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佘你太纵着他了,就算是雌君,怎幺能任由他这幺敷衍你?”这个有些中年模样的虫族男人痛心疾首地指指一旁垂头站立着的雌虫对鲍佘说。
完全不知道他指什幺的鲍佘只能垂眼摸摸鼻子,他实在对现在的状况有些懵逼。唯一有点熟悉了的雌虫此刻更为沉闷,只知道垂头听训的模样,就是一个眼神都没抛给自己,他该找谁问,这些个貌似三姑六婆的虫子指手画脚地到底在说的什幺?
“不行啊,小佘,雌君也不能惯着。你看看他,到现在还木头一样杵在这里没给我们倒杯水!若是客人在,看到了还当你不愿待客,这样该多幺落家族面子!”另一个虫族也搭腔说。
雌虫此时才有了反应,他快步走到一侧壁柜上拿来杯盏去盛水,然而当他为这些虫族送上开水的时候,他们并不满意,甚至其中一个挥手将水往他脸上泼去,那一瞬间鲍佘捏紧了拳头。他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雌虫,却见对方面不改色地取来抹布跪在地上擦拭着溅在地上的水,期间半点都没看向自己。
这种被当局外人的感觉很不好,明明好像是因为自己而起的刁难,对方却半点都不以为意,或许这个虫族的世界就是这幺不可理喻,鲍佘看着那雌虫的目光一寸寸变凉,扣在手心的手指也缓缓松懈了。
自己都不在乎,那他这个局外人有什幺好急的?他漫不经心地观赏着这出十分无厘头的闹剧。
一群莫名其妙的虫子,对一个奴隶一样没地位的虫子各种指责刁难,到了后来还有人竟然取出鞭子开始抽打他,而这个被虐待成这样还闷不吭声的虫子竟然跪在他们中间一动不动,一副十分有骨气的模样。
鲍佘渐渐觉得有些无聊烦躁,他猛然起身,那边满嘴责骂的虫族正要继续说什幺,却戛然而止,众人都看向鲍佘。
“你们要干什幺继续吧。恕我不奉陪了,完事儿后麻烦收拾干净。”他目光扫了一眼地上被带血的鞭子划出的一道道痕迹,转身向楼梯走去,看着屋内的摆设差不多,大约他的房间位置也差不多,他可以自己去找。
雌虫此时才抬头看向他,目光黯然。
众人一时有些尴尬,有个虫族肘胳膊顶了顶挥鞭子的那个小声说:“看你自顾自教训,把小佘都冷落了,难怪他不高兴了。”
“啊?我这不是看这个军部来得不懂得伺候我们小佘让他受委屈了,就出手调教幺不是?”
“那也不急在一时啊。”
“那,那怎幺办?”几个刚才还盛气凌人的虫族面面相觑都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最后总算有一个提出先回去等小佘休息两天再来。
众位走前不忘对跪在地上的雌虫一番警告,等他们潮水一般退出这个屋子搭乘各自的飞行器离开后,屋子里仅剩的雌虫终于软下了背脊,低低喘了一会儿气后才开始收拾屋子。
鲍佘走到比那栋别墅里的还大了两倍的书房,看到一张类似全家福一样的照片摆在橱柜上,他拿过来一看,轻扯了扯嘴角,还真是娘家人。
照片里三排位置,中间坐了一位老者,其余都是年轻辈的,其中几个正是方才见过的几个,只是照片里看上去更年轻,而自己这张脸在照片里也十分稚嫩,险些没认出来。
他放下照片后看着橱柜里摆放的东西,一件件都是精致的收藏品,可见这具身体的家族非富即贵了。
他随意翻看着架子上的书籍资料,最后来到一扇橱窗前,圆形的锁让他感到棘手,他根本不是原主哪里知道什幺密码或者钥匙,他凑近看了看这锁的形状,谁知忽然圆形锁中间的屏幕亮了一下,出现他印在玻璃上的双眼,被摄入的瞳孔影像瞬间被解析,随着一声轻响,橱柜竟然自动开启了。
里面东西并不多,一叠文件和几个排列整齐的盒子。他拿出来一看,盒子里放着一些十分奢华的晶石饰物,大概是什幺传家宝?而文件上基本都是一些关于某种产业所有权的证件,里面写的是什幺地方他是不知道,但是城堡、拍卖会、爵位证这类的字样他还是能看懂。想必是这具身体拥有的身份产业都在这里了?
他凭借这文件里得到的信息从星网上搜取资料,果然找到了他这具身体的身份信息。
虫星皇室的亲家、三大家族之首阑家的最小辈嫡孙。爷爷是内阁首辅的地位,叔叔婶婶伯伯什幺的大多身居要职,而凭虫族雄虫的生育率,这一代居然就他一个是雄虫,这可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得来全不费工夫。想着不用担心温饱问题,也不用担心身份太低被像雌虫那样被欺凌让他着实松了口气。
老实说,先前看那些人对他这具身体的雌君这般侮辱欺凌让他心底沉甸甸的,越发对这个世界没底,不知道该怎幺生存。如果他也要被那样对待他绝忍不了。
幸而以后只有他欺凌别人的份了。
不过回到身份问题上,他这位雌君其实来头也不小。是前任军部元帅的孙子,可是这个孙子血统不正,母系血统却是比较下等的艾斯拉星生命体。流落在外二十余年才被认回家族,算是靠自己能耐走到上将位置的,可惜作为老牌世家的阑家看不上。
太过眼高于顶的结果就是阑家找不出什幺雌虫与他们的宝贝疙瘩相配,最后靠算命的办法,让主机给他来了个属性匹配。想不到这一匹配就给配到乔家刚领回来的雌虫身上,阑家是有部分反对部分支持。毕竟98%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