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又送了杯水进来,年安才说:“你手机没带,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我接了。”
宓时晏看了他一眼,年安继续说:“唐恭说要回去了,让你过去见他一面,我没记地址,他说他把地址发到你手机里。”
宓时晏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什么。
年安若有所思:“语气听起来挺紧张的,说不定是什么大事呢?”
最后宓时晏到底去没去,年安不知道,也没问,只是后来从欧卯口中得知,唐恭真的回去了,走的依依不舍,脸上满是不情愿,明明是回来办手续准备订婚,到了那边以后还要办绿卡,是喜事,表情却糟糕的让人以为他是被遣送出国。
离开后,年安仔细一想,发现唐恭走那天,他去找过宓时晏,对方没在,直到下午才回来,表情不好不坏,神色冷淡,脾气更冷淡。
节目开播的前一天,欧卯约他吃了顿饭。
还是那家海鲜餐厅。
年安上回到包间的时候,螃蟹都被吃完了,再点店家就说那天运来的螃蟹都被吃空,没吃到螃蟹一直是他心中的怨念,此时一来,他直接点了好几盘,准备饱口福。
来的人不止有欧卯,还有夏闵泽。
欧卯是个大嘴巴,群体聚会里他从来都是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的那个,今天确实从来时就一直瞪着年安,欲言又止,想说不说,一副有话憋在心里,憋坏的模样。
但是夏闵泽很高兴,他知道年安喜欢吃螃蟹,还专门给他把壳敲开,递过去,若不是碍于欧卯在场,他都要和欧卯聊聊过去的事情了。
“想说就说,便秘去马桶坐一坐,出不来上医院,盯着我没用。”年安掰下一条腿,肥嫩的螃蟹肉从里面弹出,年安吃东西没那么优雅,也不掰壳,上嘴就咬,咔擦一声咬碎,把肉吸扯出来,最后慢条斯理地吐出红色的壳子。
那声音听得欧卯一愣一愣的。
欧卯终于憋不住了:“你和宓时晏……还、还离婚吗?”
年安睨了他一眼:“宓时晏让你来问我的?”
欧卯立马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不是!我就有点好奇嘛,之前看你们一直闹离婚,最近感觉挺好的,是不是感情变好啦,就不闹了……”他声音越说越低,最后都说道嗓子里去,心中懊悔不已。这都是什么破解释,还不如不说呢。
年安没说话,继续咔擦咔擦地吃螃蟹,倒是夏闵泽说:“不是说离么?上次我见他,他都说的特别大声。”斩钉截铁的模样至今还记忆幽深。
欧卯用手肘顶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
年安吃完手里最后一只螃蟹后,将壳叠的高高的,扯了张纸巾边擦手边说:“离。”
欧卯:“啊?”
年安继续说:“为什么不离?”
欧卯张了张嘴,想到乔良策那天的话,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两人都想离,他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呢?
这婚又不是他结的,心也不是他的,人家爱不爱,与他何干?
欧卯明白这个道理,可心里就是郁闷不已。
等年安走后,欧卯盯着那叠螃蟹壳看了半晌,忽然卧槽了一声。
旁边的夏闵泽被他吓一跳,欧卯指着那堆螃蟹壳:“我上次贪嘴吃了六只螃蟹,回去就拉肚子了,年安这吃了至少有十只吧?”
隔天,年安没去公司,而是约了律师谈年函的案子。
年函飞叶飞的厉害,人都快瘦成皮包骨,据说在局子里,中途有次瘾上来,又哭又喊,还自残,最后别无他法只好把人捆在床上,这么断断续续持续了好一阵子,才冷静下来,然而人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年安对此不关心,他只关心蔡女士被那么一撞,在法律之内,能把年函弄进去多少年。
一审的结果很不理想,年父那边请了律师,一副拼死也要把年函捞出来的架势。年安在法庭上见了年父他们一面,父子两隔着一段距离,遥遥相望。
谈案子谈了一下午,律师临走前,对年安说了句:“身体不舒服的话还是早点去看比较好,仗着年轻的资本可劲折腾,年纪大了是要吃亏的。”
年安捂着肚子,扯出一抹苦笑:“多谢关心。”
昨天和欧卯吃的那顿饭,他一时贪嘴,吃多了,螃蟹本就属寒性,一顿下来直接吃坏了肚子,从早上开始他就上吐下泻,只是着急案子的事情,本着不愿拖拉的想法,强撑着过来,结果中途还是去了数次厕所。
他靠着椅子长吐一口气,不舒服的肚子又开始抽搐,疼得他直皱眉头。
去隔壁药店买了一盒药,找了家奶茶店坐下,拆开包装打算先随便吃两颗对付下时,手里的药无端被人夺走。
年安一抬头,只见宓时晏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旁边。
急性肠胃炎来的突然,疼起来也要命,绕是年安能忍,也架不住脸色苍白。
医院人多口杂,注射区小孩子的哭闹声格外吵耳,浓重的药水味熏的年安头痛,但好歹肚子缓过来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天都黑了,又是一年盛夏,外头热浪滚滚,风裹夹着热气,吹的人浑身冒汗。年安深吸一口气,突然想起一件事。
“几点了?”
宓时晏说:“快八点了,你现在不能吃别的,只能喝粥……”
年安钻进车里,道:“不喝,你家有投影仪吗?”
宓时晏奇怪地看他一眼:“没有。”
年安微微皱眉,眼睛在周边掠了一圈,最后停在不远处的电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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