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半靠半卧着个面色苍白的妇人,榻边站着她的侍女春月。
柳玉琴道,“爹给夫君传信了吗?”
春月道,“传了,传了!只是……少爷刚刚筑基,还不能御剑,所以可能会迟些回来……”
柳玉琴咬着下唇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少奶奶,这也不是你的错啊。”春月说着说着,也擦起了眼泪。
长微听得一脸懵。他只不过离开了一个晚上,许家是发生了什么事?等等,蓦然间,他睁大了眼睛……柳玉琴的肚子。她没有盖被子,而是穿一件单衣卧在床上,很难让人忽视那完全瘪下去的肚子。
她的孩子……没了?怎么会突然就没了?昨日他明明用仙力稳住了胎气,确保胎儿无恙后才离开的。
“要怪啊,就得怪那个不但撞了您,还当缩头乌龟不肯认错的兔崽子!”春月恨得牙痒痒,“要让老娘逮到他……”这话说得许长微脖颈后寒气直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柳玉琴面如土色,纵然春月百般安慰,她还是没法原谅自己。若不是她耐不住寂寞擅自离府,怎会出这种事?
许如世不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