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块纱布是唯一的自己拥有的高城的纪念,是唯一沾着他体温的东西,原来,自己这么爱他,爱到不能解释,无边的想念啊,耳麦里传来战友胜利的消息,并且呼叫,请袁朗报告位置,袁朗忽然觉得很烦,怎么就不能让我和高城静静的呆一会儿呢?我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我们已经很久没一起说话了。
袁朗紧紧的抓着那团纱布,放在嘴边吻了一下,此刻,他多想和高城说:“小七,知道吗?我这么想你,想的心都疼了,我的爱在你那里用尽了,一点也没留下,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是要常相守的,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把我们分开。”
爆炸的烟雾遮蔽了赤道的太阳,给天空染上了奇异的颜色,空气里是难闻的气味,但是,在袁朗的呼吸里却是高城的气味,孩子般的干净,烟雾渐渐散去,袁朗仰望着天空,头上居然有一小片特别干净的天空,在那里,袁朗看到了高城,他穿着漂亮的迷彩丛林装,带着头盔,琥珀色的眼睛,蜂蜜色的皮肤,他向天空的深处走去,忽然回过头来,冲袁朗一笑:“袁朗我们之间没有背叛,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袁朗笑了,其实,袁朗很累,但是,他不想闭上眼睛,他舍不得闭上眼睛,他要看着小七,看着他那么清澈明净的笑,耳麦里是紧急的呼叫,袁朗在这一刻并不想做个称职的军人,他只想做个称职的爱人,干干净净的在赤道的阳光下想念高城。
凡祈求的,就得着。寻找的,就寻见。
——马太福音——
袁朗的想念越过赤道越过光年,越过春夏秋冬,越过地球的经纬,越过道德,越过束缚,越过职责,越过世俗,越过过去,越过现在,越过将来,越过对,越过错,以它无以伦比的坚韧和执著,穿过大气层,形成一个巨大的冲击波,在一个夜里落到高城的梦里。
高城一直都睡的极不安稳,突然,高城觉得身体被一种巨大的,说不清楚的东西洞穿了,他喊了一声迅速的坐了起来,浑身都是冷汗,再也睡不下去,心象着了火一样,这么多的想念,这么多的说不清楚,高城喘不过气来,打开窗子,还是不行,胃疼的仿佛要死一样,高城拿拳头顶着,高城需要骂人,需要喊,需要摔东西。可是,在自己的家里,高城什么都做不了,几乎无法呼吸,看不清东西,就这样高城失去了意识。
当军长和夫人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发现高城在高烧,烧的不醒人世,嘴里却一直在呼唤一个名字,军长忽然很想掉眼泪,高妈妈疑惑的说:“城城在说谁?”
军长缓缓的答道:“他爱的那个人,这孩子魔障了”
军长在第二天早晨接了电话,接完电话,军长忽然觉得特别疲惫,要趴在桌子上稳定一下,这时候,高城却奇迹一样站在门前,纸一样的白,“爸爸,有事吗?”
“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
“爸我好了,我躺不住”
“城城,爸说没说过,爸爸很爱你?”军长望着自己的儿子轻声问道。
高城笑了:“爸,你终于想通啦,我也很爱你,一直都是,我从前气你,您别往心里去,您也知道我这个人,口不对心”
“去一趟a大队吧,如果,你觉得你能行”
“是,军长,我这就去,七连的人不行也得行,我去了”高城敬了个礼。高城是被军长的警卫员送过去的,这是高城平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沾父亲的光,第一次做他的将门虎子。
说实在的,高城很不喜欢现在的a大队,一点也不精神,到处都不精神,连树都不精神,人更不精神,铁路出来接他,他看到高城的表情很奇怪,这个老a,铁路这家伙现在很娘们儿居然拉着高城的手,嘴里说:“高城,你要坚持的住!”高城冲他笑了一下,“去哪啊?”铁路怎么带他往礼堂走呢?高城疑惑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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