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杀出了个里外夹攻之势。
萧景琰率了兵马硬是从西南一角撕开了到口子杀了进去,平日里温厚的皇子到了沙场之上遍身杀意再无半点柔软模样,一路杀到了几层圈围的最里头,看到那面依旧招张的赤焰帅旗。
那次赤焰少帅白衣银甲,全染了赤色,伤上叠着伤血上堆着血,倒也就如此同着萧景琰,背对背杀出了重围。
倒也没什么他们不敢做的事情了。
现如今,那长乐帮或是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对于看惯战场杀伐庙堂风云际会的梅长苏和萧景琰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萧景琰陪着梅长苏在长乐帮的聚贤堂里坐着的时候,尚且有几分自在。他半生庙堂半生沙场的过来,还未见过多少江湖草莽,好在意气大抵是相近的,在这格局粗阔的厅堂里头坐着,自然也坐的出八风不动的威严坦荡来。
要不那夏恒迎出来的第一眼,怎么就问说,这江左梅郎带着的,是怎样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在下姓林名琰,是梅宗主的随从。”萧景琰向着那夏恒行了个平辈之礼,好在夏恒也不在意,摆摆手各自落了座。
“江湖上久不闻梅宗主的消息,今日一见,还是当年风采。”夏恒也不留人在这聚贤堂里头侍候着,全然一副江湖人的做派:“不知今日梅宗主前来,所为何事?”
梅长苏也没心思和他绕圈子:“前日听闻天泉山庄卓庄主到了贵府出了些事情,恰好天泉山庄的二公子和苏某也有些交情,既然事出江左地界,又恰好路过广陵,就顺路替他前来打探些消息,让他放心。”
梅长苏说的轻松,夏恒却没那么轻松了。
旁的且不提,单单一句“江左地界”,就得让他好好掂量掂量这几言几语的分量。
夏恒**笑了?*:“在下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的确是在下相邀卓庄主前来比试,演武硁系督n扪郏卓庄主受了些伤,伤势不轻,在下便留了卓庄主在我帮里养伤罢了。;
“原来如此。”梅长苏也不戳破:“怪不得此事,江湖上竟传不出半分消息来。”
夏恒脸色变了一变,仍勉勉强强笑着:“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自然也没什么好往外头传的了。”
“既然如此,卓庄主和苏某也有几面之交,不知可否前去探望?”梅长苏施施然站起了身。
出了聚贤堂往后院走,一路上游廊庭院布置的倒是甚为雅致,过了几个拱门就到了客房,一路上相安无事,直到夏恒将那客房的门猛地推开。
当头就是一阵浓烟。
梅长苏再醒过来的时候眼面前坐着一个女人,云鬓花黄煞是好看,一双眼在他面上身上来来回回打量着,见他醒了,还没说上句话呢,倒是先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