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潮生上下打量了邓珀几眼,嫌弃地撇撇嘴:“你根骨还算不错,如果当我徒弟,我可以告诉你,否则……”
他嘿嘿嘿笑了三声,邓珀刚刚抚平的小心脏差点又被吓飞。
“干、干嘛?”要杀人灭口了吗?
看潮生:“否则就不告诉你啊!”
邓珀迟疑道:“那你不怕我往外说?”
看潮生耸肩:“你去说呗,看谁信!”
这倒也是,邓珀想想自己要是跟别人说,他遇到一只会说话的章鱼,和一个会用幻术的小孩,别人肯定把他当神经病。
邓珀犹犹豫豫,好奇心跟猫爪子似的在心里一直挠,但他又不敢问太深,万一人家是个邪教分子呢,万一这小孩其实不是小孩,而是一个长不大的侏儒呢?
越想越可怕,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看潮生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就觉得切了一声,一溜烟爬上上铺。
“你玩那么久,该我玩了!”
“大哥,我这一局还没打完呢!”章鱼闷闷不乐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一只章鱼管一个小孩叫大哥。
邓珀一脸恍恍惚惚,觉得自己不在正常世界里,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很疼,不是在做梦。
看潮生的脑袋忽然冒出来盯住他:“id再借我玩会?”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邓珀有种错觉,如果自己不答应,很可能会被揍一顿。
他赶紧点头:“你用吧!”
其实邓珀的脾气真算不上好,他家境优越,又是独生子,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身边围着的朋友,要么跟他差不多,要么是捧着他的,这次是因为跟一个哥们抢女孩子,抢不过人家,还闹得跟哥们绝交,才会单独跑出来玩,特意挑了火车,顺便借着旅途静静心。
结果心没能静,反而受了不小的惊吓,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那对夫妇终于回来了,小孩子已经醒了,蔫蔫的没精打采,看到看潮生就吓得直往爹妈怀里缩,指着他一直哭着喊蛇,刚才邓珀可能还不明白,现在自然知道,孩子八成也是被幻术吓到了。
他忍不住望向看潮生,后者却义正言辞对夫妇俩道:“叔叔阿姨,这弟弟为什么叫我蛇啊,我明明就是个可爱的孩子!”
邓珀抽抽嘴角,夫妻两人也一脸尴尬,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受不了孩子一直在火车上哭闹,要求乘务员换床位未果之后,就在天津站提前下车了。
但本该也在天津站下车的邓珀,却神使鬼差地留下来。
“小朋友,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他没话找话地搭讪。
看潮生手里抓着id没放,抽空白他一眼:“谁是小朋友,我比你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