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玉箫,对着直直盯着自己的两双眼睛的主人,花无依然平静的说道:“玉箫中机关密布,寻常吹奏师们自然无法演奏。花无试图以内力催动箫内机关仍是未能成功。”
花无将目光移回到手中的玉箫上,继续说道:“花无斗胆猜测,想要吹奏这支玉箫,需要某种非同一般的独门内功心法催动箫内机关。恐怕这支玉箫不止是为乐器,更是一件武器。”
说到这里,抬眼看了看菁华才又接着说:“花无帮不上公子的忙,实在过意不去。花无再献一曲与公子赔罪。”
一边说着一边玎玲的将玉箫还给了菁华。
菁华接过玉箫收进怀里之时,翩然悠扬的箫声又再次在房间里回荡开来。
菁华本来以为好不容易能得知一点儿紫衣男子的蛛丝马迹,听完花无公子的答案却更加扑朔迷离。
如若紫衣男子为皇亲国戚,又为何独自隐居于乌蒙镇旁的紫竹林中,难道于新王倾穆杀尽前朝皇族有关。又转念一想,以紫衣男子的年纪似乎是新王倾穆登基之后出生之人。还有那不同一般的内功心法,看上去比自己还年幼的紫衣男子又为何会修炼这样的神功。菁华的脑子已经一片混沌,只好得出了所有的线索更是表明紫衣男子确是狐仙幻化而成。这个莫名其妙的答案让菁华顿觉挫败。
突然,一声巨响打断了菁华的思绪。不假思索就推门查探,却见一名豪迈不羁的男子从对面的房间破窗而入。一个眼神瞟了瞟菁华这边,就窜进屋里,躲在了门后。
须臾之后,一名穿着锦色华服的女子气冲冲的闯进花语楼,似乎在找什么人。只见女子将一楼的房门挨个踢开,又几个箭步便奔上了二楼,开始一一踢开二楼的房间。
想是一路狂奔而来,来到菁华所在房间门前时,高贵傲慢的华服女子有些微喘,却仍然蛮横的问道:“见到过一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男子经过没?身材不胖不瘦,大概这么高。”随即用手比划比划,接着大声说道:“告诉本宫这人在哪的,本宫大大有赏。”然后环顾了一圈二楼的房间。
菁华大致知道这位女子所找之人,应该便是此刻躲在这间屋子门后那名不羁的男子。只是不明缘由,虽然舍不得“重重有赏”,菁华也只好沉默是金。看这名女子搓搓逼人之态,定然来头不小,怕是招惹了小命难保。
花无公子仍旧继续吹着箫,回想起来,似乎菁华这一惊一乍之时花无公子都无动于衷。
想来花无公子或是这样的场面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只是坐在自己旁边的仲景也是一副悠然自得之势,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过了好一会儿,女子才又大声的说:“司华年,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别想逃过本宫的五指山,本宫一定会捉到你的。”说完就又愤然冲出了花语楼。
待到这名女子和前呼后拥的一干人等都消失了之后,仲景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走到菁华旁边,关上房门,冲着躲在门后的男子说到:“华年兄,怎么又这般狼狈。”一边说一边坏笑着。
花无也停下了吹奏,只是安静的坐着,不发一言。
男子不削的回答:“仲景兄不是一向不好这等烟花之地,以往都是我抢拉你来作陪,今个儿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华年兄别岔开话题,你这是在躲哪门子呀。还不快快从实招来。”仲景不为所动的继续追问。
“想我一生fēng_liú不羁,每每都能好聚好散,无往不利,谁知……居然还悬赏五百两黄金来捉拿我。”
听到悬赏金高达五百两黄金,菁华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华年兄与瑞安公主这般般配,依仲景愚见,华年兄从了公主也是极好的。”说着这话,仲景脸上的笑意更加旺盛。
“罢了罢了,今日就不与你多计较,本少爷还赶着跑路啦。”男子说着就要离开。
仲景赶紧迎上去,道:“华年兄意欲何处?”
“有事到老地方找我,后会有期……”男子的声音还未从屋里散尽,身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才那位便是闻名江湖的百晓生司华年公子?”菁华一脸疑惑的问向仲景。
“菁华兄说的是,正是华年兄,这般狼狈怕是让菁华兄见笑了。”仲景窃笑着回答道。
早有耳闻百晓生司华年fēng_liú成性,处处留情,只是……
“只是不知这位华年兄与瑞安公主又是……”菁华继续追问道。
“不管是红楼花魁、风韵少妇还是良家碧玉,华年兄都能手到擒来,又收放自如。除了那日的无心插柳……”仲景说到这里停了停,又掩口窃笑了一下,似乎是故意吊菁华的胃口。
菁华聚精会神的看着仲景,等着他再次开口。
片刻之后,仲景清了清嗓子,才又继续说道:“那也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夏日午后,瑞安公主偷偷溜出了宫。独自一人的瑞安公主竟被有眼无珠不知好歹的恶霸缠上了。无巧不成书,又被经过此地的华年兄遇见了。本来华年兄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挂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不知那日是不是出门的方式不对,居然就一时冲动的那么冲过去英雄救美,赶走了恶霸。既然美人当前,华年兄自是不会浪费,便使出了自己摧花折枝的手段,瑞安公主果然手到擒来芳心暗许。可是华年兄万万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