胜于无吧。”
他走过去,轻轻扶起大声呼痛的陆漾,失笑道:“我见过许多人洗髓启灵,哪有这么疼?休想欺我。”
陆漾哼道:“师尊,你见过几个妖怪?”
云棠摇摇头,扶着陆漾吞下那枚培元丹,缓声道:“修行一途,入门最为简单,只要根骨、心智、机缘三者得其一也,便有成为修者的可能,踏上寻求长生之道。路漫漫其修远兮,你今日不过初入门,我不苛求你像长辈那般坚忍肃穆,但是这样轻佻虚浮,日后当心魔念缠身啊。”
“徒儿惶恐。”见云棠认真起来,陆漾乖乖低头,道,“师尊骂得是,我……”
“疼不疼?”
“……不疼。”
忍身上经脉错位、骨血重生的痛楚有些困难,但也并非做不到。陆漾抬眼凝视了云棠片刻,忽的勾勾唇角,立刻就笑出了全无瑕疵的云淡风轻:“刚才是骗你的,师尊,徒儿并不疼。”
云棠弹了弹他的额头,柔声道:“胡说,现在才是骗我的吧。”
“……”
幸亏云棠在这件事上没有过多的纠结,他只是在陆漾闹得太欢时敲打他一下,告诉他懂得见好就收,不要分不清正事闲事。
办正经事的时候就要端正态度——云棠这么和陆漾说,接着就督促他把大脑袋从自己身上搬走,老老实实盘膝坐好。
两人相对而坐,云棠从袖子里掏出一大堆小玩意儿,让其悬浮于空中,洒下氤氲的温暖光芒。
陆漾抬眼看去,默默数道:“九天长守乾元玄印,护心紫真暖玉,素阳镇魂铃……唔,上辈子可没有这么大的阵仗。”
不用说,必然又是云棠为了他那妖怪身份而做出的改变。知晓弟子是个异族,不但不多加嫌弃,反而倍增呵护的,天上地下大概也就一个云棠了。
紫光流转,陆漾身上的各种感觉渐渐如白雪般消融。他眼观鼻,鼻观心,静气凝神,专注地听云棠为他启蒙修行之路。
“修者无高低,但修为要分高下,此为首创修行四阶的初代灵帝所云,后者无不深以为然。”云棠伸出手,沿着陆漾的各个骨头游走,指尖点过之处,陆漾的肌肤上便渗出一层浅浅的污垢,是为凡俗冗杂之物,“我现在为你引气入体,洗骨血,通经脉,修灵根,开拓拾阶而上的通道。从今日起,你便也是一个舍了**凡胎、追逐无上大道的修者了。”
陆漾点点头,发现体内多了一小撮四处游走的微弱气体,便毫不犹豫地将它击散,融入肺腑。这手法多日不用,再用时依旧娴熟万分。
云棠讶异地看着他,陆漾一脸无辜地看回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