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怎么打点一一调查。如果赐婚圣旨真的是金家杀人的刀,殷家将正式向金家发难。
一旦动手,不死不休。
京城又是好去的吗?
殷若挂念他。
殿下说“快”,黑施三就是会无赖。
车阳悻悻然的谴责殷若的行为,但当柏风、茅子威、冷兵说快时,他却眉开眼笑的挤上来,说这事儿里有他一份。
柏风、茅子威、冷兵亲切的唤“三儿”,敬佩已在不言中。
快吗?
殷若问自己。
她离家已有数月,她若不是成天的捣乱无赖,一定每天愁死自己。
忧心如焚,只有自己知道。
“唉……”
她有了一声诉不尽忧愁的长叹,低低的掺在风中,风也似有了呜咽。
悄步走出房门的梁未停下脚步,想想黑施三的“遭遇”,看着她披满月光,依然肩瘦衣单,满满的怜惜浮上心头。
梁未也没睡意,重新披衣而起,本想隔窗望月,就看到殷若走出来面色戚然。
他走出来,想想说几句话倒不错。再交待她办事不要太离谱,也劝劝她凡事不要太担心。
这一声长叹,就从头到尾的灌到殿下耳中。
梁未几时有过生存上的烦恼?
他的烦恼就是万一让刁民给逼回京,颜面上实在难看。所以,他也不喜欢黑施三为生存烦恼。打算让她好好看看,殿下还没有烦恼呢,她为什么能有呢?
把脚步加重,殷若受惊的惶然跳起,眉尖眼底的愁,好似月光的明无处不在。
这愁仿佛一把攥住梁未心底的锁,让他为之一痛,随即遍体百骸的痛游走着上来。
这位远在外省还不忘记对母亲送来东西撒娇不满的殿下,几时有过这样的情绪。
他的日子圆满而悠悠,好似一面精雕细刻的白玉壁。这痛,就成玉壁上唯一的血点,让梁未不能忽视,也做不到忽视。
“殿下。”
殷若问候他,有如蚊子哼叽。
“想家了?”
梁未浑然忘记男女大防,比如他一般会隔个大案几的距离对黑施三说话。大步在安全距离之内,馨香盈盈扑个满怀。
很是好闻,很是诱人,梁未满心里想帮黑施三解开,他没有避开。他的身心如会说话,亦会明说,在这馨香里呆着,很好,很美好。
这位殿下,他还没有开过情怀。
爱慕他的人太多了,惯坏在所难免。
世上的第一缕香,足以陶醉天地。情怀中的第一缕香,可引三千相思。
“殿下。”
殷若问候他,如蚊子哼叽。
梁未油然的冲动了:“对我说说你的心上人,如何?你在想他是吗?”
想家。
想的其实不就是关怀自己的人。
就黑施三的“遭遇”来看,她只可能想的是“他”。
月光令人朦胧,月光令心迷醉。本就思念如潮的殷若陪着梁未坐下来,在悠远的月光中打开话匣子。
她对着他说。
其实不是黑施三对着殿下诉说。
而是完全回到银三的心情里,在殷若的梦中曾出现过的,她发自内心的倾诉。
“青梅竹马的长大,他老实可靠。本来我没有想过是他,后来就生意人家来说,他算是最好的那个……”
柔若绢绡的语声里,梁未听的很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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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小的们,我是谁?
殷若把金财宝这个人仔细的回想一遍,在金家没有死缠烂打的求亲以前,殷若从没有想过是他。
不管是金家的财产落到殷家的手里,还是殷家的财产落到金家的手里,都称之为危险。
金家一再表示诚意以后,殷刀恍然大悟。他对孙女儿道:“你以后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