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父亲对他说话时,他会说:“是的,先生。”
他坐在夏天的斜对面,从头到尾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像个陌生人。他用餐礼仪完美,没有丝毫好奇心,他父亲有时候和他说话,从他的样子看,他只是回答“是,先生”,或“不,先生”。
二十三道菜色终于上完,侍者收走餐盘,递上茶水,主人客客气气讲了几句话,然后大家站起身,在精心布置的宴会厅走动,享受点心、酒水和闲聊,进行鉴赏或是接受服务。
大家说起话来总是用“请”,或“是否可以麻烦你……”,一副教养完美的样子。
夏天看到小明科夫跟在他父亲身后,在大厅里漫步,对方向他讲解一些画面里的东西——都是些极端sè_qíng和猎奇的画作——真不知道现在上城的未成年人都要学习什么诡异的知识。
有一刻,他看到老明科夫的手放在他儿子的肩膀上,让后者显得越发单薄,他的拇指抵在他的后颈,轻轻摩擦。
小明科夫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他旁边。
动作很隐晦,但他能嗅到那一本正经之下毒素和血腥的味道,在这类事情上,他从不会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