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论,不过是九年之前的微博了,在2133年时他弃用了这个微博账号。”
-想吃手
-好想吃人肉啊
-又不想吃了
赵廖皱了眉:“那时候白千湾十五岁吧?有句讲句,这种微博也不能说明他一定有食人倾向……很多人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什么‘想杀人’、‘想炸了学校’,只是过过嘴瘾,很少有人付诸行动。”
“2133年是九年前,为什么突然不更新微博了?我看他发状态很勤快,有时候一天好几条。”李恪翻着白千湾的微博,最后一条微博是“啊啊,明天要交作业了”,时间是2133年的10月7日,国庆节的最后一天。
“十月份的时候,他退学了,”宋弄墨说,“理由是身体不适。自那之后,白千湾在网络上消失了好几年,直到今年才出现,在恐怖直播上注册了个人账号。”
“他看起来是很病弱,”赵廖翻着他的资料,“十月份……因为生病退学的吗?什么病?看他的病历,好像以前很多都是小毛病,感冒发烧之类的。”
“不是的,他是因为被同学指控杀人而退学。”宋弄墨冷不丁抛出来一个□□。
室内几个警察都是面露异色:“杀人?”
赵廖很快反应过来:“因为那件‘巫术案’?”他在调查白千湾的中学退学事件时,曾经查到了这件案子,这是一个疑案,至今仍在特殊事件处理部门的未结案分类中。
李恪面带惊讶:“绝了,白千湾越看越古怪,有自杀史,被同学怀疑杀人。不过,两个案件有关联吗?”
屏幕上跳出了“巫术案”的资料。
2133年b市一中连环非自然死亡案,一共三名死者,都是未成年的高中学生。
明亮的光线下,宋弄墨的侧脸浮起一层嘲弄似的冷笑:“‘巫术案’的最后一位死者,是‘超自然事件社团’的社长,他死后,存活的‘超自然事件社团’社员只剩下两个人。白千湾是其中之一,他成了众矢之至的,被同学指控用巫术谋杀了其他人,并且遭遇了校园霸凌,几天后他就退了学。当时警方的调查结果是他没有作案嫌疑。”
“剩下两个人,还有一个人是谁?他没有被同学暴力吗?”一位警员问。
李恪和赵廖忽然沉默了一会儿,齐齐看向了宋弄墨。
“那个人是我。”宋弄墨坦然说。
醒来之后白千湾不出他意料地头疼欲裂,身体发热,整个人好像一堆烂泥,黏糊糊的瘫在沙发上。不过生病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勉强起来洗漱吃过退烧药后,他开始打扫地上的木头碎片。
昨晚的人偶已经被白千湾砸了个稀巴烂,油漆块和腐烂木头掉了一地,只有支撑人偶活动的金属关节和身上的吊带裤子还算完好。眼睑下的棕色玻璃眼珠也被敲碎了,和黄色假发混在一起,好像鸟窝里的脏东西。
用簸箕清扫地板之后,木头碎片被扔进了黑色垃圾袋里。白千湾换了衣服,离开了鬼屋,将装着人偶碎片的垃圾袋扔在不可回收垃圾桶。
早晨的正德街道清新而宽敞,微风带着一股雨后的湿气,两边的房屋刚刚被雨水洗过,在阳光下湿漉漉地发光。已经过了上班的早高峰,街边只剩下晨起散步运动的老人和小孩子,公车亭也不拥挤。
从公车亭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巷口,也就是案发的超市,黄色的警戒线仍交错着围住超市门口的空地,上边停着几只无知无畏的麻雀,几个警察模样的人正在超市大门进出。
车来了,白千湾收回视线,乘坐公交车去了新城区。
正德街的唯一超市关闭之后,大家伙只能到别的地方购买生活物品。白千湾这次的目标是洋娃娃与礼物,因此决定到新城区的大型购物广场上逛逛。在这之前他先去了一趟银行,将百万支票兑换了出来。
银行的工作人员意味不明地微笑:“宋弄墨先生的支票啊……”
等待存款的途中,白千湾与她闲聊:“宋弄墨怎么了吗?”
“没什么,你不看新闻吗?宋家当家人去世,现在两个儿子为了遗产打官司。”
“不看的。”这种事情,白千湾并不感兴趣,再说了,争夺遗产这种事情他已经提前在通灵时了解到了。
“宋弄墨好像没有继承家业的意思,似乎宋家打算让孙女代替他……”工作人员自顾自地与他单方面聊起了豪门八卦,“奇怪,他不进宋氏的公司,现在正在做什么职业呢?”
“不知道。”
反正拿得出一百万的人,不工作也不必为吃饭喝水担忧。
至于他做什么职业,也不是白千湾和其他人能知道的事情。
工作人员递给他银行卡和一叠单据:“好了。”
在接到这张卡和单据之后,白千湾正式成为了一位崭新的百万富翁,说起来还是托了宋弄墨的福。
“宋弄墨……”无意义地呢喃着他的名字,一股模糊的回忆从他中毒生锈的大脑中跳了出来,因为曾经被刻意遗忘过的缘故,白千湾只能想起零散破碎的片段。画面正在跳跃,抖动,时不时像老式电视机一样冒出滋滋渣渣的雪花。
少年宋弄墨的声音跳了出来:“我想当警察。”
……
警察?
原来宋弄墨曾经有这种梦想。
他摇了摇头,将这条回忆抛在脑后,乘车到了商场。
大型商场的导购员热情得过分,似乎看出来白千湾有点腼腆,几个女导购将他团团围住,叽叽喳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