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隙直接盘腿坐在地上,低头戳着冰凉的大白兔,半晌后才自言自语道,“生~气~了~呐~”
他随手一卷,一股浸了潮湿土腥味的风卷落在他手心,待风卷消没,云隙掌心上趴着一只晕头转向的小白兔。
这兔子在土窝里睡的正香,被卷过来时还迷迷糊糊,半阖着一双红润的眼,懵懂的耷拉着粉嫩的长耳朵,云隙随手揉搓两把,望着小兔子红呼呼的圆眼睛,慢慢说,“挺~好~看~的~啊~”
翌日清晨,一夜过了,林子丛里的扇形叶片落了层细密的露水,天气有些凉了,朝远处望去,秋风起兮白云飞,漫漫轻风出山林。
老黄牛吃饱喝足,哼哧哼哧哞哞低叫两声,牛蹄子倒是比这先前又快了些许。
云隙坐在牛车中随车子左右摇晃,车中闭目养神的人换成了鬼刹帝。
行了半路,无人说话,唯有车轱辘碾压枯草的窸窣声和远空偶尔落下的一两句南雁鸣。
皇帝感觉到身旁有人凑近了些,他闭着眼没说话。
云隙调整了下坐姿,跪坐在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