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安贞惠觉得自己的舌头像是要成了精,任是她心里怎么按捺,它又是擅自搬弄开唇舌,硬挤出话来:“这日子还是要过的。再说那老板也没说什么出格儿的,他就是想请你去吃个饭……”
“吃个饭?吃个饭之后干什么!”秀瑚揭被而起,屋里没有灯,水银般的月色泄在她青春美好的胴体上,简直叫安贞惠目眩。
她心里也并不平静,但是她也不知道那不停的在胸中鼓噪着的究竟是些什么。只是随着时间一寸一寸消磨去,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就越是不像她心里的话。娓娓的背道驰去,更无从解释。
而此时的阮秀瑚,浑身已然冷透了。
她想,她想了很多……终归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
“睡了。”她说。
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她听见安贞惠又叹息了一声,也憩下了。她同时也听见了这一世,窗外六月天的蛩鸣,叽叽喳喳,如同上一世,没有什么不同;她能够嗅到雨潮未曾散去的腥味和屋里飘荡的油烟;她亦能感受到手下棉絮儿在薄被里的柔软;她想,她若是此刻探出窗去,她便能看到古时的月色,照着她现而今残缺的梦。
她想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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