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迷迷糊糊的擦擦眼睛,飞蓬起身时陡然一僵,又栽了回去,被他弄醒的重楼在背后悄然弯了弯嘴角,把神塞回被窝:“今日神魔两族在神魔之井谈判,我没大事,**脆就不去了。”
“嗯……”低低应了一声,感受到健壮的手臂揽在自己腰间,飞蓬恍若无事的拉好被褥,似是困倦的阖眸,完全没有去看重楼,殊不知对方笑意满满的瞅着他红透的耳圝垂,然终是体贴的没有揭破。
5、天暝岂分苍翠色
“……嗯……你是故意的!”神印处的吮吻让飞蓬丝毫提不起劲儿,只能狠狠瞪着重楼,神将的脸色微红,蓝眸亦是泛起水波涟漪,再度勾起了魔尊的兴致,他低笑一声,手从衣摆下方游移进去,昨日纵情的欢愉隐隐还有痕迹,不止在身上更在心底,少年微微颤抖,声音带上几分微不可察的示弱道:“……呜……别……”
没真准备再折腾的重楼忍不住笑了笑,为飞蓬整理好衣衫:“吾的确是故意的,但也是不得不为之,若汝不错过时间,定然要去神魔之井凑热闹,然当年你下界轮回前虽安排好了一切,性格刚烈者终究没有听从的选择堕魔,而剩下来的……”自然是最乖顺却信仰最深刻者。
“汝是说,吾如果真去神魔之井便很难回来?”飞蓬瞬间就明白了重楼未尽之语。
魔尊长叹一声:“没错,以你现在的情况,烽火军团最高层完全不可能放心,与其到时候让本座和他们因为抢神将发生冲突,倒不如……汝从开始便不去。”
“……”没有记忆的飞蓬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
重楼回以灿如烈阳的一笑,可语气是阴测测的:“有!”想起当初自己去劝降飞蓬座下昔时他知晓存在但不知其名的两位战将,结果几乎被指着鼻子痛骂还完全无力反驳的情况,魔尊把头埋入神将颈间,深深吸了口气,其手臂微微用力:“汝总是小瞧自己的魅力,明明从三族时起,你周围的倾慕者就多如牛毛,然从未发觉……不过,或许我该庆幸这一点的,飞蓬。”
“有什么好庆幸的?”飞蓬眨了眨明亮的幽蓝色双眸,主动环住重楼的颈,他嘴角微微上扬道:“吾如今不是在汝身边吗?哪怕没有记忆,也最信你……”话语淹没于相贴的唇圝间,不多时便喘不过气,重楼艰难又坚定的松开他,却被坏笑着抱住腰,看准魔尊是纸老虎的神将出言挑衅:“汝今日不是没公务了吗?那么早走**什么?”
“飞蓬!”贴的太紧的重楼倒抽一口凉气,额角突突直跳:“行了,不走,你给我放开!”
见好就收的飞蓬松开手以最快速度把被褥折了一下隔开自己与重楼,然后笑容温和迎上对方抽圝搐的眼角,视若无睹道:“陪我下棋吧!”
“……”表情几欲崩溃的重楼深深叹了口气,可还是败倒在飞蓬的笑颜里,魔尊认命的起身拿了玉质的棋盘,放在两人之间折叠好的被子上,便陪着神将下起棋来。
三日之后
两个青黑眼圈甚是明显,重楼的面容生无可恋,与之相反,飞蓬浑身发抖的笑倒在另一边,断断续续的发出满含笑意的声线:“噗,低级……错误……一个接……一个……魔尊……棋艺……令吾……刮目……相看哈哈哈!”
抑郁的快要浑身冒黑气,重楼气急败坏道:“你……不许笑!”若非开始心不静,以及布局快完成时……飞蓬口口声声喊着热竟然当他的面换衣服害自己一时被晃花眼睛,怎么可能输那么惨!魔尊脸色通红的狠狠剜了幸灾乐祸的神将一眼:“汝够狠,连美人计都用!”
托腮弯了弯眼眉,飞蓬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他义正言辞的反驳了对方的指责:“不,你魔界温差太大了,正午热的要命,晚上又冷,我初来贵地,神体适应不良需要换衣服那正常嘛!”如果不听最后憋不住上扬的尾音,一定不会被发现其内心诡计得逞想狂笑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强忍暴走之心的重楼默默捂住面颊,心底默念着对方现在的状态难以匹敌同级别的自己,故另辟蹊径也是兵法运用的一种算不上耍赖,才勉强冷静下来。魔尊放下手时音调已恢复往日的平和:“输了一盘而已,咱们继续。”
眼神微微一凝,脸色化为沉静,内心警铃大作的神将拱手抱拳,彬彬有礼道:“请!”用尽全力之下,飞蓬在气场全开的重楼手里坚持了七天七夜,最终,他放下棋子,轻轻叹了口气:“还是……差了点儿……”
挥手收起棋盘,重楼揽过飞蓬:“无有记忆,终究会受到影响,不过也就仅限于你我这个水平,之前对上葵羽他们三个,汝赢得不是很漂亮吗?”
飞蓬哑然失笑的接受了这份安慰,他凑过去吻了吻重楼的唇,其笑容清浅而温柔,但说出话语让对方整个魔都僵成了木头:“累……困……不想动,帮我沐浴。”
“……”大眼瞪小眼半天,魔尊表情无奈的服输道:“好!”他把神将从床上抱了起来,并无视对方在他怀里小幅度颤抖明显在忍笑的举动,再拿着毛巾闭眼睛从头擦到尾,还时不时的伸手拨开在自己面上乱捏捣乱的手。直到末了,他爆发性的把飞蓬直截了当隔空丢到床上,才松了口气的瘫靠在池边,向下瞥过自己从入水就开始抑制的yù_wàng,重楼抹了把脸,抬手便将温热的池水变成寒冰的温度。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