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神色郁郁地出了帐门,也是满肚子火。
父亲有那般打算,从来未曾想过知会他这个在外的儿子一声,完全没有过顾及,直接就起了事。而他这从头到尾没有参与进去,为护送杨太尉去往黎阳,可谓是兢兢业业的卫队队长,也被小皇帝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成心怀歹念的异己。
好端端地,什么也没参与过的他,就落得里外不是人的憋屈了。
马超怒气冲冲地回到被设为临时住所的屋里,阴沉着脸,不顾往日同僚们若有若无的打量,不一会儿就收拾了一个包袱出来,往背上一背,又去库里取回自己惯使的长抢和铜锤,连半点犹豫都不带地,大步流星地往吕布势下兵营去了。
在哪儿卖命不是卖?既然都看不起他,他又何必自取其辱,还不如自觅英主,自寻出路了事。
以他过去还是如今的身份,想长驱直入都不可能,一路奔逸绝尘到兵营门口,不出意外地被小卒拦下,马超因近来已混过脸熟,连自报姓名都不需要,就双手抱臂,斜斜地倚在一旁,等待通报。
没过一会儿,听得手下兵卒来报的赵云,就步履稳健地出了来,眉峰微聚:“孟起因何而来?”
马超很是**脆地将长抢往地上用力一放,虽是请求和自荐,那股与生俱来的自信跟傲气,却从简单的动作里轻易透了出来:“虽不比吕、赵二位将军神勇,单凭超这身武艺,欲为一马前卒,于你阵中效力,可还能被瞧得上?”
赵云默了片刻,面不改色地纠正道:“甚么吕将军?当唤主公才是。”
不等马超改口,赵云就转身走了,只轻飘飘地撂了句:“随云来。”
马超暗松了口气,将一身骄气稍稍收敛,不慌不忙地跟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