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恹恹的白苏九赖在榻上揪尾巴毛玩。期间国君来探望过一次,见白苏九着实虚弱得厉害,便嘱托白苏九悉心养伤,还送了不少名贵药材。白苏九把那山参什么的都拿去泡了酒,也算是物尽其用。
夏侯赞受了点轻伤,醒来后羞于面对白苏九,命宫人给白苏九送来了一封信,信中满满全是忏悔。白苏九看完后一笑了之,随手把信夹在了书里。
一连休息了五天,白苏九享受着难得的清净,顺便好好构思了一下未来的道路。
之前他急于求成,结果到头来空忙一场。安锦王虽然心地善良,但太过懦弱。再加上安锦王身后的不明势力私下里搞事情,白苏九想想就头大。而夏侯赞...
夏侯赞到底是可塑之才,只是前世的他登基后为何性情大变还败光了国家?白苏九把尾巴尖都快揪秃了硬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白苏九本是修仙之人,自知太过插手因果会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如今出了这么多事端,每一件都跟自己有密不可分的联系。白苏九决定吸取教训,从今天开始尽量置身事外,静观其变。夏侯赞也好,安锦王也好,二人都是国君的儿子,任谁继承大统都合情合理。不如从今以后任他们二人相互竞争,而他白苏九只负责传师授业解惑,顺便帮国君明辨忠奸便可。至于胜利的天秤最后倒向了太子还是安锦王,不在他白苏九的管辖范围内。
至于秦央...
白苏九心烦意乱起来。他忽然特别讨厌秦央,非常极度以及控制不住地想揍他。迄今为止,秦央都表现得太过良善,跟前世倒是如出一辙。前世的秦央猝不及防得就反了,没有人知道秦央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囤了那么多的兵,又是什么原因推动着秦央在太子登机前一天逼宫。上一世的时候,白苏九很少关注秦央。只知道明奚王其人,虽得国君信任却不擅与人结交。说过几次话,也共事过几次,秦央一直表现得有些内向,总之怎么看都不像是反臣的样子。
白苏九最讨厌秦央这种看不透的人。看不透,就得浪费心思瞎捉摸。如今重生,秦央的性格丝毫未变,还莫名其妙得过度关心他。白苏九越想越可疑,决定不如把心思多花在秦央身上,看看这厮到底安了什么心。
白苏九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尾巴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
被白苏九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的秦央却在此时悄悄摸进了院子,径直走到梧桐树底下,开始...刨坑。
白栖梧心惊胆战地看着秦央在他脚底下挖坑,悄悄把树根都收敛了起来,避免被砍到脚趾头。
秦央挖了个不算浅的小坑,从包裹中拿出一坛子酒,然后埋了进去。
白栖梧好奇地盯着秦央的一举一动,心中有些犹豫要不要叫醒白苏九一探究竟。
秦央把酒坛埋好,忽然抬起头,对着白栖梧嘘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白苏九睡了个饱觉,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结果一吸气,一根狐毛飘进鼻子里导致他不停地打着喷嚏,把眼泪都快打出来了。
白苏九暗道晦气,十分不爽地收起尾巴,揉着鼻子推门出屋。结果一出去就看见国君身边的大太监进了院子。
“国师...”大太监一脸悲戚的表情,如同唱戏一般细着嗓子拐着弯地喊道。吓得白苏九直接一激灵,还以为是国君提前驾崩了。
结果大太监告诉白苏九,国君倒是没事,就是国君的孩子死了。
“啥?!哪个?!太子还是安锦王啊!”白苏九顿时炸了毛,头发都竖了起来。
大太监连连摆手:“都不是。是德妃娘娘小产了。”
白苏九捂着突突直跳的胸口,强作淡定地问道:“那...我是不是应当去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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