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儿……”
这是自己的名字吗?
直到有一日,幼小的他无意闯进了十分疼爱自己师父的房中,他师父已经喝醉了,手中却抱着一副画,那本来带着煞气的脸突然温和下来,抱着那画一声一声地喊着,正是‘祁彦’二字。
原来自己不是叫彦儿,那画才叫彦儿。
有些事,无颜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忘记了,但是今夜却突然想起来了。
无颜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冷,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摸到一片湿润。
门口有一阵脚步声,无颜推开门,就看到孟丁丁负着手站在门口,抬起小脑袋,板着一张包子脸,认真地看着他。
天还未亮,若有似无的笛声从远处飘来,小家伙一身长袍,踏着露水。
“丁丁……”无颜唤了声,蹲下了身,想要去捏他的脸。
丁丁突然躲过了,转身往外走去。
无颜跟在他身后,不知道走了多久,丁丁突然站住。
“彦儿……”
丁丁身影越来越模糊,那原来站着的地方突然化作了一个少年的身影。
无颜猛地后退两步,颤抖着唤了句:“师父……”
唐远融想要靠近,一股力量突然交缠着他,让他不能靠近。
纠缠许久,唐远融突然化作一股黑烟,消失了。
那红光处一个身影渐渐清晰起来,孟五站在那空中,嘴唇紧抿着,双眼盯着唐远融消失的方向深思。
“魂魄j□j至此。”孟五道。
无颜尚且有些呆愣:“是啊,丁丁……”
“他化作了丁丁的样子,想引你到这无人处。不过他魂魄刚入天行宗,我便察觉了。这魂魄比真身自然弱了许多,所以逃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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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将然牵着丁丁的小手刚想进房,那门口便站了一人,堵在那处。
一把泛着红光的剑递到了丁丁的面前。
孟丁丁看着那剑,双眼一亮,伸出小手便要去拿,哪只那剑突然升到了半空中。
丁丁的眼光也升至半空中。
“明非,晚上你和你师公睡,这剑便给你玩,可好?”曲青衣道。丁丁皱着眉,思考了许久,他已经三日未与爹爹一起睡了,最后小手紧紧扯着孟将然的袖角,并不放手。
“莫理他,丁丁与我睡。”孟将然拉着丁丁的小手,然后用手推了推曲青衣的胸口,曲青衣薄唇紧抿,身体却一动不动。
“曲青衣,莫非你想再也不进这门了吗?”孟将然似笑非笑地问道。
曲青衣闪身进了屋。
孟将然先替孟丁丁洗了澡,将小家伙脱得光光的,扔进了浴桶中,小家伙扒在浴桶,脑袋搁在边缘上,双眼盯着孟将然看。
曲青衣看着小家伙那眼神,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将那肥肥的身体擦干了,用长袍裹着,扔进了被窝里。
孟将然想脱衣服洗浴,却见那道目光紧紧盯着自己,脸顿时红了。
“这夜深了,你还是找个地方宿着吧……”
“这难道不是我住处?”曲青衣问道。
“……不是。”
话音刚落,那人突然近了身,将孟将然紧紧地抱进了怀里,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孟将然的耳朵。
“是吗?”
孟将然想要推开他,奈何心有余力不足。
“不是。”
那人突然亲了一下孟将然紧咬的嘴唇。
“是吗?”
孟将然脸已经通红,透过缝隙看去,孟丁丁正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孟将然这一推,竟然推开了。
曲青衣站在那处,薄唇紧抿,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我出来时在桃花林中重新下了一层禁制,如今竟然被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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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行宗桃花坞。
十里桃花林,落满了一地的桃花,足足有半尺高。
闪电撕破天际,曲然瑟突然睁开双眼,飞身而过,将那躺在床上的人抱起,飞到另外一个位置。
那雷追着曲然瑟而来,曲然瑟将手中的剑插入了地上,雷顺着那剑往上,然后将那剑炸了开来。
曲然瑟以自己身体去挡住了那金属的碎片,才保住了怀中那人的安然无恙。
或许是因为之前灵根停滞,后来突然得了许多真气,真气溢于胸,却无法被灵根吸收,曲瑞风足足昏迷了一年,如今在昏睡中竟然有了这突破之势,所以招来了这雷劫。
断望崖上突然响起了一阵笑声,那笑声十分难听,就连昏睡中的曲瑞风都不禁皱了皱眉。
那崖洞门口突然站了一个人,看上去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一身黑衣,双眼血红,手中拿着一柄剑,也冒着黑烟。
曲然瑟顿生警觉,此人看不出修为,而且全身煞气十分重,他将曲瑞风放在床上,然后飞身到了门口。
这山崖上本就风大,曲然瑟那一头白发被风吹起,在空中飘荡着。
“你是何人?这断望崖向来只有我火行宗之人才能入,你可知这擅闯会有何后果?”
那人微微一笑,却透出一股嗜血的感觉:“不知……”
“擅闯者死!那你还不速速离去!”
“曲然瑟,借你元婴给我用用?”那人脸色严肃道,那语气却十分轻松。
曲然瑟脸色一变,这元婴乃是修者本源,若是失了元婴,那么便是修为全毁,灵魂也不得重生!
若是元婴在,就算肉身毁了,若是遇上机缘,也可以重铸肉身,但是若是落在别人手里,也是个修炼的法宝。
其实这修真最简易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