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一会儿你乖一点,不要乱跑了。”外婆把剪纸放到电视机上,回头对着一身黑的孩子说。
张灯没有回话,他的眼睛还是肿的,嗓眼里一个字也挤不出。他听话地点点头,跟在外婆后面,接待了远道而来的爷爷奶奶,在一番哭泣呐喊中出席了追悼会。
他跟着外婆和爷爷奶奶走到了火葬室门口,却被拉住了,不能再往里面走。他就没有再往里面走。
过了一会儿,里头点了火。
又过了一会儿,焦糊味从烟囱里慢慢飘散开。
张灯抬头看天,只觉得眼睛干涩,睁不开眼。突然间一股恶心的情绪直冲脑门,他连忙蹲下身,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他把中饭和早饭吐得一干二净,最后只干吐黄水,再往后似乎就要吐五脏六腑了。
周围的亲戚朋友各自聊天说话,有一个手上夹着烟,看了两眼想伸手,却又很快收了回去。
这种痛苦来自生理和心理,两重之下,太过真实,让宇文离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只是梦境。
梦境太过真实,甚至比他所在的现实还要真实。
真实过分了,那么梦就不是梦了。
醒来的时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