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肯定喜欢这儿了?我是说,在那之后还留在这里。”
罗伯听了皱起了眉,似乎思考了一会儿这个问题,然后说,“安德鲁去了以后我本想立刻就走,但前提是我有的选。但是我们是在大萧条之前买了这个地方,市值的鼎盛期,安德鲁死的时候,我是负资产抵押。而且,我被困在了以我名字租赁十年的咖啡馆里了,所以我没得选,只能顺其自然。”
卡姆皱眉。“听起来压力好大。”
“可不。有两年过得很压抑,然后”——罗伯停顿,耸耸肩——“然后事情就变好了。知道吗,这就是人生之大悲。”
“什么是‘人生之大悲’?”
“悲在生活永不停歇——这一说是没错的。生活在继续,悲伤被稀释——就算你想挽留伤感也是做不到的。”罗伯的目光片刻停留在图片中他逝去的伴侣上,然后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卡姆,神情也变得轻快了一些。