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这群烦人的尾巴后,我们要做的就是依靠舆论的力量,迫使对方重新回到谈判桌上。”亚摇晃着酒杯,看着杯中模糊不清的色泽,“他们不是很喜欢利用媒体扰乱股价吗?我们就去给那些所谓的专家们吹吹风,看看股民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第二天,a国财经报纸的头条大部分都刊登了这样一篇文章《一女两嫁的配方》,文中暗示raw的合作伙伴以不道德的商业手段窃取合资公司机密,最后挤掉合资公司,以非合资公司的名义参与这次竞标。态度之傲慢,手段之卑劣,完全视a国的监管机构和科研机构于物无,把法律和舆论当作睁眼瞎。
此篇报道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raw的股价应声下跌8以上。
之后的一个多星期,几大公关公司利用舆lùn_gōng势,摆下龙门阵,空中交战,使得看客们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最后,raw公司不得不发表声明,解释自己对这个新的合作伙伴的了解还处在摸索期,不甚了了。
但这些都不足以弥补raw公司这一周在股市上的巨大损失,在消除影响的同时,他们不得不再次考虑与新合作伙伴的合作计划。
“亚,你又在笔画什么呀?”诚凑到书桌前,“上次你自编自导的《一女两嫁》风波还没平息,这次又想干吗?”
亚抬起头吊起眉生了个懒腰,“虽然离岸公司的董事没有问题,但是离岸公司本身不保证没有问题吧?”
“咦——”
“明天报纸的标题就是:《资产是否流失境外成关注焦点》,是否存在倾吞企业资产,牟取私利的嫌疑?其资产正在通过各种形式向其名下的离岸公司转移。诚,你看这个内容怎么样?”亚挥动着手中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片仿佛是要到糖的孩子。
“社会公众和媒体,对资本的运作知之甚少。这正是我们要利用的地方。在离岸公司设立过程中,有超过80的资本运作大腕在使用假签名、假主体。这种v伪造v的行径其实就是一种行规,而由于离岸公司注册地的法律规定,这些董事信息是保密的、不允许披露的。所以他们的钱到底是不是转移了,到底转道哪里去了,都是一个短期内不可能解决的谜!这就留给我们很大的干活空间了!”
“亚,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啊?我们不是学物理的吗?”诚抽过亚手中挥舞的纸片,看着上面满满的标记与字符,立马举手投降。
“这两天恶补的,哈哈哈。”亚大笑着蜷缩进椅背里。
“你啊——,这记仇的性格倒是从小都没变!”诚摇着头调侃道。
“干吗变!?只要别惹到我就好啊!”亚用无辜的眼神望着诚,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可怜的受害者。
“滚你的!”
亚把头靠在joe的肩膀上,就好像放下了心中的执念,把自己轻轻地交付在对方手中,如此安全如此自然。他把执起joe的手,贴在那温暖的手背,清晰地感觉到那薄薄皮肤下joe流淌奔腾的血液。穿过指缝,嵌入joe的指间,一冷一热交替在一块儿,缓缓混合成一种温度。亚虽然没有看见,但通过指腹上细密的触觉可以轻易感受到joe那食指与中指间厚厚的老茧。他慢慢摩挲着,仿佛是和joe一起体会着自己不曾参与的过去——那些艰苦而难忘的昨天。
“你玩的差不多了吧?!”joe把亚的手合在自己的两只大手中。
“永远都不够!”把头移到joe的胸前,听着那有力的“咚咚”声,这几天激荡的情绪稍稍平复。
“你还在担心你a国那个项目?”joe揽过亚问。
“没有——”“有你在一切都会解决的。”亚说。
“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就是给了你点意见咯。”
“不,你是我最相信的e胸口闭上眼睛,“办完这些事我们去旅行吧——”
“你想去哪里?”
“只要有山有水,有你的地方就可以。”
“好——”
之后,亚和诚请了3天假亲赴a国解决此次商业纠纷。
国暑意已消,清爽的海风穿过高楼林立的城市,顺便带走了各种烦闷与焦躁。
在去a国之前,亚已经通知了自己在a国委任的负责人召开股东大会,而自己和诚将作为参股方旁听这场股东大会。正因为亚不愿意如此早暴露己方的实力,但又不放心a国那里的种种布置,才有了此次a国之行。虽然己方的对策已经过多次论证,且现阶段舆论也站在己方这边,但是商场如战场,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一败涂地,自己不想输也输不起!
a国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亚发现各位股东已然入座,他和诚不得不告了罪坐在圆桌的一个角落里,并暗暗给负责人使了眼色示意股东大会正式开始。
亚窝在座椅中,喜感地欣赏两方激烈的交锋,一方穷追猛打用道德的缰绳妄想捆住对方,另一方则负于顽抗利用商业条款的漏洞诡辩穷出。亚看了看表,发现时钟已经定格在晚上7点。
“怪不得我觉得饿了,诚你呢?”亚回头问一边快睡着的某人。
“嗯——”诚砸砸嘴,一副刚醒的模样。
“那好吧!大家,大家先休息下,用完夜宵再战不迟!”亚倏地拍手起身宣布道。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注视在亚脸上,“呃——”圆桌上吸气声一片。
亚说完也不管这十几盏千万瓦力的聚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