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陵只是淡淡一笑:“王爷,坐在那边的严老板长相更为俊美,怎么不考虑一下。”
咏亲王当真看向严鸿渡,又哈哈大笑;“滨洲果然盛产美人,本王是真想长住滨洲了。”
严鸿渡尴尬地笑,头上冷汗直冒,向来只有他调戏别人,哪有别人调戏他的份,这样被调戏的感觉真不好……话说回来,楼陵可真会记仇啊。
突然门外一阵喧闹,瓷器被打碎的声音以及求饶声传到室内。
“我去看看怎么了!”严鸿渡马上起身开门一看,却被门外撞进来的一个物体撞倒。
“小娘子,被爷看上是你的福气,你还敢不从?”彪形大汉站在门口,指着严鸿渡——怀里的小姑娘。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无非是英雄救美人,美人感激涕零。
小姑娘长得极俊俏,自称叫云琼,二八芳龄,父亲是说书的,前日与父亲来云雨梦泽说唱,不想今日竟然遭调戏,多谢公子搭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甘愿为奴为婢,做牛做马来回报公子的大恩大德。
台词溜到让楼陵以为她天天把这话挂嘴边上。
他摇摇扇子,道:“严老板真是好艳福啊。”
小女子一脸受了惊吓,赖在严老板怀里,严老板是推也不是抱也不是,那边那个人又丢了句酸溜溜的话过来,差点没把他砸死。严鸿渡凄凄哀哀向围在桌边的人投以求救的眼光。
楚江开低头吃菜,斐将军看着窗外发呆,楼陵扭头与张侍郎聊天,两个检验官在喝酒,四个采选官拿着采选芳名册在研究,咏亲王拿起酒杯。正当他感觉到其实他严大老板做人很失败时,终于有人大发慈悲,
“姑娘,先坐下喝杯水压压惊吧。”咏亲王温柔地对云琼说,安抚性地对她笑笑,虽然他的年龄可以做云琼的父亲,但是他长的好看又尊优处贵保养得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得多,这一笑,让云琼有些失神,顺着他的话坐下,接过水杯。
“面容倒是很合格。”咏亲王摸摸下巴道:“就不知道背景是否清白……”他吩咐采选官去查她的背景。
“真是幸运的小姑娘,王爷相中你了。”张秋池道,众人跟着笑起。
小姑娘一脸惊讶,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人竟然是王爷。
咏亲王来的第二天,就去巡访各家秀女。
一整天走了几十户,却只挑到两个,一个叫林婉如,长相姣好,女工也是一等一,可惜不识字,另一个叫柳絮,
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与她相谈下来,却让咏亲王想到以絮拟雪的谢道韫。
可惜,才华到了皇宫也只有被埋没的份,子曾经曰过,女子无才便是德。
是夜,无星无月,浓厚的黑云,有压城欲摧的气势,夏风卷着落叶残花而来,一片惨淡。
夜黑风高,宜:杀人,放火。
在衙门里放火,差不多算自己走进牢房,那就只有杀人了。
窗下黑色人影咧嘴一笑,屋里人打了个寒颤。
次日早晨,天气大好,蓝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放眼去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昨夜的天气太诡异了,天上一层浓云,又是狂风大作的。今天更诡异了,天气居然这么好!”楚江开烦恼地拍拍额头。
楼陵低头一笑,比今天的天气还诡异,道:“七月要到了,有仇报仇,有冤抱冤。”
楚江开嘴角抽了抽,低着头的楼陵没有看到,楚江开说:“现在才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